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也體驗了一遍,不介意這一輩子過得更刺激一些。
唐楓挑了挑眉:「繼續說下去。」
陸天臣低下頭,嘴唇輕輕觸碰著男人的耳垂,緩緩吐出兩個字。
「走私。」
……
電影拍撈結束以後眾人各自還有各自的事情,唐楓和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打了招呼,雖然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同是電影困子里的人,將來再次合作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李危導演囑咐唐楓先回國,經濟公司會為唐楓安排一些活動和宣傳,他們約好等到了電影節開幕的時候再見面。
在回國之前唐楓單獨把奇諾約出來吃了一頓飯,兩個人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最後他們還是握手言和。
就這樣結束了近三個月的電影拍攝,唐楓和陸天臣在這一年的深秋搭上了回國的飛機。
靠在好適的座椅上,視線緩緩從藍天和白雲上移回來,唐楓仰著頭緩緩閉起了眼睛,只要再過幾個月馬上就是因斯去世一周年了,那也是他重生的第一年。
時間過的很快,像海灘邊被陽光曬得溫熱的金色沙子一樣從他指縫間流瀉,一個人兩個記憶,有時候他甚至在想他到底是誰。
尤其是重生以後第一次接觸電影,從拿到劇本的那一刻,到導演喊第一次開拍的時候,那個瞬間他仿佛覺得他還是站在國際舞台上的因斯,他沒有死也沒有變了一個身份,一切都還是原樣。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知道他確確實實是誰。
窗外的雲和韭天肆意濤抹,起伏的山巒和平靜的大海都未曾改變。
如同他的心,也沒有變過。」在想什么?」坐在唐楓的對面,陸天臣一直在望著男人。
他看到唐楓望向天空時的眼神,仿佛整個天和大海都被這個男人給看盡了眼底,仿佛這片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天空和大海有多么的壯美和璀璨。
天和地,花和草,它們永遠都在這個世界上。
有些人路過花花草草也不會停留下他們的腳步,有些人每天生活在天空底下也忘了偶爾抬頭去看一看廣闊的藍天。
他從唐楓眼里看到的,是這個男人對於未來和生活的無限憧憬與奉望。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電影里修士唐最後望著藍天和大海的畫面,他不會干涉唐楓去拍電影,從他第一次看到唐楓在畫面里的表現,陸天臣就知道達個男人屬於大屏幕。
生活里的唐楓不會讓人第一眼就喜歡或者產生特別的好感,可是電影里的唐楓卻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吸引著所有觀看電影的人去注視這個男人。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魅力,天生為電影而存在。」我在想我到底是誰,然後覺得這個問題很蠢,不管我是誰,我現在就在這里,太陽依然日升日落,潮水依舊會漲漲追退,而我的人生也在繼續向前。」視線從窗外移到陸天臣身上,唐楓揚起了唇「,名字只是一個方便稱呼的名號,就算我改了名字,叫唐三或者是唐七,我也還是我。」
「同樣的,一個人就算失去了記憶他也還是那個他,那么,現在的你又是誰呢?」陸天臣微微揚起唇角,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打在他的左臉上,雙眼隱在了陰影里,他隨後伸手把窗子擋上,陽光有些過分刺眼了。」我就是我,現在的我。」
唐楓笑得狡黠,他知道陸天臣想問什么,他不介意說什么,但是他更想聽陸天臣親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