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票,放在旅行包里,並不太招眼。
這女人依然一副美艷但無害的模樣出現,面無表情,仔細的點了點鈔票。
楚人美難得一次好奇,問道。
「和你上床真的會死嗎?」林曉培咧嘴一笑。
「老板要不要試試?」楚人美搖搖頭,他不敢。
對於這種未知的生物,他不敢不敬畏。
林曉培走的時候說。
「老板以後有生意請多多關照我。
」「一定一定。
」楚人美連連點頭。
林曉培就這么背著一旅行包的錢離開了,走的時候那樣瀟灑無畏,仿佛她背的就是一包衣服,而她則是出去度假。
楚人美覺得她這樣的女人確實可以無畏,對於上床是不是真會死,他半信半疑。
但惹到林曉培一定會死,他絕對相信。
於是,他告誡自己,要遠離這種食人獸。
每一筆資本身後,都帶著原罪。
每一分錢上面,都帶著血淚。
原始資本的積累,總是骯臟的,bào力的,丑陋的。
但資本一旦累極完成,就一定想要洗白,想要重生。
楚家在楚老爺子那一代終於完成了原始積累,楚人美知道,他下一步應該開始洗白。
於是,他回到了國內,開始了全新的投資。
正當的生意未必有不正當的生意那樣來錢快,但只有用正當的手段才能讓資本合法的成長。
國內現在的投資環境越來越好,13億的市場是全球最大的市場,這兒充滿了活力,機遇以及未知。
這兒是一個茂密的叢林,適合他楚人美廝殺拼搏,開拓疆土。
他的祖輩們在這里生存生長,他最終尋著根回到了這片土地上。
當然,他如果提前知道自己會在這片土地上遇到一個叫茶末的女人,可能就不會回來。
可惜他不知道。
回過頭來繼續說說國內。
歲月如梭光yīn似箭,轉眼之間已經是2年過去。
茶末在z市已經生活了整整2年,每日上班下班已然能用當地方言和小商販砍價,和小區的居委會大媽們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最新的一個工作就是居委會王主任給介紹的,在z市最大的5星級飯店做個服務員。
工作不分貴賤,勞動最光榮。
對於茶末來說,只要力所能及的工作,她都不會推辭。
上一份工作是一家私營企業里當個打雜文員,本來做的好好的,只是沒想到金融危機襲來,老板的出口業務大受損失只能裁員。
茶末是公司里無關緊要一個小職員,自然不幸成為犧牲對象。
好在老板沒欠工資,還補發了半個月的工資算一點心意。
茶末也不計較,勞動法規定是必須補償一個月工資,只可惜現實有時候就是這么殘酷。
畢竟工資多少老板說了算,能拿就拿著吧。
她還是老個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泰酒店的普通服務員工資抵得上一個普通文員,雖然剛進去算試用期,工資才一千出頭。
但這個酒店試用期不長,只有兩個月且簽合同以後給交五金,也算一份正當工作。
茶末被分配到客房部,跟著組長文姐學習。
文姐是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在文泰工作了近十年才熬到客房部組長的位置,很不容易。
文姐為人比較厚道,並不欺負組員。
組里一共六個人,相處還算愉快。
茶末是年紀最輕的,同事都挺奇怪她干嘛不去餐飲部,那里比較適合年輕女孩子而且還能得小費,比客房部輕松賺錢多了。
所以大家都覺得她可能干不長,茶末也不辯解,日久見人心吧。
她依然懶惰,一旦找到一份工作除非發生不可抗力,否則會一直做下去。
其實,她個人對客房部的工作還挺滿意的。
工作雖然累一點,要早起,但好在接觸的人少,麻煩就少。
自己身上那個大麻煩已經夠頭疼的了,其他的能免則免吧。
對於自己那個怪脾性,她也已經從一開始的躊躇疑惑到現在變得坦然無謂。
反正男女那點事,都21世紀了還算個pì。
只是這一次她非常堅持兩個原則。
一是有婦之夫不要。
二是長久關系不要。
有婦之夫不要還算容易,她不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不具備令那些有婦之夫主動出擊的可能。
她只要注意一些避開就行。
長久關系有點糟,總有一些愣頭青不知怎么搞的非得看上她,要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茶末只能安慰自己,大概她是那種良家婦女型的,令人安心吧。
可惜,這只是她的外表啊。
內在……卻是個爛透了的爛貨。
好吧好吧,也許她不該這樣貶低自己,但一想到在w市的那一段荒唐往事,就覺得心虛無比。
就她這個樣子,恐怕是無法帶給一個男人幸福的。
她那個體質,就跟毒寡婦之主似的,還是別害人害己的好。
可惜,女人離不開男人,尤其是茶末這樣的女人。
所以不可避免的,她還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使用的男人。
林一清是民航的飛行員,整日從這個城市飛到那個城市,時不時還要出國,標准的空中飛人。
z市只是他蜘蛛網一般的飛行地圖上的某一個落腳點,因為時間安排的巧合一般飛到z市他可以lún到一個休息天。
只不過這樣的休息天一個月也就那么兩次。
所以茶末見到他的日子也就是這一個月兩天,有時候他要是想單獨待著,可能還沒有了。
一個月兩天,將將夠滿足茶末對男人的需求,這是最低標准。
如果林一清連這兩天都不給她的話,她還有個電話密友。
那位密友只有號碼和一個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名字,叫k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