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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應道:「錦兒明白。

」頓了一頓,又笑道:「我車上有兩頭不請自來的大老鼠,殺又不能殺,放也不能放,想先寄在師父這里,幫錦兒看著大老鼠。

」耿照心想:「她果然別有所圖。

」卻聽青面神道:「這我也不許。

你帶走罷。

」合著這不通人情還是一脈所傳,耿照幾乎笑出來。

眼看話不投機,符赤錦靜坐片刻,便道:「既然如此,錦兒先走啦。

改日再來拜望。

」三人都不說話。

她推門而出,走到車邊解開韁索,紫靈眼突然了追出來,低聲道:「你過來。

」把她拉到院落的另一頭,兩人在樹下貼面喁喁,無非就是「你心里有什么事跟小師父說」、「沒事,小師父別瞎猜」之類,推來搪去的瞎纏夾一陣,兩人也不覺膩煩。

耿照悄悄抬頭,透過車窗的紗幔望出去,只見雙姝並肩坐在樹蔭下,約莫是怕人聽見,均是背對著馬車、廂房的方向。

那紫靈眼人如其名,一襲紫綢衫子,絲緞般的及腰長發如瀑垂泄,頗有靈氣。

比之於雙乳傲人、豐腴雪潤的符赤錦,她身段苗條得多,然而臀股渾圓、腰肢緊束,背影亦玲瓏有致,全然看不出多大歲數,總之不會太老。

兩人靠著頭低聲說話,哪里像是一對師徒?分明是姊妹淘的模樣。

耿照百無聊賴,再度運起了碧火神功,將注意力放回適才的屋子里,卻聽青面神道:「……你把殘頁給了她,她下定決心、條件齊備,想做便做了;不給她,她心里有個顧忌,做事便不會沖動。

車里的人也一樣。

」白額煞哼了一聲。

「她有事,怎不跟我們說?五帝窟這么好,都顧不上師父了?」青面神道:「所以她心里的事,必定很難。

難到不能扯上你我,還不夠難么?」白額煞一時語塞。

片刻,又不服氣似的說:「那又讓老么追去?依她的性子,要什么有不給的?」語氣已平緩許多。

青面神道:「只一頁倒不礙事。

給女徒一點兒時間,想明白她會再來。

」不多時,樹下兩人也說得差不多了,並肩回到馬車邊。

耿照聽見了細微的迭紙聲響,幾能辨出紙質黃脆,心中暗忖:「那大師父料事如神,算摸透了她倆的脾性。

」符赤錦與紫靈眼道別後,才駕著車離開小院,馬車東繞西轉一陣,終於停了下來。

「什么人?」門邊似有守衛上前盤查,一見是她,連忙致歉:「是符姑娘。

小人走眼啦,快請進來。

」門扉拉開,聽來頗為沉重。

以先天之功探聽動靜,十分費力,耿照先前聽了大半天,略感疲憊;雖然符赤錦似乎不打算將他二人交出,耿照仍不敢大意,暗中運勁弄松了皮索,萬一情況不對,便能立時掙脫逃跑。

符赤錦將車輛停在一處極僻的角落,林蔭幾乎遮去午後驕陽,其時尚未入夏,周圍卻滿是吵雜的蟲鳴,可見林樹之盛。

她下得車來,小心打量四周,直到確定四下無人,才將二人提了出來,藏入一間小小的廂房。

趁著她去處理馬車的空檔,耿照一躍而起,觀察四周環境,見房里的布置與蓮覺寺王舍院的客房相仿佛,只是家具、床褥等不如寺中所用華貴,心想:「這里果然是越城浦的驛館!」不由得背脊一寒。

若非岳宸風已去了谷城大營,此刻人不在城中,他幾乎涌起一股馬上逃跑的悚栗感。

--果然武功練得越高,才越知道懼怕。

想起當夜在江對岸等著岳宸風的自己,耿照不禁微露苦笑。

(要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仔細搜查一番,看看有無明姑娘來過的跡象;若能取回赤眼,那就更好了!)片刻,符赤錦又折了回來。

耿照閉目摒息,假裝昏迷不醒,等著她來檢視兩人腕上的縛繩,卻半天都沒動靜;等了許久,只等到一柄鋒銳的蛾眉刺架上頸側,冰冷光滑的jīng鋼貼著皮肉,激起jī皮似的微悚。

巧笑倩兮的雪潤麗人湊近身來,體溫熨開一片幽幽甜甜的醉人乳香。

「睡了忒久,也該醒了罷?」符赤錦咬chún輕笑,濕暖的香息呵在耳畔:「還是我該讓外頭的五百名刀斧手一涌而入,才能請得典衛大人起床?」封底兵設:靈蛇古劍【第十卷完】第十一卷億劫冥表內容簡介:據說「億劫冥表」是個金盒,裝有五帝窟至寶--天雷涎,岳宸風用以宰制帝門眾人,與雷丹同樣有效。

「那盒子十分特別,你一見便能認出。

」漱玉節如是說。

她說的是真的。

耿照一眼就認出「億劫冥表」,傳說中無法開啟的帝窟寶盒,但驚人的是:他居然知道該怎么打開!盒中所貯之物難以想象,是漱玉節刻意隱瞞,還是連宗主都被蒙在鼓里?避無可避,耿照終於卯上岳宸風!蘆葦灘頭、湍流江風??熟悉的情境,一切已不同往昔!這回究竟是獵殺抑或對決?第五一折殘針刺血,花庭玉樹雖是利刃加頸,耿照卻夷然無懼,從容回頭道:「看來符姑娘這五百名刀斧手,個個都是武功絕頂的高人,五百人全副武裝地在外頭集合完畢,居然一點聲息也無,莫不是踮著腳尖走路?」符赤錦想象五百名披甲拏刀的魁梧大漢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在院里擠成幾排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嬌嬌地白了他一眼,輕哼道:「那是個什么場面哪,虧你想得出!」這一笑宛若雨雪消融、曉日花開,白皙的嬌靨渲開一抹無心粲然,笑意還搶在思路之前,仿佛又回復成那個在棗樹小院里,拉著紫衣女子之手喊「小師父」的天真少女。

耿照與她貼面而立,下巴幾乎碰著她的鼻尖,只覺蘭氛襲人,一時心猿意馬,略一後仰,老實不客氣地回口:「對不住,等下回你又說謊不打草稿了,我再假裝不點破罷。

這院子才多大,能擠下五百刀斧手?」「這么說來,」符赤錦微微冷笑,眸光閃爍:「你在進驛館之前便醒了,才知道外頭的院子多大。

真看不出啊,你學過沖xué之法?」耿照會過意來:「她在套我的話。

」倒也不怎么生氣,聳肩道:「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