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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系,對於那種破門而入的貴客,怎么也尊敬不起來。

「哎喲,你瞧我,我是盧魚的舅母,村長是我丈夫。」這女人還想繼續自我介紹,卻見盧魚從廚房出來了,眼睛比以前亮了幾分,沖著盧魚說道,「盧魚如今生活好了呀,有沒有忘了舅母呀,你瞧你家的大房子,改天我帶著你妹妹來住一住。」

盧魚臉上帶著一絲只有白水能看得出的為難,嘴上卻不忘那些謙卑尊敬的說辭,「舅母說笑了。」

「你瞅瞅你這孩子,也不帶著你夫君到舅舅家耍,要不是我這次從山下回來遇見招娣,都不曉得你已經結親嘞!」這世界怎么這么不公平,憑什么讓那連自己爹都不知道的小野種住這么好的房子?張氏不禁在心里嘀咕著,臉上卻洋溢著討好的笑容。

荊川山下是指鎮上,盧魚的舅母張氏在鎮上有親屬,時不時地會去鎮上省親,平素在荊川很少搭理鄉民,在她的想法中,這窮酸氣是會傳染的,經常與那些窮苦村民打成一片,自己的運氣也會變差,能聊得來的只有那從小與自己長大的閨蜜王招娣。

盧魚從小便知道自己這高不可攀的舅母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在張氏找上門的時候,心里不有些擔心,這真是應了一句他剛從白水那學到的詞,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舅母可是有什么事,咱小輩能幫上忙的?」白水一聽這張氏嘴里提到的招娣,心里也有了數,能和王招娣打成一片的會是好人?況且看看自家呆魚那苦悶的表情便也猜出這種人的嘴臉,於是連將張氏請進屋里的打算也打消了,這種人來他家肯定沒有好事。

「說到幫忙還真有一件事要勞煩,我的大外甥。」張氏繼續在院子里左右觀望,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那青磚紅瓦的大宅子上,想要繼續看看里面什么樣,卻被白水擋住了,也就訕訕地回了視線,接著說道,「你舅舅知道你生活剛好,不同意我這樣做,但是咱們荊川窮啊,咱們這時候再不擰成一團怎么辦?難道要窮一輩子?所以舅母就來做這個壞人哩!」

這張氏說了這么多,白水仍有些不明白,心想這鄉下人的花花腸子也不見得少,故作懵懂地詢問張氏,「所以舅母是想讓我和盧魚做什么?」

「既然外甥是個敞亮人,舅母明人不說暗話,咱就明說了,前幾日你們上山尋得野葵花是怎么做的?」她可都聽王招娣說了,這白水剛到荊川的時候可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自從上山尋這野葵花,如今連這磚瓦房都置辦起來了。

更可氣的是,這呆頭外甥盧魚怎么能同意將這生意與村里的米氏一家合作,這米氏最近恐怕也賺得不少錢,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盧魚怎么不知道遠近?反正明著要生意不行,倒不如將這方法問來公之於眾,她也能賺點錢不是,總比一分都撈不著的好,她怎么就不相信這盧魚敢不告訴她,畢竟還有他夫君顧鐵成的一方面。

「這就有些難說了。」白水故作難色,看著此刻比他更為難的盧魚,心里憋著笑,看那呆魚眉毛都擰成一團了,看來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演戲,罷了,如果這魚會演戲,那村口的大黃狗都能找到媳婦了。

「哎,舅母也知道這為難你們兩個了,但你們的舅舅是村長,他怎么能放任鄉親們貧窮下去,只能苦了你們。」這張氏一見白水這幅模樣,連忙誘哄著,生怕白水一生氣將自己攆了出去,轉念間又轉向盧魚尋找突破口,「盧魚啊,你舅舅待你不薄,這一次你就勸勸你夫君,給咱們一條生路。」

「舅母,這野葵花是我夫君發現的,你如今這般苦苦相逼,著實讓盧魚為難。」張氏這副模樣,讓盧魚想起小時候,不經意間在地里聽到她與舅舅的談話,在張氏的眼里他的母親顧氏就是顧家的笑柄,自己更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若不是那時舅舅意識堅定,堅決地保護了母親和自己,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否還活著。

「盧魚,白水,就當舅母求你們。」張氏作勢就要跪下,卻被眼疾手快的白水制止住,遂又沖著白水說道,「我和你們舅舅還不如米氏他們親近嗎?為什么告訴米氏,不告訴我呢?招娣說米氏最近可賺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