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我相信你,等回家了,試試催眠。」
他相信賀廉,賀廉也是為了自己好,他為自己經歷很多,盡心思,他對自己的一片心,看得到。
賀廉松口氣,他不會在周麟不同意的情況下催眠,那是一種窺探,一種侵犯。
周麟不配合的話,根本就沒作用。他同意了,那就會配合。希望找到病因,找到解決的辦法。
狠狠在他手上親了一下。終於把他說通了,就怕周麟真的使氣了死活不接受,排斥這種治療。
松口氣。
「這不是大問題,很容易就能解決掉,不要給自己壓力。也不要胡思亂想。」
能不想嗎?白天風光的周少,晚上和個野鬼一樣,還要跳出去?晚上還能安心睡覺嗎?
一看他情緒沒什么緩和,反倒陰沉,不斷的抽煙看著手臂上的針眼,就知道他腦子里在翻騰。琢磨昨晚的事情。越琢磨他越壓抑,趕緊轉移話題。
「還有個事兒,這是昨天我和潘革一起討論出來的,我不是試探你有多少家底,周麟,你真的相信李坤嗎?他知道你多少事情?你所有的店和他都是一明一暗的經營嗎?是不是對外宣稱,這店就是李坤的,不是你的?如果按照市場價格來算的話,你這些店,值多少錢?」
「政府府官員不得有第二職業,這是有明文規定的。所以這些店,根本就不能透漏出是我的。法人代表都是李坤,但是所有的印章,手續,什么證,都在我這。他只是頂著一個名頭,卻掌握不了實際。」
「和他認識多久了?」
「挺長時間了,七八年了吧。」
「你信任他嗎?」
周麟搖頭。
「他這人也不老實,錢財看得很重,給我看的賬目都是他做過的。我知道他貪污了些。他辦事還不錯,手底下人的人也都聽他的,夜店管理得挺好,就當沒看見。要說多信任?一般吧。我有一家總店,還有兩家分店,地皮是我的,寸土寸金的京城,那些地皮也值不少錢,再加上樓盤,地段的升值,夜店內的一切,都折現賣掉的話,千萬富翁。再加上每個月也賺不少,指望我那點死工資,能餓死我。這些店讓我花錢沒有顧慮。」
「我和潘革分析了下,如果你要是在剎車失靈中出了什么意外,人不在了,誰是最大受益者。李坤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周麟聽到這句話也是坐直了身體。
「所有現在人都知道夜店是他的,你要去世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擁有全部的店面。現在他管理的好,手下人聽他的,他看著每個月的凈利潤你拿走多一半,能否甘心?至於你說的印章手續什么的,他去你的辦公室找找,去你家翻翻,總會找到。」
「不太可能是他,他跟我干了很多年,我也沒虧待他。當初他只是個打手,還是我一手扶持出來的。」
「我總感覺是他設計害你,你想,夜店的服務員都聽他的吧,他要讓服務員監視你,他就能知道你什么時候離開,你抱著東西他雖然沒看見是什么,但他理解成是那些手續什么的,就會下手去搶。搶不到,你出門,他破壞了你的車,讓你死於意外,他就能很光明正大的占有你的財產。也許是我把他想得太可惡了,但是,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周麟也覺得背後發毛。相比之下,程華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了一個副市長,周麒有心弄死自己,可他根本就沒膽子,還因為酒駕關進去了。
很多時候,越想不到的人,越危險。刀子從側面扎進軟肋,最疼最要命。
「我懂了,我會對他加緊戒備。提防著李坤。」
「有些事情,沒必要讓他知道。黃凱已經拿著畫像去找了,這個畫像你交給別人去找,別經李坤的手,找到人了,問出是誰指使他干的,一切都清楚了。」
周麟點頭,賀廉給他提了醒,他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