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賀先生還很靠譜
「你們先回去吧。」
「不行,她會自殺的。我要看著她。我是她媽。」
處長夫人一下尖銳的喊出來,女孩眉頭皺了皺,賀廉笑笑。
「父母也不能什么都插手管教孩子,她都這么大了,該有個自己的時間放松一下。」
處長猶豫了一下。
「我相信周副市長推薦的人肯定有能力。」
推著他夫人往外走。
「五點鍾我下班了就來接她。」
房間里沒有處長兩口子了,賀廉打開花房的門。
「我養了不少花,要不要參觀?」
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去,賀廉端著茶,小點心也跟進去。
「隨便坐,別管我,我修剪一下枝葉。」
賀廉站在花盆前,噴水,松土,一聲不吭,女孩坐到椅子上,蜷縮起腿,瘦瘦小小的那么一只,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幾乎都是透明的。
足有一小時,賀廉忙完這盆,忙那盆,女孩就這么坐著也不說話。
「剪刀遞給我。就在桌子下邊。」
「你不怕我把剪刀藏起來回去自殺?」
「不怕。你要一心求死,早死了。不會等到現在。」
女孩身體動了動,慢吞吞的拿起剪刀,蹲在賀廉的身邊。
「為什么你這么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們會問我為什么要選擇自殺,你怎么不問?」
賀廉笑著,拍拍手。
「把手腕給我。」
女孩遲疑了一下伸出手,袖子滑下去,手腕上三四道猙獰的傷口。
「割腕,不是你這個割法,你這樣是死不了的。橫著割腕完全是電視誤導,橫著鮮血流的速度很慢,要想死,豎著割。」
賀廉的手指順著她的血管往上點了點。
「這條血管,豎著割下去,鮮血都是噴射狀的,想縫合救治根本不可能。說你還在浴池里割腕,水吻是涼的吧,水溫涼會慢慢止血,更死不了。如果你一心求死,豎著割腕,在把手腕泡在三十七度到四十五度的水里,必死無疑。一個小時不到,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女孩愣了,呆愣片刻,看見賀廉早就放開她的手腕,繼續松土。
吃吃的笑了。
「你這醫生有意思。」
「我不太相信你是抑郁症,其實你是有點自我虐待。疼痛是不是讓你感覺放松,讓你心情愉悅,把各種不高興的事情都發泄出來了?
女孩撩撩頭發,下巴放在膝蓋上。遲疑了很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