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看賀廉出丑,他就要和賀廉知難而退,他就要賀廉滾得遠遠地。
得意地一抬下巴,這一次,他穩贏。
「賭不賭?不賭現在可以棄權。然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折騰你的手段多得很。」
賀廉敲了敲桌面。
「我贏了的話,你今晚不許留宿在這,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可以。」
賀廉從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鏡,戴回去。順便看看時間。
「不早了,咱們快點開始吧。」
說著就脫了外套,里邊是一件白色襯衫。
挽起袖子,一直到手肘,順便解開脖子上第三顆紐扣。
周麟看著他,他穿著休閑西裝的外套一直沒注意到賀廉的身材,貼身的襯衫,動作大一些,後背的肌肉都能看得很清楚,異常的結實緊綳。看不太清他腹部的肌肉,從敞開的領口看到,他胸膛也有肌肉。尤其是袖子卷起來了露出手臂,不是書生的那種白,而是淺米色,手腕上戴著一串檀香木的佛珠,小手臂結實有力。
他看起來清瘦些,其實脫了外套之後,身材勻稱,肌肉分布均勻,不松垮,不蒼白,緊致的細腰厚胸膛。
賀廉察覺到周麟的視線,回頭對他一笑。
「我還是滿喜歡跑步健身的。」
周麟哼了一聲。
「陳董,這你放心,不會讓你虧本的。這是我和我朋友之間的小游戲。」
陳董不知道說什么,似乎,這不是小游戲啊。真金白銀動了錢,一個老師,還是沒有上任的老師,能有這么多錢來賭博嗎?
「小柳,好好打,發揮出你的專業水平,贏了我給你頭。」
周麟拍著小柳的肩膀,全靠他了,就只著他給自己出口惡氣了。
陳董吩咐人去准備,拉著小柳到一邊。
「使出你渾身的本事,一定要贏。你贏了周少一高興,我的生意就能成。我給你二十萬。」
小柳覺得自己肩負重任。
周麟到了台球桌旁邊,選了一個非常好的位置來做全程觀看。他要看著賀廉怎么輸的氣急敗壞。
不是沒脾氣嗎?不是一直都特別的冷靜嗎?不是波瀾不驚嗎?三局下來,你就准備穿著內褲在長安街裸奔吧。
調查過賀廉的資料,上面標注的很明白,賀廉父母就是很普通的職工,就是賀廉小叔倒插門進了潘家。他家老父母供一個出國留學生,家里估計也沒多少錢了。就算近幾年賀廉工作了,一個副教授,國外獨居,他能存下多少?回國還沒有正式去上任工作。翻了一倍的租金,將近百萬,就不信了他能直接把這百萬拿出來。他要拿出來,他的心理診所就要泡湯。
哭吧,說再也不惹你了,再也不追你了,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
呼,要的就是這結果。那生活就徹底安靜了。
陳董坐在周麟的旁邊,喝著熱茶,嗑瓜子。
那些人也都看好戲。
看架勢都看明白了,這是周少准備整人。
他要整誰,誰的下場都挺慘的。
小柳拿出球桿,賀廉抓過球桿看了看,在手上掂了掂。
周麟哼了一聲,他以為這球桿是他們家的擀面杖啊。還要掂量一下。一看這就是沒打過斯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