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張褐色粗糙丑陋的臉。

這……

楊小小震驚地盯著畫顏的面容，這個人不是一直出現在她夢中的那個丑陋的男人嗎！

畫顏……

難道說他就是……

就在蚩酉將沾血的手指摳進畫顏的眼珠時，楊小小從身後猛地起身抱住蚩酉的後背，她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粗壯的手臂，「求你了！不要挖掉畫顏的眼睛，我求你了！」

堪比梨花帶雨的目光讓蚩酉渾身一陣酥軟，竟忘記身旁那兩個男人還不曾被弄死。

可這個男人變幻莫測地盯著她輕笑一聲，凶殘地伸手就是對准她的心臟，要將它摳出來。

畫顏捂住自己還在噴血的雙眸，他迅速地將旁邊的楊小小從蚩酉的爪牙下推倒，自己挺身掐住蚩酉的咽喉，可是蚩酉很不客氣地將畫顏的左手擰斷。

男人臉色刷地蒼白，他頓時感覺到全身的神經都被扭曲而痛苦地顫抖著，自己的左臂在一瞬間的痛苦後失去知覺。

可是他依然從右手凝聚一股黑氣對准蚩酉的心臟。

蚩酉扭曲的臉上陡然笑起來，「你不會成功的。」果然畫顏就感覺手臂的僵硬，他在恍然間被那男人橫沖而來的手指戳穿了雙眼。

與此同時，曲央捂住自己的傷口，他施加愈合將傷口堵住，拿著沾滿他紅氣的劍對准蚩酉的後腦就是用力地一刺到底。

說時遲那時快，蚩酉的腦子一下子蹦裂開來，他的腦漿和血水就像是流星一般飛濺出來，楊小小傻愣愣地呆坐在地上，臉上沾滿了蚩酉的腦漿和血液。

她還看到被爆頭的蚩酉對她微笑「永遠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這個她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居然就這么死了。

畫顏為了救她，雙眼被戳瞎了。央哥哥的一只眼睛也被挖了出來。

而她，似傻非傻地盯著眼前彌漫的血腥味的畫面。

畫顏…

楊小小慌亂地跪坐在地上，抱住奄奄一息的畫顏，他不再是豐神俊茂美男子，而是一個丑陋地男人，原來他一直貼著的都是一張畫皮而已。

瘋狂的眼淚從她的眼眶邊滾落下來，濺落在他那兩個血洞中，她顫抖著雙唇，雙手抱住他的頭顱，止不住地狂吻著他的額頭、鼻梁、嘴唇、臉頰還有那兩個被戳瞎的眼。

可是無論她怎么親吻他，這個男人依然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她害怕地轉頭看向曲央，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畫顏…你醒醒…畫顏你怎么了…別嚇小小！」楊小小驚慌失措地握住畫顏的手臂，可惜依然無動於衷。甚至她還發覺畫顏的身體變得輕盈而無力，似乎要做散沙散落一地一般。

曲央見狀，他已經清楚畫顏是什么狀況了。

「小小，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第八十八章曲央訣別

「什么…」她哽咽著握住畫顏冰涼的手背。

「畫顏他不是人，他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