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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責。

世人都認為,之後十年教廷都不再派他出征是因為福蘭肯斯坦一役影響力太大,但實則不然。名為保護,實際上只是怕他被異教徒洗腦反過來打教廷罷了。這十年間,他被囚禁在都城,被教皇、同僚、老修女輪流勸說,軟硬兼施,他卻越來越迷茫。不過迷茫的同時,也看清了一些東西。

神愛世人是真的,但是教廷不愛。這些穿金戴銀的教廷高層,包括教皇在內,都是男盜女娼的貨色。教皇每周主持完禮拜都會偷偷去城里一個暗巷住一晚,對他的說辭是聆聽窮苦人們的禱告,他當年年紀小看不懂,但是自從有一回撞到教皇衣冠不整的倚在一個暴露的女人懷里,他也就猜到了。

這就是同僚騎士們暗地里流傳的那種冊子上所畫的東西,也是教廷表面上嚴令禁止的東西情欲。

不過對他而言,早就是奢侈的東西了。

自從福蘭肯斯坦一役之後,他就不再能感知到自己的情緒了。喜也好,怒也好,他都感覺不到。對於戰士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因為不會恐懼,也不會愧疚。

他的生活像一潭死水。

但是澤維爾覺得這也還不錯。

直到教廷到了一封萬分緊急的舉報信,信上說,格蘭特王國新上任的女王要帶領戰斗力驚人的格蘭特鐵騎叛出教廷。教皇深思熟慮之後,把他叫了過去。

之後他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了。

直到這一刻。

澤維爾施文奇,不再是聖騎士,而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這一身血肉,可以說都是懷中這個女人賦予的。

他緊了抱住你的手臂,像是抱住了一切。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可以解除教皇的封印,」澤維爾輕吻了你的額頭,「不過,我已不再受他支配了。無論如何,謝謝你。」

你在他的懷里睡的很香,什么都沒聽到,還輕聲打起了鼾。

他笑了,眉眼鮮活,金色的眸子閃爍著和暖的光芒,像是把冰冷的面具整個剝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糖果屋等到憤怒的人魚聽完了狐狸的解釋,一巴掌拍碎厚重的大門沖了出去:「區區人類!竟敢欺負我的弗拉爾!我去殺了他!」不到片刻,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蠢狼,到時候你得給我作證,」伊恩和喬伊面面相覷,「不是我讓他去的。」

喬伊破天荒的明了一回:「但是你說的這些讓他生氣了,他才要去的,我才不會幫你,要不是她不讓我去……只要弗拉爾回來,哪怕她接受了特里薩,我也不會讓她為難的。」說是這么說,小狼崽子的灰耳朵都快從頭頂垂到肩膀了,尾巴也有氣無力的在身後掃來掃去。

伊恩抱著一瓶莫名眼熟的紅酒,神情低迷:「我也是在幫她啊。有人魚助陣,勝算不就更高了嗎?」說著,他自顧自的振奮了起來,「對呀,她肯定會沒事的!」

喬伊動了動鼻子,眼睛瞄上了他手中的酒瓶:「這是什么?給我喝一口。」

「你想得美!」伊恩警惕的起了酒瓶。

這可是要留著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