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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鄙視的輕哼,只是沉浸在欲望中的你們誰也沒有發現這個異樣。

否則故事大概會改寫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聊齋志異(十一)

是夜,風息雲定,無月無星,四野一片漆黑,有黑影從檐頭飛掠而過,將屋頂的貓嚇得背毛直豎,慘嚎起來,驚醒了淺眠的住客,招來幾句怒罵。

「勿那賊貓!」「再吵鬧便叫掌櫃捉了你下酒!」

泄憤過後,驚醒的幾人又紛紛睡去了,客棧中住的大多都是遠道而來去省城趕考的書生和童子,歇息了一夜還要繼續匆忙上路,沒那么多功夫和貓計較。

到了午夜時分,已是萬籟俱寂,貓兒也不做聲了,二樓一扇由內緊閉的雕花木窗悄無聲息地開了一角,幾縷涼透骨髓的夜風吹了進去,凍得里頭熟睡著的人打了個哆嗦。

不知死期將至的人並沒有醒,只是翻了個身,把被角往頭上一掖,又打起了鼾,他身旁的人卻醒了。

書童打扮的少年懵懵懂懂地起了身,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一片死寂地直視著正前方,眼中好像空無一物,他的樣子衣冠不整,脖頸處露出的地方充滿了青紫的痕跡,像在無聲訴說著主人的不幸遭遇。

少年明明雙眼無神,腳下卻一個趔趄也不打地直直走向了窗前,將窗戶向外支開到了最大,夜風吹得越發厲害,將窗前的書桌上擺著的紙筆都吹翻到了地上,巧的是,那張紙墜落在地上時還是正面朝上,平平整整的一個褶皺也沒有,仔細一看,紙上畫的是一個美艷靈的少女,眉如遠山,唇似點黛,面若新月,神色嬌媚。畫中人倚門而立,小嘴微張,欲語還休,一雙眼睛畫得尤其叫一個絕,一股子神韻從寥寥幾畫淡墨中展現得淋漓盡致,像是隨時都會從紙上走出來一般。

做完這些後,少年便只是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宛如一樽枯木刻作的雕塑。

被夜風吹了許久,床上那睡得同死豬有得一拼的人終於被凍得醒了過來,醒來之前口中還在含含糊糊地夢囈著什么:「美人嗯……從了我吧……哈哈……啊……阿嚏!嗯?!」他猛地打了個噴嚏,半夢半醒之間摸了摸身側,發現身邊人的位置早已涼透,這才轉過頭來,看到少年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一言不發,頓時怒了。

「阿忠!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那干什么?還不把窗戶關上滾過來?!」

少年依舊一動不動。

男人氣急敗壞地起身要去關窗,順便再拾這個不聽話的書童,可當他踏出床榻的那一刻,涼颼颼的晚風突然靜止了,支起窗戶的架子掉了下去,將窗戶合了個死緊。

男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隨即念念叨叨了一堆「子不語怪力亂神」之類的酸話安慰自己,當看到睡前花了大半天用來溫習的寶貴時間畫出的美人圖掉在了地上,他一下子像只掉進熱水的蛤蟆似的蹦了起來,連忙跑上前去把畫撿起來,珍之重之地拍了拍灰後放回了桌上,害怕再被風吹落、干脆摘下離家前母親上廟里求來的護身寶玉作鎮紙壓在了紙上。

摘下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感覺渾身像是過了電,心頭彌漫起一陣毫無由來的不安。

但是美人為重,他握了握手中帶著體溫的玉佩,還是放了下去。

少年帶著瘀痕的嘴角突然詭異地勾了起來。

「阿忠!你發什么夢痴?睡覺了!你家少爺我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趕考呢!要是耽誤了我考狀元,你一個奴才負得起責嗎?」男人把畫歸置好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要拍他的肩。

當男人的手拍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時,少年如他所求地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