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立刻下車將人扶起並伸手擋住了茶末背後的傷口。
「快送醫院。
」有人喊一聲。
「我打110,120。
」又有好心群眾掏出手機說道。
「都市晚報爆料熱線多少來著?這是個料啊。
」也有好事者。
司機和保鏢都知道這事千萬不能引來警察,不然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一人對群眾解釋。
「大家別急,我們這就送姑娘去醫院。
我們絕對負責到底,請大家別急。
」另一個抱著茶末上車,跟她解釋。
「姑娘你挺住,沒事,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你放心,我們負責到底。
」「行禮……我的……」茶末倒沒感覺多疼,就是覺得背上濕漉漉的頭暈乎乎的。
不過她還惦記著那點行禮,里面有她攢下的一萬多塊跑路基金呢。
「放心,我們給你一並帶去。
」保鏢保證。
群眾里還有不放心的。
「你們會不會帶著她去拋屍啊?不行,等110來才行。
」這么一說,熱心群眾立刻圍上來。
這年頭交通肇事逃逸的案例太多,群眾有想法有戒備。
好在後面還跟著泰安公司的車,一見勢頭不對立刻也下來人處理。
「大家放心,我們這輛車留下來配合110處理,絕對負責到底。
」一邊說一邊派名片。
見有人頂下了,群眾這才放行。
保鏢把事大致一說,就將茶末塞進了後座。
後座上坐著楚人美,冷冷看一眼,不說話就算沒拒絕。
茶末傻愣愣頭暈暈看他一眼,嘴里還喃喃低語。
「我的行李,行李,錢……」楚人美伸出手,拿一塊手帕,穩穩壓在茶末背上。
「謝謝。
」茶末伸手,按住他的手,結果摸到一手血,定眼一看,愣住。
「血?這么多?我是不是要死了?」大驚失色,手跟曬網似的簌簌抖個不停,聲音都凄慘了。
楚人美哼笑一聲。
「還能這么多話,一定死不了。
」第29章很久很久以後,茶末回想起楚人美,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傷身。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不斷因為他流血。
無論是第一次還是後面的第n次,無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總之都是他的錯。
茶末始終覺得自己是無辜的,除了……一開始是她撲倒了他。
可這不怪她呀,她也是受害者。
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
由於是槍傷,不能送正規醫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醫院里的外科醫生瞄一眼就知道這傷什么來頭,怎么還能瞞得住?出了槍傷,在國內那可是大事,不光市級的公安要驚動,省廳的都免不了。
楚人美是來投資的,可不想為了這一個冷槍搞砸了自己的漂白大業。
萬事開頭難,所以這頭必須開好。
這事絕對不能見光。
不能見光那只能去黑市醫院。
茶末已經失血失的暈頭轉向,可憐她一個弱女子上了賊船還能如何?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好在她命大福大,子彈打在肩膀上剛好卡在了骨頭縫里,沒傷及內臟,動個外科小手術就取出。
年輕人底子好,兩三天就恢復過來,原本失血蒼白的臉被好菜好飯養的紅光滿面。
除了,那一臉的憂愁。
怎么能不憂愁呢,她被軟禁了。
茶末心想自己就一死小老百姓,攏共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加起來也超不過2萬塊,綁架她有什么用呢?要說綁架,那這一批綁匪還是很有良心的,給她動手術處理傷口不說,還有專人伺候,好菜好湯好飯養著。
可是,這么被關著不是個事啊。
好在三天以後,就來了個面容和藹的中年老頭來跟她說事。
大致的意思是因為怕車禍的事印象他們老板的投資計劃,所以呢就暫時留她在這兒住幾天,一則養養傷,二則避避風頭。
他們呢,絕對是好人,絕對不會傷害她。
等她傷好了,這事風頭過了,就會放她自由。
而且,他們還會賠償她所有的經濟損失並給予豐厚的補償,這一條立馬兌現,那老頭把夾在臂彎里的皮包刷一下拉開,一匝一匝的往她面前擺人民幣。
看那架勢,少說也有五六萬。
老頭態度相當誠懇,說這就是他們老板的一點意思。
車禍千錯萬錯都是他們的錯,只是看在無心之過的份上,千萬幫忙遮掩一下。
投資也是為了建設國家,給人民帶來安居樂業,為了四化為了祖國,好歹擔待點。
這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茶末啞口無言。
她一想,也罷。
看這些人的架勢不是強龍也是地頭蛇,自己一個小老百姓何必以卵擊石。
如果要害自己,早害了,何必這么多事。
反正她現在也正為林一清焦頭爛額,能在這兒躲一陣也好。
就當是找了一個吃住全包還給高薪的零時工。
這么阿q一下之後,她欣然接受。
然則自由事小,傷身事大。
自古雲人乃父jīng母凝結而成,這jīng血乃是人之根本。
失了血別人還則罷了,將養幾日便成。
茶末那身子骨,可不是靠著幾只老母jī老甲魚能補得回來。
這一次,不光口渴,還jīng神萎靡。
她備受折磨,好容易紅潤的小臉蛋立馬剝落下,搞得護理她的那個阿姨不知所措。
找了個醫生來檢查一下,身體沒什么大礙,傷口也在正常愈合之中。
所以估摸著大約是jīng神方面的問題,好多人車禍之後多少都會有點jīng神傷害。
楚人美這一次也算是破天荒做了善事,給她弄來一個心理醫生做一下輔導。
可這種事,那不是心理輔導能解決問題的。
茶末百無聊賴抓心撓肺的做著那些測試題,pì股跟摸了麻油似的難受。
渴,她渴死了。
她需要一個男人,一個可以立刻滿足她的男人。
這事說容易,容易。
比如,當年她就是一轉頭見著林一清,然後就撲上去吃了。
當然,後來搞成求婚不是她的本意,往事不堪回首。
說難,也難。
並非但凡是個男人就行。
她茶末要求不算高,可也是有要求的。
性急了,那什么有沒有家庭搞不搞結婚可以放一邊,畢竟吃飯事大,活命第一。
可最重要的一點是,那男人總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