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於冬榮還沒打開車門,一旁的於澤銘已經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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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傍晚,方芳是來找周然的。
方芳很少趕這么明目張膽又主動地找他,只是現在她是想問問周然,為什么突然要改婚期。
今天下午周然就是一條說是要改婚期的短信,沒頭沒尾。方芳她再想聯系,可怎么樣也聯系不到他。
到信息的第一時間方芳是慌亂的,她下意識以為周然要悔婚了。可再仔細看看消息內容,周然只是說把婚期延後一些。方芳想問原因,但周然沒再回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剛開始的慌亂到害怕緊張,方芳以為周然出事了。
周然哪兒也沒去,一直坐在小區外面,從中午到傍晚。
方芳到達周然所在的小區時,幾乎是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她走上前,喊了一聲周然的名字,可是他沒有理她。
「周然,你怎么了?」方芳蹲下。
幼兒園剛下班不久,上班時候的她穿著比較休閑,主要是帶大班的孩子根本停不下來。比起上次方芳見初希時的打扮,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要青春洋溢許多。
感覺到有人的接近,周然抬起頭。
方芳看著周然,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周然,你還好嗎?」
眼前的這個周然看起來那么陌生,他的眼神渙散,無打采。
方芳擔心了一個下午,見到周然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他看起來那么無助、脆弱。究竟發生了什么?
「你是誰?」周然問。
方芳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接著尷尬笑道:「我是方芳啊。」
「我不認識。」周然說著起身准備離開。
方芳不理解周然是怎么了,下意識伸手准備拉他,不料他手一揮將她一推。
「你這個女人,煩不煩?」周然沒有給好臉色,甚至可以說是凶神惡煞的表情。
差點摔倒的方芳心里涌上無限委屈,帶著哭腔說:「我很擔心你,想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婚期什么的都是其次了,她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或者是身體不舒服?
周然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人,再一次警告:「我告訴你別煩我,我現在頭疼得很!」
「生病了嗎?」方芳忍不住想要上前。
周然再一次伸手將方芳一推,毫無防備的方芳眼看著就要摔倒,卻沒想到有一個結實的胸膛護在自己身後。
感恩的方芳連忙道謝,連身後人的樣子都還沒看到。
於澤銘低頭看了眼方芳,冷冷道:「不用謝。」
這熟悉的聲音讓方芳轉頭,在見到於澤銘的時候楞了一下。可於澤銘根本沒有給方芳緩沖的機會,一步上前,一拳擊到了周然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一拳讓周然找不到北,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周然也不是好惹的人,反擊這種事情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眼見著一場戰爭就要開始,緊隨其後的於冬榮連忙上前拉住周然。這邊方芳也立即抱住於澤銘的手將他拉開。
「傻x,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於澤銘被方芳拉著,但樣子仍是像要沖上前的獵豹。
這邊於冬榮拉著的周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周然比較像一只瘋狗罷了。
周然也是一頭的霧水,什么也不管,先罵回來再說,「我草你媽,好端端的打老子干嘛?神經病啊!」
於澤銘聞言又是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就聽於冬榮大喝一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