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站不穩,一只手支撐著牆壁,高大的身軀將少女嚴嚴實實的籠罩在了屬於自己的領域。
立花氣的有些想笑,剛剛那一下子的確用了挺大的力氣,但是她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她抬起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上面男人的溫度熾熱,似乎還殘留著。
這么想著立花又狠狠地擦拭了起來,直到柔軟的唇被擦紅了快要破皮。
「我和頎先生之間並沒有多少的接觸,這么短的時間就喜歡上了讓我對你的感情的程度感到淺薄。」
少女說著垂眸看了一眼男人褲子上膝蓋處自己的腳印,莫名的覺得解氣。
「所以,不要輕易再說出這樣荒謬的話了。下一次,我可能會踹到更過分的地方去。」
立花極為隱晦的瞥了一眼男人的身下,這么一眼,漫不經心到可以讓人忽略不計,但是卻讓頎墨身子僵硬起來。
因為她看向的是自己的……
還是第一次頎墨被一個少女的眼神弄得這樣窘迫,他抿著薄唇沉默著不說話。
在立花以為他不會在阻攔自己離開的時候,男人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向。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頎墨盯著少女看,少女臉上除了煩躁倒是沒有多少厭惡的情緒,她只是暫時……不喜歡自己而已。
他松了一口氣,勾著唇角。
不常笑的人一旦笑起來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明天我有任務所以不能來看你了,早上拐角處那些流浪貓和流浪狗已經被我交給我的屬下照顧了,所以你可以稍微多睡一會兒……」
男人像是叮囑著自己的妻子一樣,希望他在出遠門之後她能夠好好照顧自己。
立花指尖微動,覺得手心又有些癢了。
她不喜歡自說自話的人。
也不喜歡……強行著將自己的溫柔體貼往對方身上推的人。
「你這樣,我會很困擾。」
對,就是困擾。
立花蹙了蹙眉,夕陽下她的側臉像是被神明親吻過一樣完美無瑕。
聲音清冷,如同冬日薄雪覆蓋著的草葉,看不清楚原本的色澤。
頎墨頓了一下,對於少女的冷漠他已經習慣了。
「……可是,你這樣我也會很困擾。」
人的一生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個人獨立的生活著,她本身就應該被世界寵愛呵護,卻本能的排斥著這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她沒有絲毫安然接受的自覺。
她只想要遠離,但是世界那么大,她是無法脫離這個群體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無論我還是別人要為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將它當做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然後接受就好。」
立花不明白,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王被高高的擁護在王座之上而什么也不需要做一樣。
而她不是什么高貴的存在,而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她的臣民。
頎墨知道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
他抬起手將少女散落在面頰旁的頭發給輕輕的別在了耳後,白皙如玉的耳垂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