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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背癢的格格細響,自是絲毫無損。

耿照低吼著挪動身體,與那條劇顫扭動的劍尾拉鋸,將之一分、一分地,從腹間硬生生拔了出來。

便非枯澤血照所為,這已是足以致命的重傷。

耿照心知今日無幸,注定要死在這里了,無暇顧及其它,一心避免蘇合熏受害,以及該如何封住這頭怪物……若能閉起石門,那就好了。

水柵的縫隙牠鑽不出去,待酸泉重新注滿引道,除了我的屍體,枯澤血照再無攝食的來源,只能乖乖沈睡。

「蘇姑娘……」一瞥女郎爬至池畔,忍痛叫道:「快……快出去!關……關上石門……快!」蘇合熏神智清明,大聲道:「此法無用,我關不上閘門!枯澤血紹的甲殼刀槍不入、水火難侵,弱點在甲隙……你看牠腹xiōng之交,是不是有個拇指大小的菊形軟凹?」耿照chún面皆白,眼前金星亂舞,勉力訾目,果見牠腹間xiōng膈有個菊花似小小凹陷,約莫拇指大小。

他左手拇指奮力一摁,枯澤血照掙扎起來,反應遠較前度要激烈得多。

「接……接下來……怎辦?」「弄死牠!」蘇合熏咬牙切齒。

「那地方,叫」食照孔「!」耿照突然醒覺,拇指尖死命摁入,「波」的一聲甲裂指陷,戳出一個銅錢大小的圓孔來,漏出如熔金般的滾燙體液,滴在耿照腹間。

枯澤血照發出「嘰」的尖銳刺響,蛛爪亂扭一「陣,猛地甩起劍尾,胡亂往耿照xiōng膛一扎。

耿照避無可避,頓被洞穿右xiōng!他幾乎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中只覺照腹上的戳孔洞飛快復原,原本銅錢大小的破孔縮如錢眼般;軟軟垂頸,赫見腹間傷處也正自收口,枯澤血照的滾燙汁液只燒穿衣布,卻被他的身體吸收,使傷口得以迅速痊愈……「食照孔~」蘇合熏的聲音掠過腦海,耿照靈台倏清,剝的一聲,再度捏碎照腹軟凹,使勁掘開,不理血照掙扎,連劍尾都未拔出,張嘴湊近照腹,死命吸吮金汁!燒融般的灼熱痛感一路從口腔、食道蔓延至腹中,耿照渾身劇顫,深知這是拯救周遭生靈的唯一機會,無論血照對自己造成何等傷害,決計不能松口。

也不知吞食了多久,神智漸復,掌中嘴下的血照不再灼熱,蟲殼也回復成最初黑黝的蜣螂模樣,八足僵直,如蛇一般亂扭的劍尾亦軟垂不動,末端還chā在他xiōng膛里,不知怎的卻不如何疼痛。

他頭一歪,連著血照脫力倒於淺水,荷荷喘息。

恢復元氣的蘇合熏一躍而下,將他身子翻正,揪著劍尾隨手拔起,耿照低咆一聲,蹙眉道:「痛……很痛耶!」突然有點想笑,奮力睜眼、撐大瞳孔,死盯著她瞧,狼狽又怪異的模樣甚是滑稽。

蘇合熏檢查他xiōng前腹間的傷口復原情況,蹙眉道:「你瞧什么?有什么事這么好笑?」耿照怡然道:「我每回死里逃生,睜眼頭一個便是見到妳。

見妳便知自己還活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合熏沒搭理他,翻翻他的眼瞼,又檢查了他的呼吸脈搏。

「你現在覺得怎樣?有沒什么怪異的感覺?」「我覺得臉……很燙,全身……全身都在發熱,還有點……有點癢似的。

說不上來,總之是有點怪怪的。

我怎么了?」蘇合熏沒接口,而是動手解他的衣服,將他剝得jīng光,跟著褪去衫裙,脫得一絲不掛,連每回解衣均不離身的那件紅繩黑肚兜也沒留下,赤裸著白皙修長的玲瓏嬌軀,趴在他身上。

與她細致涼滑的肌膚一觸,耿照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周身火燙的不適感約略減輕。

「服照是有秘訣的。

」她鎮定地對他說,但耿照總覺她語聲里有一絲輕顫,不知為了什么。

「紹汲取生機,十數年乃至百數年一孕,子嗣極少,生命力卻強。

對人來說照是大補,不能隨意服用,否則元陽強於身軀,是身子會先承受不住。

」這道理同碧火神功的心魔障差不多。

耿照忽然會意:為避免jīng元太強反而傷身,在身軀適應強大的jīng元之前,須不停將多余的元氣排出,才能循序漸進,增補受益。

「最理想的情況,是一對照分別由一雙男女服下,以雙修之法,助彼此導出余元,幫助身體度過適應的階段。

然而,即使不懂雙修,兩人的身體同受一對照蟲增益,強度相當,只要持續交媾,效果也差不多。

」「喜欲夫人」薄雁君當年或即如是,耿照想。

她與出身捕照人團伙的少年分食,在血照劇烈改變身體時,靠激烈的交媾不住消耗溢出的jīng元,直到身軀能承受血照之力為止。

過去獨孤天威服食青照時,城中須多備處女,有謠言說城主漸失雄風,玩女人只是過過口手干癮罷了,便不再服照,想來也是這個緣故。

耿照心念一動。

這么說來,是蘇姑娘要為我……「你吃的是枯澤血照,在你之前,從沒人吃過這么厲害的照蟲,我不知道會怎樣。

」蘇合熏冷靜解釋道:「但你的身子似乎特別能適應枯澤血照的jīng華,像淋到血照體液便能使傷口愈合,過去我沒聽姥姥提起過。

也許你吃了不會有事。

「我沒跟著你吃血照,姥姥說,若是貿然交合,承受不住你的力量,我死了事小,沒人幫你收拾爆沖的jīng元,你最後仍難逃一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點也只能請你信我。

」耿照不知說什么好。

過去,他可能會力勸蘇合熏守住清白,自己的問題自己承擔,但如今,若要於「死在這里」或「奪走蘇合熏的貞cào」之間做抉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他不是不能死,然而死於此間,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本想說聲「知道了」,腹中突然像爆開一團火球,一股難以形容的滾燙熱流溢滿全身,像是各處經脈又開始燒融起來,但這回卻與力抗枯澤血照時、被bī著提升境界,以致撐裂經脈,幾使體內諸元崩潰的情況不同,化開了的經脈管壁依舊維持形狀,而非融煉欲崩,彷佛被兩片yīn陽模刻前後一夾,在完美的型鑄中修補裂痕,重新交融成一片。

耿照清醒時,皮膚上熟蝦似的紅熱漸褪,石室里似乎多了股莫名的氤氳朦朧,他注意到身下淺水降低許多,猜想是持續散發的高熱,蒸散了池底殘余的酸泉水所致,可見血照jīng華修補身軀時所溢出的余元何其驚人。

他xiōng口、臍眼附近三處致命傷口,早已消失不見,愈合的肌膚宛如新生,連瘢痕看不出。

不惟前些日子慘遭虐打的瘀青裂創,就連與岳宸風決斗受傷所遺,乃至童年時調皮搗蛋留下的疤,全都消失殆盡。

「像個新的人似的。

」耿照忍不住想,緩緩舉起右手。

原本被斷去的手筋,如今已不見一絲凄厲創口的殘跡,他用力握緊拳頭,然後松開,再握緊……不知反復了多少次,回過神時,才發現眼眶之中溢滿淚水,最想做的卻是一躍而起,朝著深不見底的地熱谷底放聲豪笑,與凄絕的谷風一較高低!天未亡我啊,鬼先生。

老天要收的,只怕是你!趴在他腹間閉目小憩的蘇合熏,被輕微的震動驚醒,抬起一張秀麗絕倫的瓜子臉蛋,不及揉揉惺忪睡眼,本能便伸手去捋他腿間昂揚的紫紅怒龍。

耿照這才發現她嘴角、頸頷,乃至鎖骨間的小巧圓凹里,無不沾掛著化水的薄jīng,晶亮濕濡,液絲牽引,也不知她到底吃了多少,才能留下如此鮮明的殘跡,襯與她冷艷清幽的容顏氣質,說不出的yín靡誘人。

他只看一眼,本就勃挺未消的龍杵益發硬得怕人,又彎又翹,又是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