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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合著這王招娣伙同張氏賣假的魚肉干來騙自己,這如果自己礙於顧鐵成的面子,把魚肉干帶進一品齋,那么自己以後的名聲也就真如這地上筐子里的魚肉干一樣,沾腥帶臭了。

「盧魚,這是怎么回事?」白水把盧魚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這盧魚一要吵架就會不自覺地朝著對手走去,這眼看著就要貼上了,得趕緊拽回來。

盧魚鼻尖兒凍得猶如一個小紅果子,搭配著那異常冷寂的臉色,莫名覺得可愛。

「這根本就不是魚肉干!」盧魚彎下腰,從地上的籮筐里拿出一片魚肉干,放在白水鼻尖處,示意白水嗅一嗅。

白水起初聞到的是魚肉風干的腥味兒,可是這腥味兒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散盡了,有一種不可言說的土腥味兒,真正的魚肉干是不會散盡味道的,也不會變成莫名其妙的土腥味兒。

「盧魚,我發現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這明明就是魚肉干,你在這亂說什么?」王招娣臉色不像之前那般討好著,對著盧魚怒目而視。

反觀盧魚倒是因為有白水的撐腰,伶牙俐齒了許多,揶揄著說著,「是不是亂說,我們找村里的獵戶一起研究研究?想必是什么肉他一看便知。」

白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盧魚,盧魚為什么會如此生氣?換作往常不幫忙就不幫忙又怎么會在這對著王招娣冷嘲熱諷?

再看看從盧魚開始與王招娣對峙時,就不再說話的張氏,滿臉通紅,手指不自覺地攪在一起,神色慌張,這件事真的不是那么簡單。

再聯想之前顧鐵成對自己說的那件怪事,與如今的事聯系在一起,白水豁然開朗,沖著張氏問道,「大舅母,我記得舅舅曾經跟我說,他私自吃魚肉干被你訓斥的事情,換作普通的魚肉干,你又怎會不讓他吃?想必這魚肉干當真有貓膩吧?」

張氏一聽渾身一個激靈,暗叫自家老頭兒什么都當著外人說,如果自己這件事解釋不清楚,這魚肉干賣不出去,這些日子早出晚歸所吃的苦,可真是就白了。

眼睛轉了幾圈,考慮著自己應該怎么說,頓了一會兒復又解釋著,「什么貓膩,舅母什么時候騙過人,最近不眼看著到了年關,舅母想賺些錢,給自己添件好衣裳,我就是個小女人心思,這不,看你舅舅再吃上癮,一下子給吃光了,我還怎么賺錢。」

「就是,就是,我們還能害人不成,白水我知道你們對我有偏見,可我就是這樣性子的人,盧魚他對我是不會釋懷了,但哪有人不想賺錢的。」王招娣決定動用第二計劃,在一旁苦楚地訴說著,「我可以把魚肉干以最低的價格賣給你們,你們還以原價賣給一品齋,我少賺點,你們多賺的就當做我給盧魚賠罪了。」

白水聽著這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地辯解,腦瓜仁生疼,正想著詢問盧魚意見,白水就看見自家魚那氣鼓鼓的臉,還有那晶亮的黑眸里充斥著明眼人看得見的憤怒,臉色一沉,就算對方是女人又怎樣?氣到他家魚的都是不能原諒的人。

「好了,好了,有什么賠罪的,你不來打攪我們就是最好的賠罪了,盧魚已經被你們賣到我白家,就是白家人,如今應該和你們盧家沒什么關系了,我們白家應該沒有義務幫襯你們外姓人吧!」

張氏見王招娣一時語塞,接到王招娣的眼神後,便上前柔聲說道,「你這孩子,怎么這樣想?我們不提招娣,但憑我與你們的關系應該可以合作了吧!我就不信盧魚會連舅母都不要了。」

白水和盧魚誰都沒有想過,這張氏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這隆冬天氣,四個人就這樣站在雪地里,爭執了這么久,任誰的身體都會吃不消。

白水心疼盧魚,率先說了讓張氏和王招娣沒法再糾纏的話,「舅母當然要另當別論,我們尊重舅舅和舅母但這不意味著要任由舅母欺騙。」

「欺騙?」張氏的臉色越發難看,發紫的嘴唇哆嗦著,像是一種本能的恐懼,也像是一種對自己謊言進行極力掩飾下的反應,「我們怎么會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