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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他,想起了明天好像是他的生日。聽班上的同學談及過,夏樹在南城的海邊有一處別墅,本來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小少爺,對於他隨隨便便就有一棟房子什么的少女並不覺得有多驚訝的。
那處海邊的別墅,是這一次他圈作生日宴會的場所。
「我把你送到你的住所吧,我想你應該有私人醫生。」
立花說著,手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夏樹的腰腹處,只是虛著扶住。他的身子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對於大部分的女孩子可能是有些重了,但是這點重量在立花看來微不足道。
「……那你呢?」
他記得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回城北的車了。
本來來南城參加競賽便是提前一天來的,今天是第二天了,原本立花算了一下時間在比賽結束之後還是能夠趕上回去的末班車的。
但是也做了趕不上的打算,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之前便給立辰說了個保守的停留日期,大約三天。
不過雖然少女早就有了打算,然而她沒想到一直因為沉城不怎么待見她的夏樹會主動詢問自己。
「我去旅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去。」
「不行!你人生地不熟的住旅店不安全……我的意思是,嘶……」
少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么,他的嘴角因為說話時候又裂開了些,殷紅的血珠一點,在他薄唇邊上分外惹眼。
「拿去擦擦吧。」
她將之後夏樹愣住沒有下的手帕再一次遞給他,素白的,上面綉著一朵淺淡的粉白的小花,看起來清新可愛。
和立花清冷的氣質有些不搭。
這是立辰給她選的,對於這些手帕什么的她沒有太多的要求,方便就好。
「……謝謝。」
「夏樹學長……你剛剛有沒有被他們打到腦袋?」
接過手帕的夏樹帶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心翼翼用指腹緩緩的摩挲了一下柔軟的手帕,眼眸柔和。
剛剛才從立花是那個自己一直尋找的人的沖擊中回過神來,抿著唇有些不安的瞥了她一眼。
立花被他這般不直率的模樣給弄得一怔,印象里夏樹可從來不會對人這樣客氣的說話。
是因為自己救了他的緣故嗎?
「……學長,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啊?什么?」
看來……可能真的被打到腦袋了。比起以前聰明餓模樣,現在這樣傻乎乎的。
「……沒什么,你自己記得回去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之後她便沒有再說些什么了。
立花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未消融的春雪一樣,那雙眼眸望過來如同蒙了一層薄薄的冰。
夏樹想起之前在沒有認出立花是前世那個救過自己一次的少女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面具之下的惡劣性格的畫面,喉結微動,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為好。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討厭自己毒舌的性格。
少年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立花遞給他的那方手帕,嘴角的殷紅帶著鐵銹味道在自己的唇舌之上,半晌也沒有說話。
立花頓了一下,發覺夏樹的狀態不大對。
「要不,我直接送你去醫院吧,如果你實在痛的說不話來了的話。」
少女想了想,覺得這樣才是最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