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我不知道，倒是記得以前她好像很怕自己的女兒，那小姑娘從小時候起就和別人不太一樣。」

很怕。

從莉迪亞的嘴里，君瓷也聽見了這樣的答案。

一個母親為什么要怕自己的女兒？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或許她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時候，心里面這層想法就一直沒有斷過。

說完以後，莉迪亞回頭看她，臉上依舊一片明媚：「她死了？」

君瓷點了點頭，莉迪亞回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日子依舊要過，發生的事情只會隨著時間的洗刷痕跡變得越來越淡，君瓷在幾天以後到了蘇拉的邀請，讓她和姜奕去參加蘇拉母親的邀請函。

她為自己的母親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葬禮，只讓一些自己平時的熟人前來。

莉迪亞在知道這件事以後，也跟著去了。

葬禮的氛圍是肅穆的，還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哀傷，追悼會上紀墨尹請來的主持人懷著悲痛念完了一大段致辭，好似比死者的女兒還要痛苦。

是的，蘇拉沒有一點眼淚。

她甚至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整個葬禮結束，她也淡漠的看著自己母親下葬。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袁晨彥和白渡鳶倒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們不知道這其中具體的糾葛，只知道蘇拉的親生母親去世了，蘇拉的身世簡直太悲慘了。

這對她來說肯定很痛苦。

在這個葬禮上，君瓷也體驗到了什么叫做生命無常，常奶奶的好歹也能算作是壽終正寢，畢竟她年齡到了。

有些人雖然還活著，但是永遠不相見，恐怕比逝去還要痛苦，比如她和伊曼。

不知不覺間，她還是想起了星際時代。

葬禮結束以後，坐車回家的一路上君瓷比較沉默，其他人都在對蘇拉的事情表示哀悼，只有姜奕還是敏感的察覺出了君瓷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擔憂的低聲問道：「瓷瓷你怎么了？」

君瓷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聽見姜奕這聲擔憂，轉過頭來，沒有帶著平時的輕笑，而是輕嘆一口氣：「我又想起伊曼了。」

那是她的母親，她真的沒有那么容易忘記。

她只是正在逐漸習慣這種無法再相見的確定性。

金字塔的那次之後，她就很清楚這件事了。

姜奕的心臟像是被人狠抓了一下，他知道伊曼的存在，也知道那對君瓷意味著什么，大概是葬禮的事情觸動到了君瓷，這次的姜奕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將君瓷抱進懷里，指尖溫柔的撫弄著君瓷的頭頂，只期望如此能夠讓君瓷感覺到什么叫做溫暖。

起碼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2010你確定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副駕駛坐著的莉迪亞透過副駕駛看見了這一幕，盡管她沒聽清剛才君瓷說的那句話是什么，但莉迪亞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

然而她解釋不清楚。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這個女兒有重大的秘密瞞著她們，可如今她所有的事業公開，唯一的未知就是過去十八年的事情。

莉迪亞還對她有種不想承認的陌生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