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交疊行禮。
阮涼避開他的鞠躬,「大人可別折煞我了,你這一品大員怎可像我行禮,若是傳出去該說我不知禮數了。」
她這一番話是將她暴露了徹底,往常的興國郡主囂張跋扈,仗著有太後和太皇太後撐腰,就像對著乾明帝也是有恃無恐。
今兒個竟對著他一個太傅這般守禮?
言岑嘴角微揚,「是。那么我就直言了,我奉陛下御令,來授你課業,直到學院大比為止。」
學院大比…也就是說一個半月的時間言岑都會來見她嘍。
這保命符每日送上門給她采摘,何樂而不為?
「有勞了。」阮涼眼里藏著危險,低頭淺笑。
汀蘭閣外四個人如同石像一般還站在原地,其其盯著緊閉的紫檀木門。
一刻鍾過去了,郡主竟不曾發火,也不曾摔東西砸椅子,那俊雅男子也未被趕出門來。
難道真是集合郡主心意的新面首?
這時,里頭終於發話了。
「小真、小離,置辦兩張桌案來,再沏一壺毛尖,讓廚房做些點心來。」
「是。」
「是。」
小真、小離領命去辦事,紅書和景秀卻還在門口站著,先綳不住的還是景秀。
「郡主!郡主!我是景秀啊,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郡主我都與你有九秋不曾見面了,你不想景秀嗎?」
「郡主……!」
景秀的聲音是好聽,但也改變不了他擾民的行為。
尤其是言岑還在房里,他在外頭大呼小叫,這讓阮涼氣急敗壞,萬一這言岑嫌她這喧鬧或是將她想成淫亂之人,不想來了如何是好。
言岑還站在拔步床邊,景秀的話他聽了沒有任何想法,興國郡主喜好美色之事人盡皆知。不過轉念一想後,這郡主莫不是看上他了,才偽裝成這般模樣?
「呵呵,還望先生不要見怪。」阮涼皮笑肉不笑,恨不能出去將那景秀一嗓子吼走,做事煩人。
言岑面不改色,語氣淡然:「無妨,此乃郡主家事,言某不便干涉。」
「郡主,桌案來了。」小真敲門說道。
阮涼:「進來。」
這門一開,里頭的情景不是曖昧纏綿的,這讓紅書與景秀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那種關系。
只是這恍若天人的男子究竟是誰?
且不提惡鬼招面首的行為,阮涼對這兩個不知何緣故獻殷勤的面首無甚好感。
「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汀蘭閣,否則我就砍了你們的腿!」阮涼裝腔作勢,作出高傲輕蔑模樣,疾言厲色呵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