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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的都對這口井的來由三緘其口呢?莫非井里養了個妖怪不成?於是,他忍住尿意走近了井口,卻見井中水源異常的清澈干凈,忍不住用手掬了一捧湊到嘴邊一嘗,入口清涼,入喉回甘,比之山間清泉也不差毫分,再回想起自己被使喚得一天跑三趟去半個鎮子以外的河里打水,更是不忿地口中咒罵道:「一群老不死的,明明有井水可用,偏要糟踐老子!喝水喝水!教你喝我的尿吧!呸!」

他口中正念念有詞,忽覺手感不對,低頭定睛一看,卻見手中一捧鮮紅,那哪里是什么甘甜的井水,明明竟是黏稠的人血!而他口中的回甘更是多出了一股腥咸的余味!

這一變化駭得男人立時想要拔腿就跑,可接下來那一瞬間的發現卻讓他的身體卻僵直在了原地用余光透過井中的水面,能看到他頭頂的樹杈上隱隱約約垂吊著一張只有眼白的微笑著的人臉。

他戰戰兢兢地抬過頭,卻發現樹上什么也沒有,只有月光透過樹杈間灑下來。

再低頭時,他手中一捧井水清澈透明,和血一點也不沾邊。

「果、果然、是我眼花了,」男人兩手一松,捧著的水又落回了井里,打破了水面的平靜,「怎、怎么會有那種東西呢、不、不都是話本里騙小孩的嗎……」他重重的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語道,可抖得像個篩子似的身子還是出賣了他的恐懼。

「還是快點尿完回去睡吧……」男人一邊嘟噥著,一邊對著大槐樹的樹根處解開了褲帶。

在他背對著的井中,波光一閃而逝,隨即,一張慘白的臉慢慢地破開水面浮了上來,悄無聲息。

如果男人回頭看,便能發現,這張臉和他透過水面看到的樹杈間的人臉一模一樣它沒有眼白,嘴角噙著一抹詭秘的微笑,臉色慘白,五官浮腫,仿佛在水里泡了好幾百年才終見天日。

不過男人並沒有回頭。

他匆匆尿完後抖了抖屁股便系上了褲帶,隨後像是逃命似的一溜沖回了廂房。

在他的身後,那張臉一直注視著他,面朝的方向也隨著男人的跑動而轉動,只要他回頭,就會和它對視上。

一回到廂房就把自己摔在床上死死地睡了過去的男人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場什么樣的危機。

和男人同屋的伙計被他的動靜吵醒了過來:「……老六?這么晚干嘛去了……哈欠……啊、尿急……」說著,他下床趿拉上鞋向外走去。

第二天,照常起的很早的小二正要去叫醒同屋的伙計,卻發現他的被子空了。

「這懶鬼什么時候起這么早了?我還想跟他敘敘昨晚做的那個噩夢來著……」他還在奇怪,一打開門,卻被自己眼前的光景嚇得腿軟倒在了地上。

只見那伙計的頭朝下倒在井邊,雙目怒睜,眼眶中卻只有眼白,臉也像發面饅頭似的腫了起來,泛著青白。

和他『夢』到的一模一樣。

「武兄!武兄!」第二天早上,你一下樓,就被程傑叫住了,「你知道嗎?又有人死了!」

你盛情難卻地被他拉到了他們那一桌,這一行人正好在談及昨夜發生的殺人案。

「……要我說啊,這恐怕是團伙作案,你沒聽掌櫃的跟捕快說嗎?井上原來是用大石頭封起來的,沒有三個壯年男人的力氣抬不起來,更別說扔到遠地方去了!」

「可若是團體作案,為什么大勁把井打開再淹死那個伙計呢?如果只是想殺了他,一旁不還有一口水缸嗎?」

「先別管那伙計是怎么死的了,左右他和王兄的死法完全不同,不可能是同一人所為,這個案子就讓捕快去查吧,咱們的重點不應該是盡快破獲殺害王兄的犯人好早些去杭城嗎?再在這兒耽擱下去,等他們都到了杭城就沒有地方可住了!」這人比起破案,顯然對考試更感興趣,他說的話在一眾書生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