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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身體,變態嗎!」角宿漲紅了臉,怒吼道。

亢宿趕緊回過神,剛要說話,男人就放開了角宿,並且輕哼了一聲,「小鬼的身體果然不怎么樣。」

「混蛋,我的身體怎么不好了!」角宿覺得自己完完全全被看扁了!心中的怒氣不停增加,原本被禁錮住的身體松了松,剛能動就想向男人沖過去。

「我是亢宿,他是我的弟弟角宿。」亢宿立即抓住角宿的手拽到了身邊,介紹過自己後,對兩人問道:「請問你們是?」

房宿看過拓也逗弄少年後,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下,明明是個很正常的人,為什么在外面表現的總這么奇特。她相信氐宿愛著心宿,絕不會看上別人,說到底還是這個少年惹了他吧。氣氛一來就這么熱烈,大家都很有活力,房宿微笑道:「我是房宿,他是氐宿。」

奧村拓也沒放棄挑釁角宿,「還用我說么?」他輕飄飄的掃了眼角宿的下/身,再看了眼少年的臉蛋,「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

「哥,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干掉他!」角宿沒想到進皇宮看見的第一個七星士就是變態,對方的眼神是在懷疑他作為男性的能力!他小時候身體弱,經常拖累哥哥,經過這幾年,自己早不是原先的自己了,不會再任人欺負。何況,他是男人,對方的意思是……「你這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亢宿的手更是一刻不敢放松,角宿就是太不冷靜,他看得出男人明顯是故意這么說,偏偏角宿暴躁的脾氣一點就著。要是他放手,角宿恐怕會真的動手。

奧村拓也聳了聳肩,輕蔑的瞥了眼角宿,「放心,就你我還看不上。」

「誰要你看上啊,你都丑死了,五顏六色的,沒人會喜歡你這一型!」角宿伸出手指著男人臉上的臉譜,嘲笑道:「絕對是太丑不敢見人才戴著這種面具!」

心里的怒氣還沒有發泄光,角宿手指轉向酒紅色長發的女人,「這個女人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房宿沒想到戰火會殃及到自己的身上,她側過身,仰頭看天,「小子,想要追我,還早了五年呢。」

「你說什么,我就是打個比方。」角宿臉色忽青忽白,這個女人不愧是和怪人在一起的人!

「你放心,氐宿他說看不上你是真的。」房宿將手搭在拓也的肩膀上,眨了眨眼,「不要懷疑他的品味。」拿她來打比方,還嫌棄拓也,作為認定的好友,房宿義不容辭的給了少年猛烈的刺激。

角宿的確受了刺激,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反駁,一個連臉都不露的臉譜男看不上他,對方的品味哪里好了!

不知道自己的思想莫名帶歪的少年,嘴里呢喃道:「看不上我、看不上我……」

奧村拓也目光轉到亢宿身上,抬了抬下顎,問道:「你會吹笛子?」

「嗯。」亢宿點了點頭,他發現面前的男人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難道對方喜歡音樂?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只會隨口吹吹,吹得不好。」

「沒聽過怎么知道,跟我來。」奧村拓也手一伸,拉住亢宿的胳膊,不容拒絕的把少年帶到了身邊,順手推開一旁仍舊傻愣愣的角宿,對房宿說道:「別讓這個小鬼妨礙我和亢宿。」

拓也這些天玩樂器是真上癮了啊,房宿聽過拓也的彈奏,比宮廷樂師都要演奏的好。對方的樣貌才藝俱佳,要是不和拓也相處,她怕是會像角宿一樣認為對方是怪胎。那個男人就是看上去惡劣,其實是個十足別扭的人,要是他真討厭誰,碰都不會碰。房宿想起宮中的皇帝,臉色陰沉了下來,要不是很多事利用皇帝來得方便……

「混蛋,那個家伙把哥哥帶到哪里去了!」從打擊中掙脫出來的角宿望了望四周,沖到房宿面前大聲問道。

房宿雙手環胸,「放心,你哥不會怎么樣的。」

「你這么一說,我更擔心了好嗎!」

「你沒發現自己在短短的時間內,和我們混得挺熟了么?氐宿這樣直接的做法,倒是很快加深了七星士彼此的聯系。」

「我寧願不要這樣的聯系……」角宿扯了扯嘴角,忿忿不平,「只有你這個品味奇特的女人會欣賞他。」

「話不能這么說,你只是不了解他。」房宿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將心底蔓延上來的情緒壓了下去,「小子,多相處你就知道了。」

「誰要和怪人多相處啊。」

「怪不得氐宿看不上你,你哥就好得多。」

「喂!」

奧村拓也拉著亢宿直到回房才松手,他的房間到處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走上前,挑了支笛子握在手中,坐在榻上示意亢宿坐到另一邊,「吹笛子給我聽聽吧。」

男人緩和了語氣和剛才根本兩個樣子,亢宿不知不覺平靜了下來,他抬眼看了看臉譜沒有拿下來的氐宿,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會說出雙胞胎是天賜之物的人,其實早就承認他和角宿了,角宿他卻完全忽略了呢。

亢宿抬起手,將笛子放在唇邊,內心沒了一開始的不安忐忑,那些和弟弟分別時的憂愁,重逢的喜悅,以及見到這些同伴的心情,全都通過笛聲,傳遞開來。

奧村拓也原先只是找個理由和看得順眼的少年多相處,沒想到亢宿吹出來的笛聲會這么優美。笛音清澈而圓潤,空氣仿佛被平靜的水籠罩著,聽著就能感覺到里面蘊含的感情,非常溫柔。少年或許沒有純熟的技藝,但他的樂曲中有靈魂,很容易感染聽眾的情緒。奧村不禁摸了摸手心的橫笛,音樂真是美妙極了。

一曲畢,亢宿看著男人入神傾聽的模樣,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意。

「亢宿真是自謙,隨便吹吹都能吹成這樣,那么那些專門學習吹奏的人,豈不是要羞愧死。」奧村拓也真心實意的誇贊,說出自己的感受,「樂曲中就能看得出,亢宿是個很溫柔的人,這樣的你,並不適合成為七星士。」

亢宿臉色一紅,對角宿那么冷厲的男人會這么評價他,他實在驚奇,「我一點也不溫柔……」而七星士的身份,代表了他的責任,「我會做好青龍七星士該做的事保護好巫女,因為只有巫女召喚出青龍,才能拯救這個國家。」

「這個不會停止戰爭的國家,光靠武力拯救不了了。」亢宿如此說道。

「看來底下的民眾想要反抗政權的不少。」奧村拓也看向身體緊綳起來的少年,輕笑了一聲,「別這么緊張,我對這個國家可沒什么期待。」他抬起手臂,摘下臉上的面具,轉過頭對少年點說道:「為了回報你的好曲子,我也好好吹奏一曲。」

亢宿看見男人微笑的模樣,驚訝的瞪大了雙眸。太難以置信了,臉譜下的人長得這么好看,而且性格和之前天差地別。有之前的對比,亢宿不由對面前的男人產生了一種類似驚艷的感覺。之後氐宿吹出來的曲子,更讓他全副心神沉浸在了對方的樂曲中。不僅僅是動聽,他在里面感受到了安寧和溫暖,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若是氐宿是以這種方式和他們相見,他的弟弟角宿想必不會去厭惡這樣的男人。遮掩著面容的氐宿,遮掩的是他所有的真實,而這一份真實,恰好在他面前顯現了出來,是樂曲的幫助嗎?

亢宿眼眸越發柔和,青龍七星士,原來是這樣的存在。

奧村拓也吹完後,重新戴上了臉譜,眼神飄忽的瞟了眼亢宿,「怎么,聽懵了?」

「不,是覺得太好聽了。」亢宿望著氐宿戴好的面具,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為什么要戴著這個面具?」

「難道你不覺得京劇臉譜很有藝術感?你那個愚蠢的弟弟不懂得欣賞,你不會是不懂藝術的人吧?聽你的吹奏不像是那種人啊。」

「……」他欣賞不了把好好的一張臉藏在五顏六色的顏料底下,亢宿莫名的想要發笑,事實上他也笑出了聲。

奧村拓也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笑什么?」

「你說過樂曲能看出人的性格,我想不適合成為青龍七星士的是你才對。」亢宿對氐宿沒了初見時的警惕和防備,放松的談論起來,「聽著氐宿的音樂,感覺很美好。樂曲中描繪的世界那么平和,想要一個家的感覺。」

「呵,不過一首曲子,是你自己想象力過於豐富了。」奧村拓也撇過頭,語氣中帶了幾份冷凝,「我沒你那種理解,吹的玩玩而已。」

「要是為了玩玩,你不會把每一件樂器擦拭的纖塵不染。」亢宿指了指桌上擺放的琴,地上架著的古箏,櫃子里安置擺放的胡琴,其余一些樂器他不怎么認識。氐宿對樂器的珍愛,是毋庸置疑的。能吹奏出那樣好聽曲子的人,更不是這種話語冰冷的人。

奧村拓也默默自嘲,少年,你是不會知道身邊只有一個女人的寂寞。每天不擦擦樂器,彈奏打發時間,他會很無聊。

「你以為皇宮里面的侍女是擺設?」

亢宿彎起嘴角,他有些明白氐宿的性格了,與其聽對方口不對心的話,還是自己的感受最真實。

兩人之間尷尬的沉默起來,亢宿在這寧靜的氛圍中,緩緩敘述起從未向別人提起過的往事,他想讓這個給他找到家的感覺的男人知道這些,「三年前,我為了尋找青龍巫女,離開了養我和角宿的地方。父親臨死前把笛子交給我,告訴我我和俊角誕生時身上出現過『字』,他們深信我們是青龍七星士,就以出現的文字給我們命名。武亢德、武俊角,不過我們正式成為七星士了,所以現在的名字就是亢宿和角宿。」

「父親注意到我從小口中可以發出『氣』,能夠操縱這支笛子,給了笛子後讓我去保護角宿。那時的角宿肩上還沒出現藍色的文字,我並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七星士。尋找巫女的事,我不能把毫不知情的弟弟卷入其中,角宿他在養我們的地方好歹有飯吃有地方睡……」

「所以你就把弟弟一個人丟在了那個地方?」奧村拓也輕嗤了一聲,「愚蠢!被拋下的人會怎么想,以你的腦子大概是想不到的。」

亢宿頷首,要是那個時候有這么一個人在身邊罵醒他,就不會和角宿分別三年,「我漫無目的在俱東國走了一周,走在因戰火變為廢墟的街道,我想要是巫女和七星士都出現了,國家就能和平了,可是什么也找不到。一周後,我回到村庄,結果……角宿被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