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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羊、兩只羊、三只……

又是熟悉的書齋,不過窗外的景色已是白雪皚皚,你縮著脖子打了個寒噤,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女鬼姐姐?」

你轉頭,發現是一個有些眼生的少年,長相陰柔,頗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但是並不娘氣,英氣、艷麗雜糅在一起反而展現出一種獨特的美感,只不過好像沒見過幾面,否則這樣出色的長相你不可能不記得。

「嗯……先生他……」你在生人面前有些拘謹,雖然和先生公開過了,還是不太習慣。

「先生他生病了,被家人接回去修養了。」少年語氣弱下來,咳了幾聲道。

你的心突然被揪緊了:「他怎么了!」

「咳、好像是胃炎、咳咳……」他的身體似乎很虛弱,三句話有兩句在咳嗽。

「他家在哪兒?我能去看他嗎?」你連拘束也忘了,連連追問。

「咳咳您進不去的,但是我可以帶你去。」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你不明就里地點點頭,不過心里有些奇怪,看先生談吐雖然不俗,但平日生活朴素,不像是大戶人家出身,這進不去一說又是怎么回事?

哇哦,現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站在一堵裝飾華麗的鎏金大門前抬起頭望了望頭頂那塊龍飛鳳舞的牌匾「祝府」,大門合的嚴嚴實實,兩側高牆林立,常人就算插翅也飛不過去。

少年上前扣了扣門環,不多時門開了一條縫,里面冒出一個腦袋:「哪位造訪?」雖然說話客氣,但打量你二人的眼神並不客氣。

「在下謝合楓,為祝賀祝局長高升而來。」少年也不惱,笑著道。

「謝、南塗北謝的那個謝家?得罪了,謝少爺您隨小的來。」一聽到謝字,開門的人臉色立即客客氣氣地打開大門將你二人迎了進去。

「你家很厲害?」你跟在他後面偷偷問道。

謝合楓只是笑笑,小聲帶過了這個話題:「祝家十年前是本地最大的軍閥,如今在政界尚有一席之地。先生是祝家的二子,來教我們只不過是和家族賭氣罷了。我待會要問候主家,你自己去後院找找,先生的屋子在松竹院。」

你猜他不想說自己家的事,於是識相的閉嘴了,人家好心帶你來看先生你倒打探人家隱私,也是好說不好聽。

趁謝合楓和那人周旋時你借機擺脫了那個勢利眼門房,從小門溜進了後院,不力氣就找到了先生。

……「母親不用勸我,我身為人子卻讓您委曲求全受盡打壓,實為不孝,那人只叫我死也死在祝家,卻沒說您也要在這火坑煎熬一世。兒子只求您這一次,走吧,帶著您半生積蓄去法蘭斯,我寫信給了那兒的一個朋友,她是很好的人,會好好照顧您的……」

「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是要戳我這個做娘的肺管子嗎?我走了,好叫那毒婦和她那畜生不如的兒子害死你?!便是死,我也不叫他們好過!」……你躲在矮樹叢里聽著兩人爭吵,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為什么一進來就撞上這種民國大型家庭倫理劇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