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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看見身後默默走來的盧魚,干枯的雙眼因為盧魚的到來光四起。

忙不迭地帶著一臉慈祥地說道,「盧魚啊,奶奶在這快來,你夫君不讓我進門。」

相比錢氏的熱情,盧魚的臉就過於冷淡了,盧魚這一路上低垂著眼,走路極緩,下巴緊綳著,額前的碎發擋住了往日清澈的雙眼,到了自家大門口,便默默立在白水身後,沒有理會錢氏的話。

原本有陽光的天,冬雲如炊煙般遮住了明亮的陽光,如今昏暗下來,冬日凜冽的風吹著錢氏和盧蓮花一陣哆嗦。

錢氏看這天色不宜久站,便又開口訴說,「正如白水說的我們給盧魚的傷是無法再挽回的,既然無法挽回我們倒不如忘了它,如今那該死的王招娣也已經盡了監牢,咱們一家子不分家了,合在一起好不好?」

「奶奶。」盧魚低著頭,不曾正視過任何人,偷偷拉住白水一直□□在外的手,白水手上傳來的冷意讓他更加堅信自己的選擇。

在一旁的錢氏這廂一聽盧魚叫了自己一聲奶奶,因寒冷而麻木的臉瞬間活泛了起來,笑意裝飾著那褶皺叢生的臉,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哎!」爾後又得意地看向白水,說道,「你瞧我親孫都認我了,你還要說什么?以後你也是我的孩子,大虎也就是你的哥哥,如今你大哥身入陷阱你救還是不救?」

錢氏的狐狸尾巴沒過多久就盡數暴露在眾人眼前,合著這次來自家門口出演苦情戲,是為了營救盧大虎,這個老狐狸!

盧魚先於白水繼續與錢氏對峙,「我之前的那一聲奶奶是我最後一次那么叫你,你還記得在我小時候,我叫你奶奶的時候你是怎么回應我的嗎?」

錢氏一聽盧魚這么說,瞬間老臉耷拉得賊長,嘴上仍舊說著,「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干嘛。」

「我記得那天你讓你的好孫子盧大虎放狗咬我,你還在那笑我跑得好玩,你又何曾知道最後我為了躲避那只狗爬上了樹,恰巧那時還開始下雨,我在樹上足足淋了一下午的雨。」盧魚冷笑著,復又說道,「我聽趙束說過,甜甜地叫自己奶奶一聲,奶奶就會給你糖吃,可是你只給了我發了一夜的高燒,我當時還在怪罪趙束,亂說什么話,奶奶因為這件事更討厭我了啊。」

白水迄今在別人口中,聽到的所有關於盧魚的種種苦難,都僅限於聽說,而如今他親眼看著眼中含淚不停敲著自己心房位置的盧魚,白水沉默了,一直以來盧魚是怎樣承受著這樣記憶的煎熬?又是怎樣面對錢氏和盧大家的嘴臉的?

「好孩子,這一切都是在奶奶不知你是我親孫的前提下發生的,奶奶也不想這樣的。」錢氏丟掉手里的拐杖,雙手因情緒激動不停地比劃著。

在一旁默默流眼淚的盧蓮花,攙扶著錢氏,嘴里數落著盧魚,「小時候的事情也可以記得這么清楚,怎么不記得我們盧家是怎么養你的?如今奶奶不惜自己的面子來求你,你卻有了架子。」

「我們就該不計前嫌地聽你們的話冰釋前嫌?這樣就是沒架子咯?盧大姐你是沒睡醒吧?」白水聽著盧蓮花的話,越發覺得惡心,誰又不欠誰的,憑什么要任她們揉捏。

「你們別生氣,蓮花就是太過擔心老身,才會這樣。」錢氏瞪了一眼一旁的盧蓮花,復又說道,「老身都一把老骨頭了,哪個老人不想兒孫滿堂?我為我之前的事情向盧魚道歉,只求白水你們能看在大虎是你們哥哥的情分上,拿出些錢把他從牢里抽出來。」

「我們沒有余錢,都用在過年買年貨上了。」白水懶得再與錢氏糾纏,所幸痛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