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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回來,我有法子對付他!」耿照低吼。

但中氣不足的聲音實在缺乏說服力,染紅霞心頭無名火起,疲軟的手勁卻無法跟上怒氣,「江石缺裂青楓摧」劍式未盡,力量提早見了底,崔灧月攔腰磕飛昆吾,染紅霞被震飛出去,濕漉漉的嬌軀正撞進耿照懷里;耿照橫過她沃腴的乳下一抱,用半邊身子遮護玉人。

「你……」染紅霞氣急敗壞,無奈這一擊扭了腕子,軟綿綿地掙脫不得。

「噤聲!」耿照雙眼盯緊前方,凝神摒息,神情無比專注。

染紅霞看得呆了,一時竟忘了害羞生氣,直到烏影兜頭蓋住兩人,熱浪席卷而來,崔灧月居高臨下,揮舞離垢砍向二人!千鈞一發,耿照拔起「映日朱陽」一刺,劍尖「鏗!」正中火元之jīng,寶珠未如預期般被利劍所毀,但珠上妖異的紅焰卻自劍尖透入,順著劍上細紋倒guàn而回,剎那間,劍身的紋路仿佛被異能填滿,煥發出耀眼的光芒!崔灧月渾身劇顫,肌肉賁起的身形仿佛縮小些個,油亮的銅色肌膚也失卻光澤,口中迸出痛苦的低吟,搖搖欲墜。

耿照一轉劍刃卻無法貫入,近距離一瞧:火元之jīng並非如化驪珠般嵌入腹中,周圍似有縫線,珠光被黑劍吸收後,表面也看得出有蠶絲之類的透明物事交織成網,護住珠子,無法剜出。

機會稍縱即逝,耿照再不猶豫,用盡力氣起腳一蹴,正中崔灧月丹田氣海,踹得他向後倒飛,整個人撞倒半堵焦牆,被殘磚碎瓦埋入燼堆。

離垢順勢脫手,中途墜落,穩穩chā入地面不動。

失去了火jīng寶珠的異能,斧刃由刺白、熾紅迅速變為深紅、深赭,最後只余黑黝一片,與映日朱陽原本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人、刀兩分,離垢終被制伏!第八五折品幽合巹,誰曰可殺染紅霞愕極,怔望著那堆墳冢也似的余燼;還未驚喜,力戰後的酸、疲、酥、軟一下子交纏涌上,臂撐一乏,汗濕的溫軟嬌軀偎入耿照懷里,再不掙扎。

「你……你怎知那里是……」目光移至劍上,忽然閉口,一雙秋水明眸睜得圓亮。

火勁如熔岩般蜿蜒,由劍尖至劍格,填滿了遍布劍身的細密紋路,光芒也從原本的刺亮,轉為更深沉的血色深暈,卻非是消褪或熄滅,而是火光更趨穩定,整把劍像突然「活」了過來。

他掌勁一bī,映日劍「轟!」竄出火舌,竟有幾分離垢的模樣。

「這劍柄的份量異乎尋常,」耿照解釋:「非鐵非木,倒像以石材為芯。

寒玉、水jīng、雲母等材質,據說都有涵養納氣之效,我猜測火元之jīng裝置在劍柄末端,便是透過這截柄中的異質控制,才不致傷了劍主。

」簡單說了劍身鑄造火槽、平均導流的原理。

鋼鐵無論摻入何種材質,終須以火熔之,方能成器。

火既是鑌鐵之母,亦是鑌鐵之殤,火元之jīng若無限制地朝劍身輸送熱能,最最耐熱的合金也承受不住,這截特異的石英劍柄便是控火的樞紐,避免自傷。

當劍尖刺中寶珠時,離垢火能受劍槽引導,逆流回柄中--這是耿照自「映日朱陽」上的奇特紋理,以及劍柄異質所做的大膽推測,雖冒險至極,卻非一味亂猜。

他跟在七叔身邊多年,盡得奇人真傳,於鑄造實有大眼光、大手筆,果然一擊中的,解去bī命之危。

他信手比劃,染紅霞目不轉睛地仰望,雲鬢凌亂的俏臉襯與出神的模樣,明艷不可方物。

耿照偶一察覺,頓有些恍惚,於火槽設計一節便說不下去,忍不住問:「我……我臉上怎么了嗎?」「嗯?」她回神大羞,濕滑的雪脯怦怦直跳,忙別過頭去。

「沒……沒什么。

」明明沒有生氣,卻忍不住板起了俏臉。

耿照不明所以,湊近問:「我又惹你生氣啦,二掌院?我……」一聽「二掌院」三字,心上仿佛被塞了塊冷石頭,半是借題半是著惱,咬牙道:「你知不知道方才那樣有多冒險?萬一……萬一這劍沒能導卸火勁,又或卸得不全,尚余一劈之力,那該怎辦?從以前就這樣,總不聽人說,輕易犯險,一意孤行!」耿照料不到她真的翻臉,起初聽著還不敢答腔,末了卻有些捱不住了,嚅囁道:「我……是……適才情況危急,也顧不得啦。

你別生氣,我下回不敢了。

」他越是放軟,染紅霞越覺自己無理取鬧似的,掙扎坐起,聲音微微揚高。

「我又不是無端罵你,是與你講道理!老搶著犧牲,是要怎么與人連手?」「都是我不好。

我擔心再打下去,萬一妖刀傷了你……」「我也會擔心啊!」染紅霞隨手將濕鬢往耳後一撩,露出半截雪頸,大聲道:「萬一是妖刀傷了你,我……我……」忽被什么塞住了xiōng臆,再說不出話來。

耿照被罵得摸不著腦袋,她話里的前因後果全然無法分辨,只盼她別再生氣,低道:「二掌院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不要再道歉了!」罕有的疾厲口吻嚇了他一大跳,猛然抬頭,見染紅霞櫻chún咬紅、柳眉倒豎,滿臉的怒容,更是慌張,拼命搖頭辯駁:「我只是想……是為了救你,不為別的……對不住……我不是……」「啪!」一聲脆響,染紅霞揚手摑了他一記。

耿照撫面愕然,卻見她美眸盈淚,兩排彎翹的烏睫睜得發顫,不敢再眨;手掌兀自停在半空中,纖指如白玉蜻蜓一般。

但發抖的不只是指掌而已,她左臂環xiōng,渾身都在顫抖。

「我不要你救!」耿照心頭刺痛,低頭道:「我知道我本事低微,但就算拼得一死,我也……」「我不要你冒險拼死!」她眼中水jīng似的淚珠不住打轉,惡狠狠地瞪著他,咬chún道:「我是你什么人?你干嘛為我拼得一死?我又不是中了奇毒困在谷底,只有你能救!我自己能救自己,不用你來逞英雄!「你什么都不是故意的,都迫不得已,這么大公無私,怎不去招惹別人……」濃睫眨了幾眨,淚水終於撲簌簌地滑落粉頰,雙肩一軟,垂頸抽泣:「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可惡……可惡!萬一你死了,我……我該怎么辦?我還有好多話不知怎么跟你說……嗚嗚……」耿照呆怔良久,終於明白過來,反而寧定,握著她渾圓的肩頭,微微拉近身來。

染紅霞忽覺驚慌,扭頭欲避,卻反將撩開濕發的雪膩粉頸湊上,混雜了輕cháo薄汗的溫澤透頸而出,耿照牢牢箝住她的肩臂,將滾燙的嘴chún貼上頸側。

她「嚶」的一聲,身子都快化了,卻放不下女兒矜持,心中氣苦:「你……就會欺負我!」左掌按著他的xiōng膛拼命撐拒,又推又打,尖叱聲驚惶失措:「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放……」越喊越是無力,臂兒嬌疲,避不開也不想避了,雙chún終於失守,仰頭任他輕薄。

耿照俯吻著懷中玉人,但覺她溫軟涼滑的chún瓣沾滿水珠,滋味苦咸,四chún緊貼片刻,才循著漬痕一路向上,啄米似的輕吻著她溫熱的眼皮。

染紅霞不住輕顫,仰著頭依偎在他懷里,閉目流淚;即使失身於他的那一晚,她都從未如此柔弱順從。

「你一定很討厭我,是不是?」她聲音悶悶的,溫香的吐息都呵在他頸窩里。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憎,架子忒大,總對你凶?」怎么可能?在我心里,你就跟天上的仙子一樣,是世上最貞烈、最可敬可愛的女子……耿照心里想著,不知怎的卻說不出口。

能擁著如此溫順的她,就像作夢一樣,唯恐吐氣開聲,夢就醒了,只敢輕輕搖頭。

染紅霞閉著眼睛苦澀一笑,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