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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怪我恨你?成日呆在這,與那暗室里頭又有什么分別?」殷承凜倏然將男人甩開,冷聲道,「我素來最愛逍遙,若非皇子,能游遍這天下山水,便是我這畢生心願。可如今被囚於宮內,人和那籠里供人逗樂消遣的雀兒,又有何分別?」

「我……」

殷墨白倏然接不下話,再交談亦是無濟於事飛鳥逐空,人追逐自由,又有何錯呢?其實是他從最開始便錯了,一錯便無法回頭,亦只能錯上加錯。只希望能拴住對方,折了羽翼,不再向往這宮外的世界。

又是難捱的沉默。殷承凜知自己一時過激,暗斥自己太沖動,擔憂這番快言快語後,不知他還能否再勸服對方松口,攜他出宮。

還未等他糾結清楚,殷墨白已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道:「皇兄今日同朕吐露真言,倒真是難得。」

「我向來光明磊落,不說假話。」

殷墨白笑了,眉眼彎彎,甚為動人。他握著殷承凜頗為冰涼的手,道:「皇兄風寒方才痊愈,還是不要過為憂勞為好。」

話罷,殷承凜看了他一眼,不再出言。他彎了彎嘴角,正欲離開,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房內,忽然道:「皇兄真是好興致,房里這么敞亮,還點了燈。」

殷承凜放下的心又高高懸起,等對方離開後,便趕忙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邊房內。見房內並無甚蛛絲馬跡,只覺對方不過是一時戲言,但心中始終惴惴不安,難以忘懷。

又過了近二十多日,眼見期限將至,殷承凜已快坐不住,心中焦急萬分。自他在殷墨白的殿里住下了之後,自是與這人同床共枕,夜夜笙歌、顛鸞倒鳳之事,更是不知幾何。雖說他也知吹一吹「枕邊風」,對方說不定便耳根軟了,但殷墨白從未和他提過這事,他又要從何談起?

可日子一日日過去,再過幾日便是十五,他已同展修約定好,又怎能置對方於危急之地?便是硬著頭皮也要做了。

因而這夜,當殷墨白又是深夜才返至宮殿里時,殷承凜卻仍未熄燈,而是捧著本書,倚在床上翻看著。殷墨白掀開他身上的錦被,才發覺他竟只穿著一件紅衣,且是隨意地敞著,只堪堪遮掩住下身,連褻褲也未穿著。

殷墨白先是一驚,又見這衣裳有些眼熟,便笑道:「皇兄怎么穿著朕的衣服?」

殷承凜並未回他,而是抬腿將腳輕按在男人胯部,露出一個挑釁的笑:「你硬了。」

雖說殷承凜荒廢習武多日,但仍維持著習武時的身型。他不像殷墨白看起來這般纖細,而是全然充盈著作為雄性的力量之美。看起來雖是極為剛硬的身子,可不知為何,散漫地披著一件紅衣,抬著腿沖男人揚眉時,意外有幾分無法言說的風情。

「皇兄今日倒是熱情,」殷墨白沉吟道,「既然如此,朕自然不能推卻。」

話畢,便是把對方壓倒在床上,其間青絲交纏,被翻紅浪;雲雨之間,泣聲、喘聲,盤旋反復,細雨霏霏,水聲盪盪。

一事方畢,此間溫存更是繾綣旖旎。殷墨白頗為饜足,摟著殷承凜的腰,埋在對方的肩窩處,聲線微微發啞,撩人得很。

他似是嘆息道:「皇兄今天倒是乖順。」

殷承凜動了動身子,卻發覺男人深埋在後穴處的男根仍硬得很,令他感覺那羞恥處酸痛之余,又憶起方才的痛快來。他僵了身子,不敢亂動,只是道:「其實我有一事相求。」

「今天倒是稀奇,」殷墨白輕笑道,「皇兄盡管說說看。」

「我近來覺得悶得很,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