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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耿照歪著臉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大踏步隨蘇合薰離去。

郁小娥望著他的背影,不由松了口氣,一抹額汗,喃喃道:「果然是換得位子,便換了腦袋。

他以前說話做事還挺正常的,成名之後,居然成了這副德性……那牛皮臉也太厲害了!」心想為官果然大不易,要她犧牲美貌鑽研這功夫,那是萬萬不能了,日後執掌大權,恐怕得挑幾個有天分的丫頭練上一練,用以應付官場,打成一片。

耿照偕蘇合薰重回密道,忙不迭以手揉臉,活絡血路,連嘴都歪了。

「……再不離開,怕要中風了。

這壞人怎么這么難當啊?」重摑幾掌,好不容易才把嘴巴眼睛復位。

蘇合薰停下腳步。

耿照注意到密道再往前便岔成了兩路,明白她的意思,正色道:「蘇姑娘,我心意已決,姥姥那廂煩你代我說一聲。

我取了金甲便回來,絕不逗留。

」蘇合薰猶豫了一下,低道:「我能找出染姑娘藏在哪兒。

」耿照搖頭。

「明天子時以前么?太難了,我不冒這個險。

記不記得我勸你別卧底時,你是怎么說的?我現下想的,與你一般無二。

我需要你幫我安排一條退路,把人換回來之後能安然退走的,這事只有你能幫忙。

先謝謝你了,蘇姑娘。

」忽想起一事,凜然道:「是了,你有瞧見鬼先生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么?」蘇合薰沈默以對。

耿照略感失望,卻不意外:鬼先生身法超卓,蘇合薰便是緊接著追上去,都未必能跟牢;先後出發,斷無後發先至的道理。

正這么想,低頭卻對上她透出面紗的清冷眸光,蘇合薰接下來所說,直令他不敢置信。

「……但我知道她是誰。

」女郎輕聲道:「我認出腳上的鏈子了。

」◇◇◇江湖人常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因此,當翠十九娘率領大隊人馬趕到掛川寺後、隔著幾條老舊巷弄的大雜院之時,距擒捉紫靈眼的任務慘遭失敗已整整過了五天。

經此一役,咸信符赤錦已將游屍門的根據地,轉移到朱雀航的大宅子里,五日來她連一步也未踏出大門,之前耗費心血搜集的路線情報算是打了水漂。

饒是烏衣學士數算極jīng,眼下已派不上用場。

朱雀大宅里有支帝窟黑島的密哨「潛行都」駐扎,論武力這些少女興許比不上豺狗,但匿蹤、監視、潛行追索的本領卻遠遠凌駕金環谷的探子,十九娘的人只能在外圍不痛不癢地瞎混賴著,逾越某條界線後的則通通失去下落,連屍體都沒再出現過。

不僅如此,第二天將軍夫人來了不打緊,要命的是她不走了。

當天傍晚越浦衙差、谷城鐵騎接連進駐朱雀航,慕容柔身邊高手三不五時來晃晃,喝茶吃糕餅什么的。

符赤錦做得這般絕,十九娘想死的心都有了,少主對此雷霆震怒,狠狠地折騰了她一晚,到現在她身子里都還隱隱痛著,半點都不開玩笑。

胡彥之親手擂響了對金環谷……不,是對狐異門的戰鼓,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少主並沒有真的說出口,但十九娘懂他的意思。

他答應了主人絕對不會傷害弟弟,這條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由他來下達。

二公子總要受點教訓的。

今晚,便是施行家法的時候了。

金環谷的探子天沒大亮,便於大雜院四周布下耳目,嚴密監控進出人等;入夜後,第一撥數十人悄悄掩入,迅速壓制了院里各戶,並未掀起什么sāo動。

而後翠十九娘領著親信來到還掩著門的一戶前,左右「砰!」踹飛門板一擁而入,四條大漢七手八腳,將炕上之人拖下來,只見那人須發蓬亂,赤著雙腳,渾身包滿的綳帶透著清冽葯氣,不是胡彥之是誰?「胡大爺怎如此屈就?這兒不是養傷的好地方呀。

」大局底定,十九娘好整以暇地邁著蓮步,裊娜進門,勾過屋里唯一的一張木墩落座,慢條斯理地將勻長的左小腿疊上右膝,層層疊疊的紗裙上浮露出豐腴水潤的緊致曲線,無論是腰臀踝脛,俱都美不勝收。

胡彥之雙臂被兩名豺狗反折,狼狽跪地,身上僅著單衣,光這樣按著不動,就疼得他臉色蒼白,額際汗汩如豆,而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都不知道金環谷服務忒好,居然還能外送到府。

」胡大爺連聲贊嘆,卻不免有一絲惋惜。

「就是不該送只老母jī來。

下回直接來盅jī湯罷?不然還得洗剝下鍋,熬他媽幾個時辰,心意都打折扣了。

」十九娘不欲與他斗口,怡然道:「二公子與妾身回谷中靜養,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勝過在這等骯臟地方窩著。

」胡彥之咂嘴道:「你考慮清楚啊,胡大爺說出的話,一百頭紫龍寶駒都拉不回。

待老子養好了傷,照樣鬧你個天翻地覆,連門都甭出,你當心氣出一只jīpì股啊!」十九娘面色沉落,把手一揮,除那兩名刺聾耳朵的豺狗之外,余人通通退了出去,掩上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