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掛上電話,拍了拍賀廉。
「你心真大啊,這時候還睡,我結婚前一晚緊張得都沒睡成。快起來。」
「賀廉,你家太太要發飆了。趕緊起。」
「賀廉,賀廉!」
潘革拍著賀廉的肩膀,陳澤推推他的頭,潘雷撓了撓賀廉的腳心。
三個人喊他,都沒喊醒,奇了怪了。
「我去找林木。」
陳澤趕緊去找林木,不會真酒中毒了吧,林木趕緊跑進來,摸摸鼻子,摸摸動脈,翻過來按按心臟。
「睡著了,啥酒中毒啊,用力喊他。」
「賀廉!」
潘雷趴在賀廉耳朵邊用力吼,這一嗓子能嚇死新進特種部隊的小兵,賀廉眉毛都不動,還是睡。
「你媳婦兒跑啦!」
林木扯開脖子,就不信了,聽見周麟跑了,賀廉能不驚慌。
還真是沒醒。
黃凱撲上去,抓著賀廉的肩膀,用力的前後左右搖晃。跟坐船遇到激流一樣,用力的搖晃,晃得賀廉的腦袋東倒西歪。
「大哥啊,你快起來吧啊。」
潘革用力掐了一把賀廉的腰。
賀廉和植物人差不多,睡得嘻里哈啦。
「我來。」
夏季摞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抽,啪啪倆大嘴巴就能醒了吧。
「不行,臉打腫了,周麟發飆。」
可不能扇嘴巴,哪有新郎官結婚這天挨耳光的。再者說帶著巴掌印結婚那也太可樂了。
「醋,灌下去。」
張輝端著一碗黑醋過來,潘革掐著賀廉的鼻子,撐開嘴巴,開始往里灌。賀廉嗆咳一下,咳嗽起來。
有門!
「賀廉,賀廉!」
連搖再晃,不斷地喊他名字,賀廉睜睜眼睛,啪嘰又摔進被子睡死了。
田遠接了一杯涼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
八個大老爺們盯著賀廉,這么一激靈能醒了吧。
賀廉翻個身,打呼嚕了。
哎,卧槽啊。
你幾輩子沒睡過覺了,這么緊要關頭睡覺啊。
「那個,你們還記得昨天賀廉爸爸說過的話嗎?」
田遠小小聲的開口。
所有人視線對准他,啥話。
「賀廉爸爸說,賀廉喝多了能睡一天一夜。」
啊?啊!
「那,那不是誇張的形容詞嗎?」
黃凱有些肝顫。
「我估計是實話。」
這么叫都不醒,肯定是實話。
「啊!我死定了,我把賀廉灌醉了,賀廉要是睡一天一夜,今晚半夜再醒過來,婚禮舉行不了,把周麟當和平鴿給放了,周麟還不整死我啊。」
無法去想象了,黃凱覺得他還是趕緊回國比較有生命保證所有來賓都到了,所有結婚的准備工作都准備好了,所有人都等著他們結婚呢,然後,賀廉因為喝太多睡了一天一夜,周麟一個人舉行婚禮?周麟那脾氣,他敢炸了教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