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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攔截落荒而逃的楊志。

花榮策馬向前數步,一引手里銀槍,凝重的殺氣立時將我牢牢鎖定,森然道:「數日不見,寨主功夫又見長進!當真可喜可賀。

」我霍然抬頭,森森望進花榮的眸子里,然後我便毫無征兆地仰天長笑起來,宏亮的笑聲越過了戰場上空傳出很遠很遠!仿佛裂帛之音破空而過……這是我跟吳用定下的進兵暗號,一旦我發出長聲大笑,他便需立即策動八千步兵從兩面三刀冀發動攻擊,定要將濟州城外的五千官軍聚而殲之,甚至趁勢攻下濟州城。

眼下薛濤既然連花榮也派了出來,想必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只需再將花榮擊敗,此天門陣必然告破!到時候薛濤縱然有通天之能亦難挽回敗逃之勢。

濕滑的灼意從我持槍的右手虎口傳來,不停地提醒著我,我已經身受不輕的傷,如果再與花榮這樣的高手交手勝負難料!但我絕不想錯過這樣的良機,定要將薛濤的五千官軍一擊而潰!花榮冷森森地盯著我,既不躍馬進攻亦不張弓射箭,仿佛他只是奉命監視我一般,並不曾立即發動進攻。

我森然舉起長槍,引向虛空。

森然整齊的喝叱聲自我身後沉沉而起,急促的馬步聲開始緩緩接近我身後,我知道近兩百名重甲騎兵已經緩緩地擁到我身後,但等我手中長槍狠狠揮落,他們便將再次發動排山倒海般的沖鋒……既然已經擊敗了楊志,我便再不願意跟花榮玩一對一的單挑!他花榮縱然有通天之能,亦不可能在我的側旁威脅之下對我的鐵甲重騎造成怎樣的傷害?離開了花榮,我想象不出這些殘存的官軍還憑什么來阻擋我鐵騎前進的步伐?仿佛預知了我的鐵騎既將發動cháo水般的攻勢,花榮亦將手中雪花槍引向虛空,他身邊那些半志渙散的官軍便重新集結起來,在他的身後聚集成密密麻麻的一團,緊緊地將薛濤的車駕護在中間。

我霎時蹙緊眉頭。

記得在一本軍事小說中看過,在野戰中遇見了騎兵步兵唯一的對付辦法便是聚集成厚實的方陣,與騎兵硬拼!眼下花榮的密集陣形無疑切中了密集陣形的要害,定然會給我的重騎沖鋒帶來不小的困擾。

但這一切同樣無法阻擋我擊潰官軍的決心。

我冷吸一口氣,正准備將手里的長槍狠狠壓下,嘹亮的牛角號聲再次倏揚而起,籠罩了整個戰場,我倏然掉頭,忽然發現前面緊閉的濟州城大門緩緩地打了開來,高高懸起的吊橋也緩緩地垂了下來……原本神情冷肅地聚在花榮身後的官軍頓時像被注射了強心劑般歡呼起來,沉沉的歡呼聲如浪cháo般蓋過了整個戰場,淹沒了一切。

我心冷如冰,根本不為所動!吳用的八千步兵已經從兩翼支援了上來,濟州城里只有區區五千守軍,縱然傾巢而起,亦不可能對軍構成任何威脅!況且,濟州城里的官軍出城來救援,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跟吳用所想,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第七章激烈較量我有意讓濟州城里的官軍盡數出城,不戰則已一戰則定要全殲!這是我的初衷。

指揮我的重甲騎兵緩緩靠攏重新列隊,對面的花榮亦有條不紊地指揮開出城外的官軍匯入他布置的圓形防御陣里,構成更加結實的防御陣。

我不能不佩服薛濤的臨機應變能力。

要知道在中國的古代史中,從未有真正的重甲騎兵戰術出現,但薛濤竟能在遭受重甲騎兵一次挫敗之後便迅速找出唯一的野戰防御手段,確實堪稱天縱其材!但我並不擔心薛濤的防御陣形,因為她的防御陣雖然可以最有效地降低我重甲騎兵的殺傷,卻也將自己立於不勝之地!戰場的主動權將徹底落入我西門慶的手中……官軍厚實的圓開防御陣里忽然起了一陣異動,然後我便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圓陣的中央,都什么時候了,薛濤還有心思玩這種把戲?只見圓陣的中央變魔術般搭起了一座簡易的高台,飄飄欲仙的薛濤便安然端坐台上,在她身後則伺立著兩名全副武裝的年輕英俊武將,但當我看到伺立在她跟前的那名身材矮胖的男子時,心里仍是忍不住猛地一跳!我冷冷地盯著薛濤。

薛濤柔媚已極地微微一笑,輕輕地搖著手里的綉帕,脆聲道:「寨主,且看看周圍。

」我森然掉頭四顧,然後心下劇然一震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在我重甲騎兵方陣的左右跟後方,原本結實的地面驟然間裂了開來,塌下了深深的一道鴻溝,仿佛一個巨大的u字,將我跟近兩千名士兵困在中間,正好與後續殺至的八千步兵生生隔開!然後難以計數的官軍手持超長的長矛從鴻溝里順著雲梯爬了上來,在鴻溝的外沿列陣,嚴陣以待,准備截擊增援而至的梁山步卒……好一個薛濤,果然設有yīn謀詭計!我吸了口氣,霍然游目四顧,身後的近兩千士兵正瞪著冷森森的雙眸盯著我,並不曾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顯出任何不安!他們眸子里透出凶悍的殺意,更透著灼灼的狂熱!顯然,我剛剛在單挑中擊敗楊志的威武形象已經深深地根植在他們的腦海中……我心神大定,這些士兵終究沒有辜負的期望,他們已經成長為一支百戰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