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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如玉(H) 亂作一團 1194 字 2021-03-04

到明年他出了孝,怕是就要輪到他了。

天下之大,除了阿姊他無意迎娶旁人,如何推脫親事就成了當務之急,總要尋個什么法子抵擋幾年才好。思慮間到了張松的院子,兩人相對而坐,開始為蘇澤清算家產。

原來張松一直管著水寨中的來往營生,不論明暗黑白,每賺一筆銀子他都心中有數,之後擔心張秀母子無依無靠,便用私產又為他們置辦了些產業,他本就對經營之事得心應手,幾年下來也是獲頗豐。因他們本是一家,這些錢財自然也有蘇澤一份,不知不覺間,他竟也是身家豐厚了。

不過蘇澤無意去占母親與弟弟的便宜,他們一個寡居,一個三年後也要成親,能多攢下些家底總是好的,是以他對張松說出自己的意思,卻換來張松一陣意味深長的端詳。

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半晌,張松才道:「這些年來,我也是看著你們兄弟長大成人的,你的性子我也能看出幾分,你是個有心的,可要做大事,只憑清高是不成的,你要想清楚才是。」

心事被他說中,蘇澤心頭一凜,然而仔細回想起張松的言行,平時從未與他為難,今次極有可能是來示好的,想到此處蘇澤又放下心來,起身朝他一揖,說道:「還請舅舅指教。」

張松屏退隨侍一旁的小廝,與蘇澤關起房門密談,也不知這兩人都說了些什么,只是蘇澤出門之時不再眼含愁容,連步履間都輕快了不少。張松望著他離去,那背影極似蘇權,看得他有些煩燥不安,直到蘇澤出了院子,他才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我豁出命去助他成事,蘇權,你當如何謝我?」

許是命中該著,蘇澤這里磕睡著,就有人送了枕頭。成良前來回稟,京中有人帶了信物來投,指名要見蘇澤,那人嘴緊的很,除了這事旁的一概不肯多說。成良言語之間頗為擔憂,總怕那人來者不善,蘇澤聽了反倒哈哈大笑,「放心,我不是這樣容易就能暗算了去的,這條命可不只是我自己的!」

來日方長,他還要留著性命去寵愛阿姊呢!

來人是個身材勁瘦的漢子,見到蘇澤並未行禮,兩眼在他身上來回打量,那眼神似將蘇澤待價而沽,極為放肆跋扈。蘇澤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這人二十多歲年紀,身材勁瘦,步履穩健,應當也是習武之人,他敢獨自前來水寨尋人,必定也是仗著藝高人膽大。

蘇澤以眼神安撫一旁已起了殺心的成良,示意他稍安勿躁,沉聲道:「在下蘇澤,不知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吾名孫起,受昌安長公主殿下派遣,特來為蘇家郎君送信。」那人昂首挺胸,神色居傲,活脫脫一只皇家鷹犬,「此乃長公主殿下親筆所書,還請郎君過目。」

成良搶先一步接過書信,孫起見狀面帶譏笑,任憑他將那封信里里外外查了個遍,才將其送到蘇澤手上。信中言明白家眾人遇害,白靖榮下落不明,昌安長公主字字血淚,一面替白明山不值,一面又將辰砂罵了個徹底,說他是個忘恩負義的蛇蠍心腸,又迷得馮科對他言聽計從,她一個婦道人家,即便身為公主之尊也討不回公道,是以想要蘇澤與她里應外合,斬除奸佞。事成之後許他高官厚祿,水寨眾人也可歸順朝廷,不必再以賊寇之身立足。

蘇澤看罷,將信轉手交給成良,他面色肅然,道:「茲事體大,還需從長計議,還請閣下於客房之中稍作休整,待我等商議完畢再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