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笑了下,低頭整理小包，道：「我洗個澡,有點困,想睡了,明天上班。」

孟娟點頭,看回電視,又猛地挪回來，看向蘇簡，喊住她，輕聲地問道：「怎么了？」

蘇簡擰房門的手一頓,她呼吸一口氣，笑道：「沒什么啊。」

蘇木從椅子上起來，跑蘇簡的跟前,要看她，蘇簡抬手，推開蘇木的腦袋：「走開，你今晚學習沒有？」

蘇木炸毛：「學了,作業都寫好了,姐,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蘇簡知道孟娟看著她呢，她不能表露出別的情緒，她笑道：「好吧，檢查完你的作業，我再去洗澡。」

「走走走。」蘇木拉著蘇簡的手，往他房里走去。

公寓里很安靜，機器人因設置的原因，非常通人性，一旦感應到氣氛不對，就閉眼睛裝死。三個機器人此時呆在周啟的腿邊，一個個歪著腦袋靠在一起，都閉著眼睛，周啟長腿交疊，叼著煙，抽著。

眼眸里依然有著戾氣。

手機響起，他長腿放下，彎腰一看，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悄然褪去，來電是柯軍。

他接起來。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

柯軍突然道：「周啟，你以前不這樣的。」

周啟喉結動了下：「嗯？」

柯軍這會認真得很，沒有紈絝子弟那放盪隨意的態度，他道：「我嘛，不是什么情感咨詢師，不過我想你大概真的有問題了，你自己想想，以前，你會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動怒嗎？」

周啟沒吭聲。

「我們出來玩的，就要守著規矩不是？你自己定下的那么多規矩，你忘記了？當初最有可能跟你結婚的林笙，你為她花那么多錢，買下一郵輪，就為了她一個親吻，可她一提到見你父母，你怎么做的？」

柯軍停頓下，「一走了之。」

「這薄情的，我都看不慣了。」

「還有一個，跟林笙長得特別像的，你當初不拿她當替身？幫她擺平了家里那么多事情，人家親自送上門給你，性格特別合你，生活獨立，思想獨立，工作獨立，跟你在一起時，軟成棉花，為你做飯，服侍得你服服帖帖的，偶爾還挺像只小狐狸的，那時你不最愛她的小個性嗎？」

「最後怎么樣？就因為你出差，你錯過她的生日，她跟你鬧，你哄回來後卻沒勁了，隨後提了分手。」

「栗子當初雖然背叛你了，可是她最聽話，從來不會做傻事，你最喜歡她的拎得清，不管什么樣的女人，你都是占上風的那個，你冷眼看著她們為你痴迷，你隨時想分手就分手，無論她們做什么，你都是一臉痞樣地哄著，心情卻不受任何影響。」

「怎么會像現在這樣呢？你差一點就在你媽面前承認她是你女朋友....」

「哦，還這么惱怒。」

「周啟，按我說，要么分了，要么你就栽了。」

柯軍說完，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潤了下喉嚨，等著周啟回答。

那頭沉默很久，指尖的煙燃完了，周啟才淡淡地道：「哦？是么....」

柯軍：「......」

這一夜，蘇簡睡得並不好，但第二天要上班，她得強迫自己睡，夜里夢多，全是雜七雜八的夢，第二天醒來，黑眼圈都起來了，怕孟娟擔心，她打了粉底，遮了下，拎著包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