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人們常說的，久病床前無孝子。

一個人的默默付出，也會慢慢淡去。畢竟他喜歡的是健康正常的沈，向往的是美好和睦的婚姻生活。每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權利，就算他放棄了繼續堅持也不是他的錯。

「我知道，所以我暫時不能達到你的要求……」沈後知後覺地理解到，原來喬瑜是這么想的，他喃喃地低聲說：「你說得對，我很差勁，我一直都不希望你繼續喜歡我。」因為確實很清楚，自己不好，一無是處。所有的堅持，只是因為喬瑜還在堅持。

越是不想辜負對方的喜歡，越是有壓力。沈嘆著氣，終於對方已經想清楚了，要放棄了。

「你確實很差勁，你是我見過最懦弱的男人，我已經這么幫你，你卻還是這樣。」喬瑜自嘲地笑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我喜歡你什么，我不想說什么後悔之類的話，我只想告訴你，你作為一個男人活得太失敗了，我看不起你。」

「……」沈垂著眼瞼，微微顫抖。

「我們之間用互相折磨來形容很貼切，你讓我不好過，我也沒讓你好過。」喬瑜臨走之前說：「就這樣吧。」

沈站在那里，久久不動彈。

第039章：

也不是被喬瑜的話刺激了，事實上沈無悲無喜，他不會因為那些話而產生情緒。唯一有的，是慶幸喬瑜終於看清了自己，不再喜歡這樣差勁的自己。說實話有點輕松，不用再背負著別人的期望，可以只顧著自己就好，這一刻許多念頭在沈心中閃過。

如果連喬瑜都放棄了，那這個世上就不會再有讓他牽掛的東西。

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仿佛沒有停息的時候。再過幾天就是年關，沈默默地決定，陪喬瑜過完這個年就離開這里。

心亂的一夜過後，天氣依然陰郁濕冷。

喬瑜起來做好早飯，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去叫沈。結果看到沈自己走了下來，他默了默，心里想著，對方是不是被自己罵醒了。

看到沈眼底的青黑，那些恨鐵不成鋼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失望歸失望，喬瑜卻不想傷害他。

「我昨天說過的話，你有在反省嗎？」吃著早餐，他忍不住開口問。兩個人之間已經很久沒有正常地交流過，今天算是一個轉折點。

沈停下進食的動作，認真說：「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你發現的那種人。你現在看清楚了正好，祝你以後，找到更好的人。」

「……」喬瑜緊抓著手里的餐具，他僵硬在哪里，隨後扯著冷笑：「呵呵，謝謝你的祝福。」所以說沈根本就沒有反省，他巴不得放棄這段感情，甚至巴不得放棄自己。

面對這樣的人，喬瑜真的沒有力氣去挽留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不用謝謝我，是我一直都對不起你。」

對不起這三個字，喬瑜已經聽到反胃，他不想再跟沈說任何一句話。餐桌上變得寂靜起來，直到用餐結束後，喬瑜說：「麻煩你幫忙拾一下，我有事要出去。」

屋里又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