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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拿起杯子喝了檸檬茶,清列酸甜的檸檬茶緩解喉嚨的干澀,關澤稍稍放松了些,就聽見鄧昌華說:「上次電話咨詢的時候你說你很快就會回京城讀研究生,我還以為你回來就會來訪,沒想到你過了這么久才來。」

關澤道:「抱歉,鄧醫生,我現在需要一邊進行學業,一邊做助教,有些忙,就沒有立即來。」

鄧昌華笑笑說:「我不是說過,如果你感覺不錯,就不用來找我。我巴不得你再也不要來了,這說明你過的很好。」

關澤低頭,又道:「抱歉。」

鄧昌華靠在沙發上,做了個很放松的姿勢,問道:「助教的工作怎么樣?難不難?學生聽話嗎?」

關澤皺眉道:「工作並不復雜,但我能力有限,做得很吃力,前天差點……差點出了大問題。」

鄧昌華又問:「那是因為前天出的問題讓你感到困擾,所以來找我的嗎?」

「嚴格來說不是。」關澤想了想,說,「因為我做噩夢了,醒來之後,還在不停地想著那個噩夢,總感覺……夢里的感覺揮之不去。」

「那是個什么樣的夢?」鄧昌華看著關澤,語調溫和得就像是春天的風,「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詳細說,慢慢說。」

關澤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眼前是周荻和關澤母親的臉來回晃悠,他咬著牙趕走他們,緩緩開口道:「夢見了小時候的事情,有一次……我母親很不高興,差點把我掐死。四年前有一段時間我經常夢見那一幕,但後來就很少了,昨天突然又再次夢見,不過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就是……以前這個夢會在我母親把我掐死之後結束,但昨天不一樣。在我母親要掐死我之前,她的臉突然變了……變成了……嗯……我的一個朋友,他對我笑,然後又想掐死我。我很害怕,然後一直尖叫,接著我就醒了過來。」

說完這段話關澤就立刻睜開了眼睛,快速地喘息著,明明咨詢室里的空調很足,關澤卻出了滿頭的汗,他拿起水杯再喝了一口,臉色才恢復了一些。

鄧昌華遞上一張紙巾,用一種鼓勵的語調說:「說出來就很好。」

關澤點點頭,輕輕擦汗,等關澤緩了一陣,鄧昌華才繼續說:「阿澤交了新朋友啊,是個什么樣的朋友?」

是個什么樣的朋友?

關澤認真地想。

是個非常好看的少年,很乖,很黏人,很幼稚,很得寸進尺,有很多很多過分的要求,但是……完全不讓人討厭。

關澤沒有說出口,但眼神里的一點兒笑意卻讓鄧昌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非常詫異,安靜地觀察了關澤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既然是好朋友,為什么會在夢里他會作為傷害你的人出現呢?」

關澤對周荻乖巧模樣的想象瞬間破碎,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又出現在了關澤眼前,關澤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是因為前天看到他……他和人打架,下手有些重,我嚇到了。」

「那又為什么要打架?」

這個問題關澤不能回答,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檸檬茶,不繼續說了。

鄧昌華也沒有繼續問。

關澤知道,自己這樣很蠢明知道自己有病,需要心理咨詢師的幫助,可又根本做不到完全將自己的內心世界交給鄧醫生,他有很多事情沒有對鄧醫生說過,鄧醫生當然也不會強迫。每次鄧醫生都在有限的條件下為他進行幫助,於是效果大打折扣,只能暫時性地緩解他的不安,根本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