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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錢小弦睡到中午起床,才打開他的讀者群就被親友團輪爆了。

霸氣總攻寶蛋媽:小菊花!!你這下死都能瞑目了!!!你的弦外知音大大在評論了你的文快去看!!

穿上褲子小午夜:我眼睛都瞎了,菊花你和弦外知音都勾搭到這地步了??羨慕嫉妒恨啊!

七分隨意西狸狐: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正在發生,小菊花快來坦白從寬

弧長胸平大dd:你們矜持一點!菊花被你們都刷沒了。。。。

其實不癢小菊菊:。。。。。。

七分隨意西狸狐:光露`點是滿足不了我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群里還在瘋狂地刷,錢小弦對著那條所謂的評論干瞪眼了半天,這才想起打開xxx發的鏈接,一看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昨天看還只是七百多樓的文已經妥妥地過了兩千大關,弦外知音的評論被紅大衣加。

錢小弦的心臟砰砰亂跳,臉不由自主地燙了起來。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那大概三四百字的評論,根本不敢認真仔細地閱讀評論的具體內容。

作為弦外知音的前腦殘粉,他當然知道弦外知音從沒給任何人的文寫過評論,哪怕一個字。現在自己獲得如此殊榮,如果是以前,他都能高興到立馬去死,含笑九泉,可現在再得到那個男人這樣的關注,他都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連他消失那么多天都無動於衷嗎?不是占盡了他便宜打算負責卻一趕稿直接人間蒸發了么?在他的文下評論個毛啊,不知道會把那些妹子搞得無比雞血嗎?

心里嘀咕了一通,錢小弦鼓足勇氣,抱著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的大無畏神,按耐住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深呼吸了兩口,重新把頁面拉回了弦外知音的評論處,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大神就是大神,就算是對一篇除了肉,情節接近於無物可以忽略的文,都能洋洋灑灑,情真意切,錢小弦邊讀邊有潸然淚下的沖動。

在表達了一通對此文的欣賞之情後,弦外知音話鋒一轉,對悲劇的結尾表達了疑惑和不解,並且提出了有機會的話,歡迎作者和他探討一番,他對此隨時表示歡迎。

探……探討個毛線啊!他才不會蠢到再去聯系這個大壞蛋呢!

錢小弦臉通通紅,像是小學生的作文被偶像看完,還得到了點評一樣心律失常。撇去那人把自己吃干凈了不說,只要是看到他的文字,自己就忍不住會有些不正常的反應,更何況這次偶像這次是專程為他寫的。這樣的殊榮錢小弦以前是想都不敢想,那句歡迎探討仿佛是一個吊著肥肥魚餌的小勾子,在他鼻子前面一晃一晃,就算知道弦外知音很可能就是一句客氣話,如果真要見自己,他早聯系自己了而不會用這么迂回的方法,他還是焦躁不安,握著鼠標的手心都在不斷出汗。

好吧!就問問他為什么要點評自己的文來招惹自己總沒什么問題吧?前幾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只要他不提,那個強`暴犯肯定沒臉提的!

這么安慰著自己,錢小弦給弦外知音發了一條私信:你,這是什么意思。。。。。

本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得到回信,私信對話框卻在下一秒就閃了起來:小烏龜出現了?我什么意思,我們最好當面探討一下。來書店,現在。

才……才不要去!誰會傻到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送入虎口啊!錢小弦把腦袋撓成了鳥巢,換了衣服,一邊罵自己就是個傻`逼,一邊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發,往書店的方向走去……

13、

楊凱悅氣定神閑地等著錢小弦的出現,從他給自己主動發來消息那一刻,他就肯定錢小弦絕對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一邊愉快地寫著自己的被編輯聲淚俱下以死相逼催到他不好意思不填的坑,腦海里邊閃過錢小弦可愛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幸好這幾天有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去錢小弦的宿舍把人逮回來狠狠地打屁股。

那天,他見錢小弦睡得香甜,自己書店還有些工作沒有交接,便回了店里交代一番,等他回去的時候,已經人去床空,屋里亂七八糟的,床上還有一只屬於錢小弦的襪子,可想而知他走的時候是多么的心慌意亂。

本來想直接順著錢小弦應聘時留下來的資料去找人,轉念一想,那小子剛被自己從頭到腳吃得干干凈凈,又受了自己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偶像這么一個巨大的沖擊,現在可能還饒不過這道彎來。他是可以去把人找回來,威逼利誘強迫他跟自己在一起,可是他太熟悉這種單細胞腦回路生物的想法了。

在被壓迫的環境中,他們可能因為懼怕而本能地屈服,但也只是屈服而已,他們沒空間去考慮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不會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對楊凱悅而言,他要的不僅僅是錢小弦這個人,還有他的心。所謂放長線釣大魚,錢小弦早就愛上了在網絡那頭的他,現在他要做的只是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把自己和弦外知音真正地聯系在一起,最好再因為他的冷漠對待而揪心個幾天,到時他只要隨便撩撥一下,那小子估計就忍不住,會乖乖送上門求疼愛了。

只是他沒想到,對他怨念不已的錢小弦竟然會用折磨自己文里的小攻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真是……真是可愛到不行,讓他很想身體力行地cos一下文里那個酷霸拽的總裁,讓錢小弦這個作者好好感受一下,到底是he好,還是be好。

楊凱悅不虧為玩弄人心的高手,事情完全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當門鈴聲想起的時候,他十分淡定地去開門,看到那個以為躲起來裝消失就能當事情沒發生過的小鴕鳥睜大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就覺得分外可愛。

「你……你叫我來……做什么……」錢小弦的腿肚子其實在打哆嗦,老板再也不是那個溫柔體貼,會給他買永和大王牛肉包的無害男人,他就是一個大魔王,只差頭上頂著兩個大牛角,錢小弦開始後悔自己怎么那么傻,他一召喚就跑了過來,現在他如果扭頭回去,不知道是不是還來得及……

「和你探討劇情呀。」楊凱悅用食指推了下眼鏡,把人一把拉扯進辦公室,笑眯眯地說:「我的書還有十五天就要交稿了,就這樣,我還百忙之中抽空幫你寫長篇,並且真誠地和你討論劇情,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

錢小弦渾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什么報答!報答除了以身相許還有別的方法嘛?沒有了!怎么看,這又是個肉文梗。

「你在害怕什么?」楊凱悅把錢小弦按在了他的老板椅上,從後面圈住他,手移動著鼠標,調出了《總裁輕點》的頁面,溫柔低沉的話語在錢小弦的耳邊響起:「我們來好好地讀一下這篇文,我作為你的前輩,指教你,那是夠資格的吧?」

錢小弦拼命告訴自己,不要多想,老板從一開始到現在,都顯得比較正常,似乎沒有把自己這樣又那樣的意思。他找著他覺得值得說道的地方一句句地分析著,這兒的結構可以這么調整,那里的用詞更換一下可能更到位。這是錢小弦做夢都想得到的,自己的偶像給自己手把手的指導,可是為什么連肉段子都要指導,還在他耳邊吹氣,他的耳朵又開始發燙了!

「肉……肉就跳過去吧……」錢小弦無助眼睛十分不想看自己寫的黃暴的東西。

「不行,情`色描寫有時候往往是一篇文章的華所在。你看這段,小仆人被迫穿上女仆裝去誘惑總裁,乍看之下只是一場激情的床戲,女仆裝也只是增加情`欲的道具。可是這段你並沒有處理得很好,你想象一下,如果你是文里的主角受,你穿上了女仆裝,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對著主人唯命是從的小女仆,你應該會有些什么樣的心理?」

「我……我不知道啊……我文里寫的不就是他覺得很羞恥嗎?」

「羞恥當然是有的,但是應該還有些別的。我舉個例子,在這里,小女仆心里已經暗戀總裁很久了吧?他們平時的性`愛都是被總裁強迫的,連叫`床都是總裁逼著他叫,他才敢叫。但在你的設定里,小受是純情中帶著淫`盪,這次穿著他在春`夢中穿過的衣服,還被總裁要求從頭到尾都要主動求歡,難道不是應該把他內心深層次的淫`盪給挖掘出來么?」

用那么正經學術的語氣討論肉文的哲學文藝內涵真是太超過了!

錢小弦心臟撲通撲通地,頭也暈暈的都不知道楊凱悅在講些什么了。他又不能請他閉嘴,因為老板真的很一本正經很認真嚴肅啊!好不容易得來的指導是如此的珍貴,錢小弦不舍得中斷它,又實在沒有本事跟老板用一樣嚴肅的態度討論自己寫出來的不堪入目的色`情片段。他捂著臉,說:「我知道我寫的不好,只會嗯嗯啊啊的叫`床,沒把人物的情感描寫到位。」

「我知道有個很好的方法,可以讓作者代入到主角的心理中去,想不想學?」

「什么方法……」錢小弦傻乎乎地又去咬魚鉤了。

「就是身臨其境地表演一遍,像演戲一樣,我寫《傾國》的時候,也會自己和自己對戲,尋找和揣摩角色最合適的台詞。」

「真的嗎?那這個我應該怎么演呢?」

楊凱悅忍著快笑翻的情緒,繼續傳道授業解惑:「很簡單啊,穿上女仆裝演那個小女仆就可以了,我嘛,就犧牲一下,演總裁和你對戲,這樣你能入戲得更快一些。」

這……這不合適吧?他寫的可是肉文,要把台詞一句句念出來,還要做那種動作,只要想想就讓人羞愧不已了,可老板的建議又是那么的認真,而且他還委屈自己陪他一起揣摩角色,好像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呢……而且說不定他學會了以後,可以一通百通,對將來的寫作都有好處呢?

「別糾結了,你瞧,我連服裝道具都幫你准備好了。」楊凱悅彎腰從抽屜里取出一件女仆裝,可不是錢小弦書里描述的那種,又性`感又嫵媚,該遮的地方一點都遮不住的女仆裝嗎!

「去穿上,有合適的服裝,會讓人更有感覺,而且我們只是對對台詞,不會出什么事的,相信我。」

「那……那好吧,你轉過去,我好換衣服……」

真是傻得可以,這種單純的男孩子是怎么活到那么大還沒被別人吃光光的?不過還好沒被別人吃干抹凈,楊凱悅維持正經的微笑著轉過身去,等著某個小笨蛋自己主動跳到他的鍋里,上好作料,請他好好享用。

14、

本來真的是很純潔的,討教如何揣摩角色內在心理的教導和被教導活動。

真的!

只是連錢小弦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會變成這幅模樣,他怎么就穿著女仆裝,把男人的那根東西吞進了屁股里,明明發誓過不要再被吃掉的!

「啊……輕點……唔太深了……會把我弄壞的啊混蛋!」

辦公室里,一個上身穿著女仆裝,下`體卻一絲`不掛的清秀的青年雙腿大張,坐在一個連西裝扣子都沒解開一顆的男人身上,再仔細些看,男人的下`體正在他的股間進進出出,已經被操得水嫩泛紅的肉`穴套弄吞吐著男人的巨物,隨著青年不時扭動腰部,辦公室里充斥著撲哧撲哧的抽`插聲,肉`棒攪動小`穴發出的咕嚕聲,以及青年被操到淚眼旺旺,又死鴨子嘴硬,不肯求饒的怒罵聲。

「叫的不對,你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