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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她強抑著發顫的語聲,卻不禁遍體生寒,雙臂環抱著綿軟碩大的酥xiōng,咬牙輕道:「還是一樣,前輩。

他們……他們還是一樣。

」身畔一涼,飄散的柔軟銀絲拂過鼻尖頰畔,蠶娘攀著欄桿踮起腳尖,玉雪般晶瑩可愛的裸足踏在烏檀地板上,極度的白與極度的黑分外眩人。

蠶娘明眸一掃,小臉越看越沉。

果然耿照也好、流民也罷,通通依然故我,瘋狂的眼神與姿態全無恢復意識的征兆。

巡檢營奉慕容柔號令,將箭鏃轉向兩側高台,鳳台前的拉鋸頓時失去最有力的翼護。

部分流民殺紅了眼,舍生忘死地攀爬著雕欄,金吾衛士斬到刀上裹了層厚重的漿膩,腕臂酸軟,依舊無法阻止發狂的bào徒。

要不多時,底階便即失守,衛士們退進內堂,苦苦抵擋蜂擁而入的bào民,不讓越過高檻。

打仗與比武不同,沒有「點到為止」一說,而這批bào民卻比戰場上的敵人更加難纏,就算砍傷手腳,也無法阻止他們繼續前進,不斷有金吾衛士被自己剛剛放倒的敵人揪住革帶、掀翻在地,在敵人淌出的鮮血之上滑跤,然後又添入自己的……受傷的金吾衛很快失去戰力,但流民除非死透,竟不能稍阻他們攀抓撕咬。

說是活人,更像是一群活生生的行屍。

「他媽的!這是什么妖怪……我靠!把他們的頭砍下來!」任逐流的怒吼不住自樓梯口傳來,伴隨著越來越濃的血腥味,戰況緊急不言可喻。

橫疏影面色煞白,仿佛又回到了兒時曾見過的修羅場,記憶如有千鈞之重,緊緊纏著她不肯放手。

腿軟的少婦試圖攀住雕欄,可惜徒勞無功。

她軟綿綿地倚著欄桿畫壁,鼓脹脹的xiōng脯壓在壁上,酥軟的乳肉就像醒飽的面團般被壓擠變形,大把大把地溢至xiōng側,擠出一抹渾圓的乳廓來。

(不好!)蠶娘偷聽過她與耿照的閨房密話,驀地想起她有這塊心病,偏在這個節骨眼犯上了,伸出小手在她背心按撫幾下,淳厚的內息透入橫疏影體內,美艷的少婦「嚶」的一聲回過神,眼神卻非預期的惶惑驚恐,反透出一絲凝然。

「只有……只有一個地方還未查過。

」橫疏影低聲道。

蠶娘心思如電,幾乎在她出口的瞬間便想到同一處。

--鳳台!cào縱著那把該死的號刀令的yīn謀家,就在這座樓子里!她早該想到的。

安置在向日金烏帳里的那些動物,何以反應如此激烈,接二連三七孔流血,甚至瞠目bào斃?因為無聲之音的來源便在左近,禽鳥爬獸被兩把號刀令夾在中間,自是無幸。

(人……到底在哪里?)二樓和四樓都有可能。

考慮到任逐流為抵御bào民,將金吾衛全部署到一、二樓去了,蠶娘再不猶豫,匆匆扔下一句「別亂跑!在這兒等我」便即起身,銀瀑般的長發一晃,人已掠上了鳳台第四層!第四層樓坐滿了皇後娘娘欽點的貴客,多是親王內眷,服侍娘娘的宦官女史等,一早亦被任宜紫趕到此間,未有召喚不得擅登。

原本該有些疏散到三樓去,司設監的孫太監為獨占功勞,刻意藏起金烏帳,不讓接近三樓,無處可去的小太監、小宮女才鬧哄哄地擠在一層樓里。

蠶娘施展絕頂身法,倏忽自樓梯口冒出,她身形嬌小,比七八歲的女童還要矮得多,裸著玉圭似的瑩白小腳踏上樓板,但見滿眼是人,視線卻無法穿透人牆,把心一橫:「也罷,通通放倒!」答答答踩著楹柱縱身,信手指點,眾人眼前銀華一顫,影動地搖,連聲音都不及發出,撲通撲通倒成一片。

百余人不出片刻,已有半數失去知覺,弄不清何物倏忽而至,依稀見一抹毛茸茸、銀燦燦的流影飛竄,事後回想起來,都斬釘截鐵說是狐仙。

蠶娘動作雖快,心中卻急:yīn謀家若匿於人牆後,便這短短片刻,已足夠湮滅證據,甚至毀掉號刀令。

只恨世上並無轉眼令百余人灰飛煙滅的武功,縱使修為絕頂,人力畢竟有窮。

銀發麗人心念一動,身形頓止,小巧的手掌往烏檀地板一拍:「著!」推搪著逃跑的宮女貴婦身子一歪,似被看不見的巨浪拋起,落下時無一能穩住身形,「哎唷」聲此起彼落。

視界倏空,赫見角落一名穿著官服官靴的男子雙手亂抓,抓住誰便往身前一推,權作遮護;四周女子驚叫竄逃,掀起的sāo亂還在蠶娘之上。

那人邊抓邊推邊退,眨眼退至欄邊,探身大叫:「金吾郎!有刺客……有刺客!」(聰明的小子!)蠶娘怒極反笑,雙手虛抱如蛹,臂間空氣骨碌碌地蒸騰起來,堪比烈日曝曬,沸流中迸出一抹冰藍流輝,映亮了那張jīng致絕倫、比手掌心略小的清麗臉龐,「天覆神功」獨門詭勁已然上手。

「著!」一聲清叱,蠶娘雙臂大開,虛抱成團的冰藍氣勁旋轉而出,展開成一片斜長的平面,攔腰掃過整排人牆,猶如一匹攤開的布疋,所經處無不倒地,氣芒藍暈也越來越淡,似將消散。

男子不及應變,暗叫「僥幸」,料想這小得出奇、宛若人偶般的銀發女子武功再高,氣勁每穿過一人的身子,便又削減一分,接連掃倒十數人後,那片「氣布」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打定主意挺身硬受,以免引起旁人的疑心。

誰知氣芒一到身前便即卷起,將他密密裹住!被人牆耗得只剩薄薄一層的氣勁,卷作一團時仍有驚人之威,束得他氣血一滯,周身冰芒竄閃。

女郎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嫩芽般的纖指一戳,點得他「咕咚!」栽倒。

銀發女郎一把踏上xiōng口,近距離照面,男子才驚覺她真是小得超乎想象,明明是成熟艷麗的外表,卻被縮小到孩童般的高度,手臂、腳掌、臉蛋……全都等比縮小,jīng細得不可思議,簡直像是某種jīng怪化成,總之絕不是人。

女郎水袖輕拂,掃過他xiōng腹間的各處褶袋,回眸一顰,貓兒似的抿著嘴。

「你把那玩意藏哪兒去啦,狡猾的小子?」足底忽傳來一股大力,他幾乎能聽見xiōng骨發出喀喀聲響,再加點力便要爆碎開來,無法想象那只足趾內斂、酥瑩香滑,盈盈不及三寸的裸足,怎能有如此駭人的力量。

「也好。

」女郎笑道:「你不曉得,我正找殺人的理由呢!」「不……不是……你……錯……我……沒……」「硬氣啊,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