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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狼時刻 呂天逸 1238 字 2021-03-06

物行蹤時才會露出的微笑。

「白老師,」郎靖風故意把這稱呼的三個字咬得很清晰,仿佛能從這字里行間嚼出什么快.感來,「你假孕了?」

白阮被濃度奇高的羞恥感刺激到演技爆發,瞬間斂起一切表情,淡漠道:「怎么可能。」

「真沒有你就該瞪我了,」郎靖風嗤笑,「表情這么板,一看就撒謊呢。」

這時雲清又唯恐天下不亂地溜達過來,對郎靖風道:「是閨女,閨女好,貼心,可惜……」

「師父!別說了!」白阮崩潰打斷,回手按掉羞恥得發抖的圓尾巴,他拿雲清毫無辦法,只好一把攥住郎靖風手腕,把這位正拉開架勢准備和雲清聊育兒經的新任郎爸爸拽走。

「我媽也說,小女孩兒比小男孩兒懂事……」郎靖風被拽走時還扭著頭拼命和雲清說話。

兩人走遠了,雲清也皮夠了,眼見皮皮清沒再追上來,白阮松了口氣,甩開手里的狼爪子,神色冷峻地下達著命令:「你把這些、還有這些,都搬那邊去。」

見白阮一副徘徊在崩潰邊緣的模樣,郎靖風沒再逗他,只溫柔地嗯了一聲,丟了書包挽起袖子就開始搬磚。

反正看今天這意思,往後的三十天里郎靖風有的是逗白阮的機會他昨天晚上閑著無聊時查了,兔子的懷孕周期是一個月。

忌憚著心魔可能遺留在學校的禍患,白阮這幾天空閑時就在學校到處轉來轉去。這幾天轉下來,還真被他隨手超度了幾只弱小的鬼怪,也不知是心魔具現化的還是過路的無辜鬼。但無論如何,被超度對鬼而言是好事,所以白阮也懶得細究,逮一個就二話不說超度一個。

但這樣還不夠保險,因為根據張濤身上發生的事件,白阮有理由懷疑心魔具現化了一些校園怪談,而「被具現化的校園怪談」與普通的鬼還不大一樣,區別在於校園怪談中的鬼是以故事為載體,因此大多數都存在條件限制,比如「周五的十二點會發生某種怪事」「穿紅皮鞋的學生會成為鬼的目標」「在下雨的夜晚雕像會活過來」……在未滿足條件時,白阮就算把學校翻個底朝天可能也於事無補。

這種時候,就得想辦法采集學生之間的小道消息了。

周五下午的課間,白阮把來打小報告的郎靖風帶到走廊盡頭無人的角落,道:「說吧。」

「今天午自習我聽他們講鬼故事。」小道消息采集器低聲道,「還是『自己親身經歷』那種。」

「什么鬼故事?」白阮早有心理准備,毫不驚訝。

「一開始是那個趙梓榕,說他昨天晚上放學走西側樓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最後一階台階怎么也走不下去,走完一階下面就馬上又長一階……」郎靖風覺得挺有意思,嗤笑道,「他說他多走了五階都沒走下去,差點兒嚇癱瘓了,結果那會兒正好劉老師路過,問他站樓梯口發呆干什么,他才走下去。」

白阮點頭,解釋道:「劉老師一身正氣,鬼也怕這種人……趙梓榕之前沒遇過這件事嗎?他平時放學是從西側下樓嗎?」

「一直走西側,沒遇到,但是那天他走得慢,是八點四十左右才下樓的。」郎靖風含笑道,「我一直偷聽著呢,他說他今天要走東側樓梯。」

白阮在手機備忘錄記下「周四晚八點四十,西側樓梯一樓最後一階走不下去」的字樣,道:「還有嗎?」

郎靖風繼續:「有,沈嘉涵說她周二晚上大課間就我逃課那天去音樂教室取落在那的眼鏡,聽見里面有人彈琴,她沒當回事兒,以為有同學在里面練琴,一推門發現鋼琴蓋確實是掀開的,但琴凳上沒人,而且琴聲馬上就停了……然後她就嚇跑了,周三上午和兩個女生一起去把眼鏡取回來了,什么事兒都沒有。」

白阮在備忘錄記下時間地點,確認道:「她今天才說?」

「對,」郎靖風道,「趙梓榕要沒帶頭聊這個,她可能就得憋著了。」

白阮想想沈嘉涵的性格,也確實是遇事不敢吭聲的類型,問:「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