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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如玉(H) 亂作一團 1183 字 2021-03-04

澤只能將滿腔希冀都托付在宮中的醫官身上,他關心則亂,自假死一事之後極少信任旁人,總想著他們是否會趁此機會加害如玉,一時心緒煩亂,汗透衣背。

進了宮來又是好一通忙亂,十余位醫官皆被召到近前看診。如玉這傷雖說看著凶險,卻並未傷到根本,只要好生調養便也足夠,可一旦說到用葯,蘇澤想起當初陳所為,又害起疑心病來,瞧著哪個都像是要趁機害了他的阿姊,辰砂便是在這僵持之時趕入宮中。

他在宮中來往日久,自是極為熟悉,那些醫官的家小全在京中,也不怕他們反水,待到辰砂與他們說清厲害,蘇澤這才同意對如玉用葯。

可憐那些醫官聽聞新皇召見本以為遇到了好時機,沒想到還未施展手段就先被敲打了一番,他們不知那女子身份,可她能令新皇與丞相都這般小心看重,想來也是開罪不起的,只好打足了神親自熬葯照看。

如玉服葯之後終是沉沉睡去,她傷在背部,也不得躺著,蘇澤只好命人將床堆軟了,令她趴在床上養傷,他剛入宮中,著實事務繁忙,只好留了人時刻照看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新君上位,總有封賞,當初的追隨之人總算是得了回報,其中最早跟了蘇澤的平谷縣青壯此時都已平步青雲,只是蘇澤不得不將他們一一外派,分散開來。一來他們乃是心腹,散於各地也好體查民情,二來他們皆是同鄉,身居高位時日久了只怕難結黨營私,倒不如及早發派出去,既留了情份,也得將來心大引了殺身之禍。

直到此時方能看清,書寫史書者,必然都是得勝之人。

當初蘇澤起事,高舉斬除奸佞的旗號,如今前朝已倒,那血書之上的奸相搖身一變,又成了為國為民,不堪皇室昏庸,只身踏入朝堂,為民甘赴水火的大義之人。

辰砂雖有佞幸的名頭,可是新皇並無殺他之意,出入理事常有他伴隨左右,一時間也無人敢在明面上說起,再者辰砂行事狠辣,卻也查辦了不少貪官污吏,雖說這些人的家產最後難被他吞了大半,但京中百姓提起他來倒是贊不絕口,只說這位玉面相公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最會體諒百姓的。

他於宮中經營數年,早就對各方人等了然於胸,其中的派系牽扯、各家姻親,也能說的頭頭是道,蘇澤未曾取了他的性命,於接管之時倒是省事不少,

成良也退了賤籍,官封從二品上柱國鎮國大將軍。於賤籍孤兒一躍成為天子近臣,這才是真真正正的一步登天。

蘇河自被鳳歌所救便一門心思都撲到了她身上,如今天下已定,蘇河受封肅王鎮守西陲,也不嫌棄那地方偏僻,樂顛顛的帶著母親與舅舅一道趕往封地,又於肅王府內迎娶鳳歌,而後夫妻相合,果真如當初所發誓言一般從未納妾蓄婢,夫妻美滿恩愛。

張松與張秀一道自請隨了蘇河遠赴肅州,到達之後見此地民情與中原大為不同,便上表請求開通西域商路,如今國內安好,正是經商牟利富國強兵之時,蘇澤准奏後果真為國開通一條財路,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下不管是那少年英偉的帝王,還是俊美聰慧的丞相都頭痛的很。

如玉自從陷入昏睡再未醒來,如此已是過了五天。

「怎的還不醒?」蘇澤對著醫官大吼,「你們只說她並無大礙,可是她睡了這樣久,竟是一點轉醒的意思都沒有,是你們當初診錯了,還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做了手腳?」

蘇澤盛怒,直將那一眾醫官嚇的寒蟬一般噤聲顫抖,辰砂也為如玉把了脈,不過的確是脈相平和,瞧不出有何不妥,可她就是不醒,任他們快要愁白了頭也是無濟於事。辰砂本是不怕這些醫官使壞,可此時被蘇澤帶的也不再那樣篤定。

他語氣涼薄的開口,「她若是有個不好,各位只怕也好不起來,再這樣下去,只怕我也護不得你們,各位有話還是及早說來更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