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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去打草驚蛇之厄。

如此一來雖是無聲,但她個被勁裝裹得凹凸有致、曲線惹火的大美人,捧了團花布包袱,怔立在一絲不掛的兩人之前,這畫面有多荒謬多突兀,光想象便足以令人噗哧一聲,忍俊不住。

當然,只有明棧雪一個人笑得出來。

「你……」荊陌默然良久,頷尖頰潤的瓜子臉蛋兒一貫冰冷,看不出是遲疑、困惑,抑或兼而有之,半晌才淡淡開口。

「……這是什么意思?」明棧雪支起身來,信手拖過凌亂的衣衫掩xiōng,屈起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盈盈斜坐。

從耿照所在處,只見她柳腰勻細,雪膩的股瓣渾圓彈手,猶掛晶瑩汗珠,交合過後的鮮烈氣息撲面而來,混著汗cháo、yín蜜,以及jīng水腥膩,不住刺激男兒鼻腔,欲念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復蘇著。

「讓你來是干活兒,可不是在一旁納涼。

」明棧雪的聲音里帶著笑。

耿照能想像她如貓兒般抿嘴乜眸、三分揶揄三分挑釁的輕鄙,其他女子做來不免引人反感,但在明姑娘身上只覺朦朧魅惑,彷佛隔了層剔瑩霜雪,透著迷離嬌慵的誘人風情,腹下益發火熱。

「要不到時候,你兩手空空回去,你們地底那些黑老太婆栽我個不守信約,我找誰討公道去?」干活兒?干什么活兒?耿照一頭霧水。

顯然荊陌也是。

她長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地宮里,肌膚白晰,勝過耿照平生所見,而且是不帶一絲血色的、幾近病態的瓷白,意外使得原本就十分細致的五官lún廓,加顯勻凈,連此際浮上俏臉的一絲困惑,都讓標致的瓜子臉蛋益發鮮活,彷佛瓷偶活轉過來。

「那……交給我罷。

」她猶豫片刻,向明棧雪攤開雪白的掌心。

這回lún到明棧雪發怔了,突然間抱著肚子彎下腰,過了好一會兒耿照才明白,她是在忍笑。

「哎唷!要死了……」總算她極力克制,沒把這一前一後兩個人晾太久,輕揉平坦的小腹,正色道:「你想要他的jīng水,得自己來取。

我只答應給你個機會,來驗證你們的懷疑,可沒說會幫忙找到答案。

你若以為我會掏出一瓶物什,說:『喏,他的陽jīng在此,你帶回去罷。

』那你就想多了,我從頭到尾都沒這個打算。

」荊陌的表情忽起微妙變化。

耿照猜想,這可能是她人生中頭一回,經歷何謂「目瞪口呆」。

只是在其來處,黑蜘蛛不常有七情上心、形諸於色的機會,此際縱使傻眼,也傻得極端含蓄內斂,以致面上的每條肌肉,都反應得異常生疏,甚至有幾分僵硬;對照她心里可能正掀著的滔天巨浪,若非xué道被封、任人魚肉,怕連耿照也要笑出聲來。

——至於黑蜘蛛想要他的陽jīng,理由不難揣度。

經脈俱廢、手筋被挑,都是在黑蜘蛛眼皮下發生的事。

現在人不僅好端端回來了,功力還突飛猛進,原本在他未傷之前足堪一戰的荊陌,在北山石窟的浴房內,竟連一招也接不住……對照祭室的石壁上,關於「黑祭子」與「白祭子」的圖刻記載,天羅香這廂尚且知有枯澤血蛁的存在,兩代以前的薄雁君甚至在谷外服食過一對,組織傳承更封閉、也更神秘的黑蜘蛛,沒道理一無所知。

這同時也能解釋,何以耿照回歸之後,禁道黑蜘蛛對他始終禮遇,乃至在關鍵時刻舍棄了持有珂雪刀的鬼先生,拒絕繼續提供支持。

漱玉節懷疑他身帶化驪珠時,曾支使阿紈姑娘前來「驗明正身」,而荊陌就是禁道派來驗證血蛁之力的使者。

化驪珠乃帝窟純血的根本,由生育一節入手,以辨驪珠真偽,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而黑蜘蛛若知曉從陽jīng殘存的修補之能,倒推服食的時間,那么她們對枯澤血蛁的了解與掌握,顯然勝過活在陽光下的白祭子後裔。

(只是這個算盤……她們全然打錯了!)服蛁至今,血中所帶的辟毒愈創之能,肇於血蛁jīng元徹底改變了他的體質,此一過程不可再逆,怕是此生都要跟著他了;陽jīng之所以能修補蘇姑娘的處子之身,皆因溢陽所致,多余的jīng元或被身體吸收,成為改變體質的動力,或者不及汲取,通過jīng水離體散逸,再不復存。

望天葬奇遇後的三兩天里,他與蘇合熏仍數度纏綿,捱過幾回之後,蘇姑娘終不再恢復完璧、反復經受破瓜之苦,真真正正地被他變成了一名小婦人,而非無瑕少女。

倘若能夠,他真想大喊「取陽jīng也沒用」,可明姑娘早防到這一著,封閉啞xué的指勁格外扎實,硬是不讓開口。

眼看荊陌難得地手足無措起來,明棧雪「哎呀」一聲,輕輕擊掌,故作恍然道:「不過適才我們好過一回,要說jīng水,我這兒可有不少。

你要的話,給你也不妨的。

」荊陌蹙緊的眉頭一綻,冷道:「在哪?」口氣雖淡,卻含有前所未聞的情緒波動,盡管與慣見的「松了口氣」、「欣見曙光」不同,緊綳後的松弛感同樣鮮明強烈,甚較常人更清晰宛然,足堪細細賞玩。

耿照忽有些明白,為何明姑娘特別喜歡捉弄這名冷艷的黑衫少婦。

實因她的反應太過有趣,如逗弄瓷偶一般;正因為瓷偶不可能像人一樣說話生氣,一旦它真開口吐出人語,或像人一樣露出著惱的表情,誰能不覺驚奇?明棧雪素手一松,掩xiōng的縐衫「唰!」滑落在地,露出令人目眩神馳的絕美胴體。

「全都在這兒。

」一指雪潤平削的腹間,修長的大腿因斜坐之故,腿根難得微露一絲嬌腴。

這在身段穠纖合度、苗條得渾無半分余贅的明姑娘身上,可說是極其罕異的美景。

「……都射在里頭啦,射得又深又美,弄死人了。

」明姑娘笑吟吟道:「他的陽jīng與別個兒不同,特別濃稠,你若想要,我讓你挖會兒。

」微微打開大腿,連挑釁都充滿誘人之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