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在了滿地食物里。

鼻間甚至還能聞到一些讓他反胃惡心的味道。

眉間深深皺起，隨著王三兒的敘說，陳言一雙手緊緊握成拳，眼底的憤怒之色幾欲噴涌而出。

「所以你們一群人打不過那四個地痞，還被對方的狗給咬傷了？」

陳言的聲音有些低沉，壓抑不住的怒火讓眾人內心一突，皆是嚇得臉色青白。

「說話啊！」

見他們一臉愧色的低垂著頭，陳言大喝一聲。

「小老板……」王三兒喏喏的代表眾人應道，「那些人太囂張了，而且仗著有狗，毫無顧忌，我們只能看著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

「好！很好！」

陳言在大堂里轉了一圈，邊轉邊說著。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貴站起身，牽動了身上的傷處，疼痛與憤怒在他身體上交割著，他走到陳言面前，在眾人驚詫下突然跪倒在地。

「小老板，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忍不住先動手，也不會讓他們把鋪子砸成這副模樣。」

這一回所造成的局面皆是因為他耐不住他的急脾氣，要是他忍忍，也不會連累同伴們一同被打，還累得鋪子變成這副模樣。

悔恨自責讓這個剛剛成年的漢子落下了悲痛的淚水。

「都是我的錯，您將鋪子交予我看顧，而我竟然讓鋪子變的一片狼藉，不僅害了大家，還害得您損失慘重。阿貴願意將自己賣與您，一輩子做牛做馬賠償您。」

阿貴彎下腰，對著陳言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那一下又一下沉重的聲音敲擊在眾人的心間，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此時，他們皆是留下羞愧的淚水。

陳言看著他們這副模樣，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自會追究，是你們的錯誤我也不會輕饒。」陳言看著這幫尚顯年輕的漢子們，即使有責備，卻也並不適合當場處罰。

他抬手將阿貴扶起，這才又說道：「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客人上門，可以，應該接待。但是有些客人並非真心誠意，而是趁機找茬，那么我也希望你們能擦亮眼睛，看清楚這樣的情況下是應該魯莽行事，還是冷靜自持。」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桌椅，陳言上前慢慢將那些桌椅一樣樣扶起來，重新擺正。

小辛等人見他這般動作，擦擦眼淚，紛紛上前幫忙。陳言見他們不再一味哭泣，於是站到一旁，繼續說道：「對方既然帶著凶惡的狗，你們就應該知曉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蠻干沖動。這一次只是損失了一些桌椅菜盤，要是有人因為被狗咬死咬殘怎么辦？做任何事之前，我希望你們想清楚了再做行動，任何事情都比不過你們自身的安危。」

自責悔恨的眾人以為會被狠狠罵一頓，卻不想聽到最後卻是被人關心安危，頓時感性的小辛直接嚎啕了起來。

「啊……老板你還是罵我吧。」

眾人眼眶中的淚水被他這一聲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陳言見他哭的稀里嘩啦，真是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