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去。」嚴戈把目光又移回到電視上了。
程似錦靜了靜,往後一坐道,「那我陪你一起等吧,我正好還有事兒問他。
「我沒等他。」嚴戈說。
「那你怎么還不睡覺?你明天不有課么?」程似錦問。
嚴戈……
是的,明天上課,嚴戈還要去看早自習,剛才上課的時候嚴戈自己說的。
嚴戈一頓,把遙控器一扔,「嗯我睡覺去了,晚安。」
嚴老師走了,帶著氣兒走的。
程似錦有些莫名其妙,他說錯話了?
程似錦趴在久違的沙發上,目光在卧室的門上徘徊了下。
嚴老師的情緒不對。
從昨天到現在一直不對勁。
怎么說呢,他感覺……今晚嚴戈在沒事兒找事。
也不能說是瞎忙活,嚴戈找的屬實都是重點題型,可是對於每天都在找重點的高三來說,嚴戈根本沒必要點燈熬油的非要在今晚把事情做完。
而……嚴老師還要看電視。
他記得嚴老師家的電視一直是欠的,好像也交過,嚴戈問他看不看,打開之後還是沒節目,嚴戈說大概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欠了。
那之後電視就沒碰過了。
嚴老師不怎么喜歡看電視,比起電視,書才是他的真愛。
今晚的嚴戈有點浮躁,就連講題也沒以前那么有耐心,這和平時淡定的嚴老師不一樣。
程似錦擺弄著手機,想起了陶振傑說的話。
陶振傑說,他看上了嚴戈,他要追他。
陶振傑那花花腸子,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對能愛上一雙的主兒,他看上嚴老師程似錦不意外,同時他也覺著陶振傑在做無用功。
一個能在第一次見面就給人科普潤滑液使用方式的人,怎么可能把嚴老師追到手。
對陶振傑,嚴戈恐怕連眼皮都不能抬一下。
但是……
他是不是小瞧了陶振傑的能力啊……
嚴老師看起來是沒把他當回事兒,早上倆人的小動作他也看到了,這要是換成葉遇白和東坡,他們早就旁若無人的在那親上了。
嚴戈躲開了。
親是沒親,關系也沒見得多親密,可嚴老師心里未必是他想那樣。
要不他能磨蹭到這個時間么……
他之所以這樣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陶振傑說他晚上會回來么。
嚴戈擔心他的病,還有陶振傑說幫他朋友辦葬禮的時候嚴戈明顯是不樂意了。
大概是等他回來解釋呢吧……
陶振傑是怎么個情況,他本人可能都不知道,但程似錦卻很清楚。
陶振傑的那個情兒給他下了類似於咒的東西,所以陶振傑才會嗜睡,才會沒休止的做春夢。
程似錦和東坡了很大的力氣才幫陶振傑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的那個情兒死了,和咒也有關系,因為本身那個情兒也是個受害者。
感情的問題對於還在念書的程似錦來說,太早,他也懶得去研究,他死纏爛打非得來嚴戈家的原因是陶振傑身上還有點東西沒清除干凈,這也是陶振傑發燒的原因。
今晚他來的時候卧室的門就是關著的,出於人道主義,程似錦關懷了下陶振傑的身體狀況,如有意外,他趕緊給解決了,所以他才問嚴戈陶振傑是不是在卧室。
陶振傑沒來。
程似錦嘖了聲。
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