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露痕跡地露出半張卡面,聲音極輕的說了句話,斯文青年身子頓時一抖。
……
評委坐在休息間,偶爾會交流幾句。
「不知今次誰會第一個走出來。」
「哈哈,」一人笑道:「想必又是景林那孩子拔得頭籌。」
燕景林是個全才,往年的族會中就可得窺一二,如今兩年過去,他在葯理上的造詣想必會更進一步。
「有動靜了。」那人耳尖的聽到聲響,打開休息間的門,探頭看去。
「這么快?」另一人道:「想不到景林的進步竟會……」後半句話在看見晃晃悠悠走出來的人後,噎了回去。
林尋沒怎么停留,原本是要走到外邊透透氣,斯文青年在他旁邊很小聲道:「還要先過去登記成績。」
他用的時間太短,以至於大多數人認為他交的會是一張白卷,哪里曾想,斯文青年將卷子往桌上一攤,直接道:「滿分。」
字跡相當好看,題目答的也是滴水不漏,就是太完美了,不讓人生疑。
「作弊,他必然是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還在擔心孫子安慰的老者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惡狠狠道:「除非在醫學生有過人的天賦,經過系統的訓練,否則是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作答完畢!」
老者的行為融合著很大的私人情感,但不得不說,言之有理。
林尋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伸手道:「證據。」
考場里並未安裝攝像頭,光靠一張嘴,他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老者氣得眼睛冒出血絲,直接掉頭對燕子期道:「我不服,不行便隨便抽問幾道題目,我倒要看他回不回答的上!」
燕子期沒有過多的表情,視線放到斯文青年身上:「你來說。」
「沒,沒有作弊。」斯文青年聲線顫抖的說,不時還會小心翼翼偷瞄一眼林尋,在場的都是人,哪里看不出這二人之間必定存在著什么貓膩。
老者眼中迸出亮光,只要落實作弊,他有的是辦法拾,想到第一場比試中林尋下手的狠厲,還是自己孫子吐血的景象,頓時恨不得將林尋抽皮剝筋。
「你別怕,有什么就直說,」老者盡量放柔聲音,「我們會替你做主的。」
斯文青年本身嘴就笨,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老者沒了耐心,「自己說和被別人查出來……」
他話還沒說完完,忽然一聲軟軟糯糯的『老師』就喊了出來,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斯文青年快步走到他身邊,委屈地喊了聲,斷斷續續的表達加上用手比劃,總算大致說清楚情況。
男人皺了皺眉,「一會兒功夫不在,倒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者冷眼瞧著林尋,指給男子看:「就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
林尋搖了搖頭,男子對待斯文青年的態度明顯很是看重這個學生,就算心里清楚,也不會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否則豈不是間接承認自己學生幫助考生舞弊。
果然,男子怒道:「你是懷疑我的學生?」
老者皺眉:「這成績必然是摻了水分」
男子打斷他,對燕子期道:「莫不是島主也這么認為?」
燕子期淡聲道:「既然成績已經出了,我只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