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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性。

廿四卷依舊是信息量非常大的一卷,我用了兩種手法,來凸顯蓮台第二決這場戰斗的意義:其一是現實與回憶交錯的方式,這個在《妖刀記》里比較常見;其二則是切換視點的「頂真」手法,敘事觀點若從a角色切入,在末尾時會帶入b角色的相關訊息,然後下一段就是b角色的視點,接著帶到後續相關的c角……這個靈感,是來自一九九四年的馬其頓電影「bào雨將至」(beforetherain),導演米丘·曼切維斯基(milchomanchevski)更憑借本片,得到了該年的威尼斯金獅獎。

「bào雨將至」由三個片段組成,一開場其實就是第三段的結局,整部電影的敘事手法呈現一個完整的圓,非常巧妙。

在本卷里,我擷取的是這種「圓」的概念,就像有多台攝影機跟著不同的角色、各自拍下其所見,最後再剪輯起來;在甲段中,可能a角色聽到了一聲驚叫,讀者再跟乙段中實際發出驚叫的b角色相對照,就會產生微妙的時間差。

這種「此起彼落」的感覺,是我對於詮釋這段數千人的大場面的理解,也希望大家能看得過癮。

除了蓮台二、三決外,本卷重點著墨的還是人。

邵咸尊的回憶里,還原了當年青鋒照在妖刀亂世前的景況,對於「是誰在針對青鋒照」、甚至整個妖刀yīn謀的梗概與運作方式,都提供了微縮模型般的對照。

讀者在思考、困惑於這份既視感之余,我想將會發掘出更多東西來。

我一向不喜歡漂白歹角,一個做了很多壞事、甚至手上正做著壞事的人,不能因為有悲慘的過去就得到諒解。

在現實生活里,即使改過向善了,很多人仍舊得背負過往的十字架,為他做過的事情持續付出代價。

因為做好的、正確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為了求得原諒。

「翻然悔悟」所指的,應該是對於何謂「正確的事」的醒悟,而非買一張漂白歸零的贖罪券而已。

為此之故,我喜歡探究反派在走上反派道路的前後,內心世界的變化。

世界上是的確有一種人,做壞事只為了喜歡看人受苦而已,這點無法否認;但有更多所謂「壞人」,他們心中(曾經)也有在乎的人、想守護的東西,甚至最後因此墜入黑暗,萬劫不復。

而有的時候,惡根最初不過是最最平常的人性本能,譬如嫉妒,譬如自卑,譬如渴望被關注。

如果讀完廿四,大家能和我一樣,為這樣的人稍作感嘆的話,我的嘗試就算是成功了。

倘若因此成為邵咸尊的粉絲、高呼「我的家主哪有這么傲嬌」,則算是超級大成功……(被毆)二〇一二年農歷元月初七於高雄封底兵設:號刀令【第二十四卷完】第二十五卷五yīn熾盛內容簡介:封面人物:阿妍這是一處武林秘境,已為世人所遺。

相傳谷中有三樣寶物:天佛贈予龍皇玄鱗的殿宇「接天宮城」,玄鱗化出龍形後所遺的巨大屍骨,以及「洞中之月」。

「你信不信五yīn大師?」染紅霞問。

「我信。

」耿照回答。

「我也信。

這樣,就更令人想不通啦。

」染紅霞倒抽一口涼氣,顫聲道:「大師說三樣寶物都是真的。

他曾經親眼見過……就在這里!」第百廿一折重泉有罅,福禍自生石蓮傾倒,三座高台頓時陷入混亂。

劇烈的晃動與駭人的轟響如半山崩坍,震得眾人腿軟耳鳴,動彈不得,連訓練有素的谷城戰馬都嘶叫著人立起來,拋下了許多不及防備的騎士。

也不知過了多久,黃塵漸漸散去,廣場中央已不見巍峨壯觀的九品蓮台,破碎的大塊花崗岩交迭錯落,十丈方圓以內找不到一塊平地;居中的亂石堆較周圍略高,蓋因蓮台的底座以青磚砌就,做為地基,與尋常屋舍並無不同,然而此際也已看不出lún廓,觸目所及,甚至無一塊略具其形的青磚。

連堅硬的蓮台底座、青石地面都被砸得粉碎,何況血肉之軀?許緇衣猛然起身,張嘴欲喚,卻發不出聲音,身畔二屏小臉煞白,目瞪口呆。

符赤錦拎起裙幅飛步下樓,落地時微一踉蹌,幾乎仆倒,卻似無所覺,徑施展輕功掠去,直至歪斜迭壘的傾石前,才驚覺石堆竟如此巨大,一時怔立,飽滿的xiōng脯不住起伏;獨立良久,卻流不出一滴眼淚,嬌腴的身子仿佛被山風吹透,里外空空盪盪的,什么也沒留下。

另一頭,媚兒甩開了環護的金甲衛士,一馬當先沖到崎嶇的破碎帶邊緣,見亂石矗立如小山,想也沒想,本能地一躍而上。

誰知落腳處尖銳畸零,背面卻光滑如削,其下一片七八尺長的陡峭平面,不小心失足滑落,後果不堪設想。

她靴尖一沾石頂,便即借力蹬躍,倒縱回原處,沒敢勉強駐足;愣得片刻,突然動手挖起石塊來,邊回頭沖金甲衛大吼:「混蛋!快來幫忙!還愣著做甚?快!」語帶哭音猶不自覺,悶著頭徒手掘土推石,掘得香汗如雨,銀牙咬碎,神情無比凄厲。

「殿下不可!」眾金甲衛撲上前將她拉開,可惜媚兒不僅膂力過人,一身純陽內力也非同小可,一發起狠來,七八名彪形大漢都給掃了出去。

突然間,頭頂沙礫簌簌而落,金甲衛士們趁著公主一怔,連拖帶拉,將她遠遠架開。

金甲衛大統領、朝廷敕封正四品武都司的婁一貴,揪緊她腰側佩掛兵刃的鞢躞帶不敢放手,跪地道:「殿下!落石危險,不能輕近!殿下若執意上前,請踏我等的屍骸去罷!」媚兒怒道:「放開我!放開我……滾開!」奮力掙扎,身旁眾人沒有不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長流的,卻無一松手,咬著牙默默承受。

媚兒拳打腳踢一陣,才癱軟坐倒,衛士們不敢褻瀆公主萬金之軀,紛紛退了開來,但仍團團圍著媚兒,以免她又貿然沖出。

「可惡!」媚兒抄起一枚石子,用力往石陣中一擲,抱膝垂首,把臉埋進臂間,渾圓的香肩不住輕搐著。

誰也不知公主殿下怎么了,卻無人敢打擾。

鳳台里,橫疏影見得蓮台的慘狀,牙關一咬,當場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