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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知道盧魚是賣給你的,我們求他做事要征得你的同意,事到如今就算你再不喜歡我們接近盧魚,也請你網開一面,救救他的爹爹。」

顧氏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情緒激動地抓住了白水的手,隨後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沖著盧魚說道,「盧魚就算你爹爹再不好,他也是你爹爹,是娘的丈夫,娘已經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你的爹爹了!」

「娘,你快起來,我跟你去,我去,娘,你快起來。」盧魚哭紅了眼睛,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卻仍舊不停地將顧氏從地上拉起來。

白水看到這一步,心里是一種無可言說的酸澀感,他可悲著,是對盧魚的淚水還有顧氏的苦情,他想對盧魚說「去吧!」卻又無法開口,他把盧魚當做自己的心頭肉,然而對面那些可憐人卻要榨干他心頭肉的血,他就算再可憐顧氏也還是無法開口,縱使他知道這一次盧魚是非去不可的。

「白水。」盧魚圓潤的雙眸,此刻在燭火的照應下越發閃亮,嘴里也想要說很多話,卻只是叫了白水的名字。

白水當然知道盧魚這一聲是代表什么,他很無奈地擺擺手,隨後說了一句,「走吧,晚上冷,你多添些衣服。」

「娘親,白大哥同意了,白大哥是好人,娘親!」盧文月笑著的臉卻滿是淚水,哽咽著。

白水與盧魚來到盧二家的茅草房時,已經是夜半玄月當空,秋蟲在這樣悲傷的夜晚也選擇無言,獨屬於秋季夜晚的冷澀秋風,頑皮地肆虐著,爭先恐後地想要鑽進人的衣服里。

白水看著跟自己之前住的茅草屋有一拼的宅子,牽著盧魚的手,腳步沉重。

不僅是自己面色穆然,如今宅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活泛的神色,這一次盧二的病貌似真的很嚴重,十里鄉親的家主都在,甚至他們荊川的村長顧鐵成。

顧鐵成見盧魚和白水進了屋,用著沉重卻異常洪亮的聲音慨嘆著,「這就是仁義啊!你們盧家怎么對待人盧魚的,你瞧瞧人家盧魚又是怎么待你們的,盧魚始終是流著我們顧家的仁義之血,從這以後,你們誰若是再欺負盧魚,我顧鐵成第一個翻臉!」

「哎,村長這話不能這么早就撂下來,萬一這盧魚的血救不了盧二,不是盧家的種,可真是樂子了!」在一旁打著哈欠的王招娣,嗤笑著,看著盧魚更是像看著笑話一樣。

「你還有臉說,大伯母,如果不是你撒潑,我爹爹能被氣出邪症嗎?」盧文月沖上前就要與王招娣廝打,無奈被顧氏及時拉住。

「誰知道,你爹爹氣量這么小,不會賺錢,倒是挺會生氣的。」王招娣對盧文月的憤怒不以為然。

「休要在這丟人現眼,王招娣。」顧鐵成稍有發怒的架勢,對著王招娣怒目而視。

白水對於王招娣不是一般的厭惡,再看看一旁快要睡著的錢氏,更是覺得惡心,自己的二兒子如今卧在病榻,她卻還能睡著。

「盧魚,我們走,這爛事管它干嘛。」白水面帶不屑,拽著盧魚轉身就要走。

「就適可而止吧,我們家並不欠你們的!王招娣。」顧氏終於爆發,她從心底就想著救活自己的丈夫,可誰又知道,這王招娣這般不講人情,想著往日對王招娣的種種忍讓,還有對盧魚的種種傷害,顧氏不想再忍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