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很完美的計劃,如果不老實他就弄死周麒。還不會讓警察查到是他做的。
能把人從憂郁應里解救出來,鑽出牛角尖,也能讓人鑽進牛角尖出不來,讓他感受每呼吸一下都是窒息感,讓他抑郁,讓他先是自殘,然後再自殺。
心理醫生,有時候,真的就是一個清醒狀態下的變態。
周麟緩慢的起身,從後頭抱住開車的賀廉,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靜靜地倚靠著。
賀廉眼晴里的凶光消去,眸色一變,恢復成愛戀和不舍,側頭蹭了蹭他的頭發。
「寶貝。」
周麟哼了一聲,咬了一口賀廉的脖子,不重,就是一口,咬出牙印,又在上頭親了下。
「這邊再來個對稱的。」
故意歪歪脖子,露出另一面來。
周麟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
「別跟我胡鬧,我靠著你歇會。」
「要不要躺後邊?」
周麟搖頭,就這么抱著,就這么靠著。頭挨著頭,把手放在他的心肚那里。
賀廉打開車內音響。
「我們在哪見過你記得嗎?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
賀廉輕輕哼唱,一個字兒都沒跑調。
周麟覺得新鮮了,上次他唱這首歌,跑調他奶奶家那邊去了。怎么突然不跑調了。
「我練歌呀。每天上下班我都聽這首歌,唱,天天的哼唱十幾遍,一首歌也就練會了。」
「每天都聽?」
「恩,從我第一次給你唱這首歌,你笑得東倒西歪開始,每天至少聽十遍,一定要學會,必須要學會,等我全都學會了,在唱給你聽。」
周麟終於知道賀廉這是什么樣的意志力了,一首歌,一天聽十遍,至少聽兩個月了,每天每天的,聽到吐了好吧,他還在聽?還在很用心的學?
「你這何必呢。」
「笨鳥先飛。我沒有那哥幾個的好嗓子,隨便一個都是麥霸,唱歌巨好聽。但是我學會一首歌,可以哄你睡覺,逗你開心,也可以我們倆來一個對唱。」
賀廉笑著側頭親了他一下。
「等我一個字也不跑調了,把完整版唱給你聽。」
周麟抱得更緊了,原來,有人盡心思只為討你開心,真的很幸福。
被同父異母大哥雇凶殺他,聯合外人合伙對付他,這就是他憤怒,與哀傷的地方。親人尚且如此,外人呢?
賀廉卻一次次的把他從最陰冷的冰庫里拉出來,很小的事情,很小的舉動,幾句話,讓自己,很舒服。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兄長暗殺他怎么了,聯合外人置他於死地又如何?他有賀廉,賀廉的背後,還有潘家兄弟那一群人,都在支特著他。
還好,賀廉一直在。相依相偎,他不是一只刺蝟,他現在只是一個小老鼠,賀廉就是溫暖的窩,不用怕也不用悲傷,他在就行了。
回京之後,周麟一點也沒有剛上車的暴怒了,讓賀廉的車直接開去他爸那里。
「你在外頭等我,我半小時就回來。」
直接拐進某一戒備森嚴的老干部小區,門口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