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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你所說,這里本就不是什么富裕之地,再讓我們白吃白喝,怕是有些人家一年就白忙活了。」

等他說完,那里長聽了個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問:「官爺說的可是真?」

時先生看起來更和善一些,他笑著對里長安撫道:「怎么不真。就是今天我們占了誰的房子,明日也是給房錢的。」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那里長更道不敢:「現在這天氣,就是大家在外打地鋪納涼也是常事,只是讓官爺們住上一晚,哪能說出錢的話來。」

賈赦對著里長再道:「住店也得給店錢,何況人家的家當都在這里,是放心我們才讓我們住進來,哪能讓人白受一晚上的罪。」

聽他說得近理,那里長眼淚都下來了,又要給賈赦磕頭,又念菩薩轉世,又要安排人去讓大伙放心錢,一時忙個不住。等他忙完了,賈赦才讓他坐下問些長短。

巧婦只是難為無米之炊,有了米,飯好的很快。為了感謝里長,賈赦留人一起用飯,又吩咐從人不得飲酒,讓那里長更是放心不少,話也說得多了。

見他漸漸放下心防,賈赦才問:「要說里長你也算是為民著想了。一般人見了我們,都是說什么就是什么,哪還敢攔著。」

里長苦笑道:「不怕官爺笑話,我這個里長不過是掛個名字。我們這鎮上,十家里有八家都姓王,也都是一個老祖宗。我本來就是王姓的族長,自然得為這些族人著想一二。剛才攔了官爺,是我不知禮數,還請官爺不要見怪。」

時先生說:「這是你為族長的本份,怪你做什么。」

那里長可能覺得二人和善,有些話也敢說出來:「幸虧官爺們講道理,才讓鎮子今天得個安寧。唉。」

聽他話里有話,賈赦掃一眼伺候的明鑼,那小子就給里長布了一筷子菜問道:「老爺子,怎么過個官兵,你這里就不安寧了?」

里長長嘆一聲,也不吃菜,對著明鑼道:「小哥,你跟了官爺有吃有喝,是不知道這邊地百姓的苦。我們別的都不怕,只怕過兵呢。」

賈赦忍不住了,自己問:「這里離綏州不遠,那里駐了大軍,日常過兵也是常事兒吧。」

里長說:「可就是這個才讓人怕呢。原來還好些,近幾年只要一過兵,我們就提著心。那些官爺們吃得好、用得好還罷了,要是一個說不好,晚上我們鎮上就能鬧土匪呀。」

難怪賈赦的人去買東西,人家都不敢錢,原來是怕晚上再有人來報復!就連時先生臉色也變了又變,那里長還在嘮叨:「不光如此,那些官爺們還不能見了婦人,要不然、要不然...年年都有為這個抹脖子上吊的。出了這等事,又與那些女人何干?可是...」老人已經有了淚,自己抹了一把:「所以開始時小老兒不敢讓人幫著官爺們做飯,是小老兒狗眼看人低了,還請官爺別放在心上。」

聽他說得凄慘,大家誰也沒心再用飯,賈赦忍氣問道:「那縣里也不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