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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盛宴 小白龜的貓 2406 字 2020-07-18

說白了就是bào發戶氣質,要不是破壞人民幣是犯法的,恨不得直接拿人民幣當牆紙糊。

所以當她一進入這個所謂的高級會館,立刻覺得有錢人的格調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吃個飯嘛,干嘛不找個亮堂點的地方,怎么非得鑽進這種黑漆漆的老房子里來。

門口有存衣帽的招待員,微笑著迎上來。

劉若東穿的少不用存,就充上紳士為茶末服務。

可憐茶末羞答答把身上那件一百塊也不到的外套脫下,露出里面超市里買的十幾塊的線衫。

真多虧了劉若東那塊高檔披肩,這時候圍上打理一下,好歹扳回幾分。

存好了外套,又有服務員上來招待,領著上樓去。

茶末一看那樓梯,心里就哎呀一聲。

腳底下的木質樓梯一踩就有輕微的響聲,牆壁上也不知道漆的什么漆,暗暗的灰撲撲的,就跟十幾年沒刷新過似的。

好在保養的不錯,沒掉漆露出里面的粉皮來。

她哪里知道,這漆是全天然植物環保漆,要的就是這股子灰撲撲的舊位。

簇簇新,那不就爆發戶了。

小小的樓梯僅容兩個人挨著肩往上走,前頭一個服務員帶路,穿得像個女學生衣服也不新。

茶末暗想這樓梯也太窄了點吧,難道是沒錢弄個更大點的,非得讓客人這樣擠在一起走?而且這樓梯窄不說,還很不敞亮。

明明已經又暗又窄了,還非得在旁邊牆壁上掛那么多東西,一塊跟牆漆差不多灰撲撲也不知那年那月留下來的破毯子,還有胡亂畫的小版畫。

再往上轉角處……嗬,就是這個轉角處,那么小個地還非得擺一個木頭櫃子,上面放一個生了銹的佛像,既不是觀音也不是如來,搞不清是個什么神。

這要是被會館主人知道她心里的嘀咕,非那笤帚打出去不可。

人家好容易從國外收藏家手里淘來的稀罕貨,在這土冒眼里全都被貶的一錢不值。

至於這樓梯這么窄,那自然是故意的,要的就是這個肩挨肩,手捧手,黏黏糊糊的曖昧勁。

昏暗狹窄的樓梯,這該是多有情調多曖昧多邪惡一地啊。

就這土冒不解風情,對牛彈琴。

兩個人挨蹭著上了樓,上面自然是敞亮了些,可比起那些星級酒店的餐廳還是顯得分外幽暗和擁擠。

知道茶末是吃不來西餐的,劉若東預定的是中餐這邊的位置。

整個小廳只有十張桌子,還都不是圓桌。

長方形的分成兩排,鋪著雪白的餐桌布,每桌都擺著一只長頸的水晶花瓶,chā一支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乍一看這擺設,老氣,俗氣。

殊不知要的就是這股子七十年代國賓館的味道,這叫懷舊。

當然也有更懷舊的,一水明清家具,就連個痰盂罐都是古董。

不過那是包廂,價錢更大不說,還更難預定。

服務員領著兩人去預定的桌,在靠左手的末排。

這位置也是劉若東特別選得,有安全感,也更私密。

因為時間尚還早一些,所以這廳里人還不多,只有兩桌坐了人。

一桌是小情侶,一桌是姐妹淘,談情說愛,竊竊私語。

那說話聲傳到耳朵里就跟搔癢似的,想聽聽不真切,可你要是不想聽聲音就是往耳朵里鑽,小蟲爬似的。

落座,服務員都不拿菜單,直接微微躬身,細聲細語的詢問。

一邊問,一邊熟絡的擺上茶具,為客人倒上一杯熱熱的香茗。

「劉先生先上拼盤可以嗎?」上好的毛尖,一股子清香熏人臉,還沒喝就感到軟融融的。

劉若東是熟客,愛吃什么菜會館里都是有記錄的,所以不需要點菜了。

但念著茶末,他還是問了問。

「想吃什么?你想吃果拼,素拼還是葷拼?這地方的醬拼很有名,要不要來一個?」茶末哪里懂這些,尷尬的低頭笑笑。

「隨便,你點就行了。

」軟綿綿說道。

見她這可憐勁,劉若東心都快酥了。

幽暗燈光下,她就像是和田羊脂玉雕琢成的仕女,低著頭斂著眉,一股子和順可人疼的味道。

還吃什么菜,吃她得了。

心念一起,意外。

伸手掩掩嘴,尷尬咳嗽一聲。

「那就來一個素拼一個醬拼,把山珍鍋先上了,暖暖胃。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絕不廢話,微笑躬身離開。

菜上來,茶末啞然失笑。

所謂素拼,就是些腐竹豆干老豆腐,還有水抄過的馬蘭菜,蔥油伴的薺菜心。

醬拼也都是眼熟的東西,醬鴨舌,醬鴨脖,醬鳳爪,醬jī翅,醬肉丁,臘肉腸。

因為這些拼盤都又冷又咸,所以土鍋山珍上來剛好配對。

那湯清澈鮮美,熱乎乎來一碗,剛好就拼盤。

「來,快喝,暖暖胃。

餓不餓?來一碗白粥怎么樣?」劉若東特殷情,為她舀湯布菜。

茶末喝著湯,心想不是請吃飯怎么改成喝粥了。

不過她是天生不會拒絕的那種人,反正出錢的是劉若東,她只管吃就是了。

再說了,來之前就做好了吃不飽的准備,她早在電飯煲里給自己熱了兩個玉米饅頭。

這叫不打無准備的戰斗,她是一顆紅心兩手准備,安穩。

粥也很快上來,說是一碗,其實那碗就跟貓食盆那么大,還不滿。

七八分而已。

不過白粥配醬貨最好,茶末稀里嘩啦喝下去,整個人立刻熱乎乎的。

這時候炒菜也上來了,就算是正餐開始。

基本上都是劉若東說話,茶末就聽著。

她是個絕好的聽眾,認真安靜。

劉若東就把這幾年自己如何在海外求學,如何看透局勢回國,又如何搞起了廣告公司創下一番事業統統講了一遍。

末了自然也要關心關心茶末這幾年是怎么過的。

茶末小眉毛一顰,咬了咬chún,手捏著筷子,扭捏幾下。

「我……咳,我還能如何,就混唄。

你也瞧見了,越混越回去。

」說完,眼皮耷拉下,兩扇濃濃的睫毛跟簾子似的,將那兩汪春水掩蓋,欲語還休,欲拒還迎,怎一個風情了得。

劉若東心想,這女人的能耐是越混越回去,可這勾人的風情確實日漸長進,大有作為。

當年他放假回來那會就覺著她變了,如今那是更不用說。

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女人味,說不好聽點,是一股子sāo味,狐狸sāo。

男人不經勾引的,莫說投懷送抱,就是這不自知的暗送秋波也能勾得天雷地火。

他情不自禁伸手,一把握住茶末那捏著筷子的小手。

「小末,你就甘心這么一輩子混工廠?」茶末僵硬一下,抿嘴。

她也不想啊,可這不是她想不想能決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