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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囚徒 田家兔 1247 字 2021-03-12

工作,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倒是清靜了不少,但也只能算是蜷縮在角落,伺機也要冒出頭來騷擾他。

他多少也是希望優秀的工作表現可以讓陳忱的目光多落到他身上幾分,明明才兩三星期不怎么私下聯系,以往也不是沒有,但方念這次卻覺得真的很生疏了。如果私人感情暫時無法妥善處理,他總覺得好歹也讓陳忱對他的工作滿意吧?

這個想法只是偶爾會在他腦子里盤旋,但真的當陳忱在大年會的議程最後點名感謝他的付出,並將他叫到台上臨時發言時,方念很難不感到激動。

激動陳忱努力推他更進一步的用心,也激動著陳忱主動的示好,很難去解釋他如何得到這個信息,但他確實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陳忱借故向他示好的表示,隱晦、含蓄,但對方念來說卻完全足夠了。

他不太確定自己在台上說了什么,他甚至不記得最後的掌聲,能想起來的只有陳忱在他身旁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和最後在台上攬著他的肩膀說加油的聲音。

會後就是酒會,方念盡職的完成著最後的安排,等到順利開宴,他終於可以躲到露台去喘口氣了,這個時候才有閑暇把剛才的心情翻出來品位。要說沒出息是真的沒出息啊,方念端著酒杯苦笑,躲在露台的暗處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大廳,腦子里卻灌滿了陳忱。

想得很多又理不出思緒,甚至感覺自己在幻聽,那一聲「念念」又出現在了耳邊,方念笑得有點澀,又嘆了一口氣。

「想什么呢?叫你沒聽到么?」

這口氣沒吐完,耳邊炸開的聲音驚得方念一縮,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瞪大了眼睛,扭頭看到陳忱就站在他身後。

「你,你來了多久了?」他有點結巴,「剛才你叫過我了?」

陳忱看著他笑,不回答他,還取笑他:「剛才在台上款款而談,看起來那么利索,現在倒像個小結巴似地,我那么可怕嗎?」

方念低著頭不搭理陳忱的調侃,沉默了片刻又像想起了什么,主動說:「我不是,我沒想到你會出來,不用應酬么?」語氣里的小心翼翼,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討好。他迫切地想要和陳忱這樣熱絡又親昵地交談,仿佛這樣就能讓之前的冷戰徹底消融。

陳忱聽他的問話,挑了一邊眉毛,做了個有點丑的鬼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害怕老板么?他們一點都不希望我在里面。」

方念傻傻地「哦」了一聲,心想,我才是最怕你的那一個,怕你不開心,怕讓你失望,怕你眼里沒有我,怕你的心里像你家里一樣住進別人去了……

可這些害怕確實跟陳忱本人又沒什么關系,方念想著就主動換了話題:「謝謝你讓我上台發言,這個機會你可以給任何人,但你給了我……」

陳忱手里還端著杯香檳,他聽完方念的話,果斷地喝了一口,是一大口。

「這才是今天最值得喝口香檳慶祝一下的,你終於不會說我在給你壓力、你受不住了,可算沒有白這份力氣。」他的陳先生誇張地松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開心似的。

方念也跟著笑,舉起了自己手里的杯子,遙遙地應了一下。上台發個言沒什么,但由陳忱親自引薦下在集團所有高管面前露個面,就是陳忱的表態和背書了,這才是最值得感謝的。

「我不是不識好歹的傻子,」方念說,「你一直對我很好。」有一些「好」甚至你自己都不記得了,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