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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

「睡一下。

」耿照抱膝坐下,笑道:「養足了jīng神,明兒一早咱們想辦法爬上去。

此地沒吃沒喝的,拖得久了,便有生路,怕也無力逃出。

「蘇合熏想了一想,搖頭道:」你龍骨才復原,肢體要盡量伸展開來,才好得快。

「並腿斜坐,拍了拍雪白腴嫩的大腿:」你躺著,頭擱這兒。

「最後耿照還是乖乖照辦了,橫豎爭不贏她。

蘇合熏決定的事,便是鐵板一塊,誰來都沒得說。

她的大腿酥綿已極,在籠中隔著裙布枕卧,只覺肌膩脂滑,宛如敷粉;此際肌膚相貼,方知好處難以言說。

蘇合熏腿肌上幾無毛孔,膚觸寒涼,似乎不怎么流汗,更無一絲異味,令人覺得無比潔凈,直若冰玉一般。

耿照本想朝外而枕,免得直面她腿心私密處,兩人身無片縷,難免尷尬。

蘇合熏卻將他半身翻過,成了面朝她身子的側卧姿態,蹙眉道:「你想滑水里么?乖乖睡好。

」耿照依言側卧,心想要是再占蘇姑娘的便宜,簡直不是人了,索性閉起眼睛。

視線阻斷,其余感官更加通透,一縷幽香沁入鼻端,甚是宜人,原來蘇合熏體質寒涼,氣味極淡,便是湊近肌膚用力聞嗅,怕也聞不出什么體味,然而股間血脈暢旺,乃汗積之地,女子更有瓣蕊蜜潤、將月來cháo諸事,本是人體氣味之所聚,被體溫一蒸,恁她肌香清淡,亦無所遁形。

那的氣味中帶一絲cháo淵,溫溫融融,卻非池中的酸泉水。

耿照知其所以然,強按心猿意馬,閉目裝睡,只聽蘇合熏道:「……你臉這么熱,是哪里又痛起來?」寒涼的小手輕按他額頭、頸側,難以言喻的細滑膚觸,讓耿照費了偌大工夫才沒呻吟出聲,忙定了定神,低聲道:「沒事,我快睡著啦。

妳腿酸不酸?」仍是閉著眼睛。

「你才剛躺下。

我看起來有這么沒用么?」耿照聞言失笑,鼻端氣息噴出,頭下的綿枕輕動起來,睜眼仰視,赫見一雙白生生的渾圓乳廓間,蘇合熏雪靨微紅,縮著脖頸纖腰綳顫,露出前所未見的小兒女情狀,似極力忍耐,才沒伸手將他的腦袋推開。

視線與目瞪口呆的少年一交會,羞赧更甚,咬chún蹙眉:「你……你別那樣,好癢。

」「對不……」他話還沒說完,蘇合熏又扭動嬌軀,雙頰酡紅:「也別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耿照料不到清冷如她,令人捉摸不定、影子一般的堂堂領路使者,居然有此罩門,腹里憋笑,伸手捏住鼻子。

蘇合熏「噗哧」一聲,拎開他的怪手,又氣又好笑。

「這就不必了。

一會兒我受不住,會記得踢你下水。

」耿照閉目微笑,不久便沉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異常安穩。

即使在天宮大廳那恐怖的一夜之前,他也許久不曾如此安枕了,以致睜眼時才發現月至中天,白日里四周繚繞不去的硫磺霧不知何時俱已消散,月華灑落在平靜無波的水潭上,宛如一面巨大的銀鏡。

他單臂摟著女郎細而結實的柳腰,臉面緊貼她平坦滑膩的小腹,蘇合熏已非原本倚壁斜坐的姿勢,而是伸直了長腿,與耿照並卧一側,左手環抱酥xiōng,微張的小嘴卻吮著右手拇指,如此嬌憨的睡態,全然無法與「蘇合熏」三字聯想在一塊,既是性感誘人,偏又可愛至極。

耿照悄悄起身穿衣,活動了手腳,為蘇合熏披上風干的衣物,走到一旁盤膝坐下,緩緩運起碧火神功心訣,神識沉入虛空之境,內視全身經脈。

蘇姑娘將他從水中撈起的時間早了些。

先前在水底,肺中氣息耗盡,死生僅只一線時,他忽覺渾身郁結依稀將破,那遮斷碧火真氣、阻礙劍脈運行的迷障似被熔煉如漿,就要打開缺口,無奈破水而出的;簍,介於淸酹昏迷之間、與虛空之境似極的玄奧迷離戛然而止,一切又回歸現實,體內可資運用的真氣仍是少得可憐,化驪珠的無匹之力則被阻絕在迷障的另一頭,隱約可覺,卻難以碰觸,遑論推動。

他在虛空里不屈不撓地搬運著內息,如初學一般,感受著經脈內的細微變化,時間漸漸不再流動,身外一切也失去了意義……再睜眼時,東方已露魚白,身畔蘇合熏早已著衣完畢,盤膝松脊,正是用功完畢、稍事休息的模樣,淡然道:「我醒來時你已開始練功,我都收功快半個時辰了,你才結束。

這門內功定然厲害得緊,竟須練上如許辰光。

」耿照苦笑道:「我是臨陣磨槍。

可惜磨得要死要活,也不過恢復一兩成功力,希望足夠我們爬上出水口去。

」蘇合熏細細端詳他的面孔,雖仍十分憔悴,身軀所受的痛苦折磨俱都反映其上,眸光卻較前度溫潤寧和許多,甚至還勝過了在北山石窟之時,這是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才能有的神光,恍然道:「難怪那人非置你於死地不可。

看來,你以前真的很厲害啊。

」「希望我現在別差得太多。

」耿照定了定神,借著薄曦,仰頭觀察峭壁走向,扭頸轉臂、活動腰腿一陣,又脫得赤條條的,也不避忌蘇合熏微詫的目光,右腳往壁上一蹬,身子躍高五尺,左臂攀住一塊凸岩,用力將身子提起。

他右腕無法使用,只能靠雙腳采穩岩凹壁隙,偶爾以膝胯相輔,穩固身子後再靠左臂拉提上升,以其過人膂力,這原不是問題。

難就難在峭壁之上,處處都是硫磺結晶,已深入岩石肌理,攀附不易。

耿照爬上兩丈余,已接近出水口的右側水平面,突然間左手攀點一松,連人帶石跌入潭中,只得手腳並用,狼狽地爬回岸邊。

蘇合熏似是忍著笑,淡道:「原來你早知會落水,怕弄濕衣服,才脫個清光么?」耿照扔掉那塊拳頭大的硫磺結晶,爬上岸來,苦笑道:「我只有一只手啊,上不去才正常罷?」蘇合熏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免得被他瞧見嘴角一抹微勾,拍拍手道:「換我去。

」耿照穿好衣服,單掌擊腿,大聲為她打氣加油。

蘇合熏又氣又好笑,也不知是不是搖旗吶喊發揮了作用,抑或她頗有徒手攀岩的天份,蘇合熏居然順利爬進了三丈高的出水口,耿照仰頭觀望,圈口叫道:「怎么樣?有沒有通道?」也不知她聽見了沒。

半晌,一條白生生的藕臂探出水口,揮舞道:「喂~接好了~」耿照聽得一愣:「接什么?」見黑黝黝的一團物事擲了出來,覷准來勢單手一撈,抄得一只黑布大包,仔細一瞧,居然是蘇合熏的外衫與裙裳,內里卻不知裹了什么沉甸甸的物事,否則光憑幾件輕飄飄的衣物,萬不能准確無誤地往他懷里扔。

眼前驀地一花,「撲通」一聲,一條白影竄入水中,冒出一頭如瀑濃發,蘇合熏身上僅著那條黑緞綴紅邊紅系繩的小兜,翹著肉呼呼的渾圓雪股,如水中jīng靈般泅上岸來。

不管看過多少、次,她近乎全裸的胴體依舊美得令人眩目,耿照瞧得眼酣耳熱,還好身上早已穿著齊整,不然又要出丑露乖,本想開她兩句玩笑,見蘇合熏面色微沉,心中一動,正色道:「里頭怎么了?」「死路。

」她接過那包衣物,層層揭開。

「一道閘門似的石牆擋著,底部開個安有鐵柵的水門,三四尺寬,一尺高。

我試過了,人進不去。

」耿照心中不無失望,明知以她之jīng細,定然試過了各種辦法找尋出路,仍忍不住問:「沒有機括開關,活門之類?鐵柵呢?有沒試過松動否?古紀舊物,又經年泡在水里,玄鐵也該銹得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