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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盛宴 小白龜的貓 2410 字 2020-07-18

用來對付朋友。

這兩年在商場官場里摸爬滾打的日子可不是白過的,他董卿早非昔日吳下阿蒙。

想跟就跟著吧,看你能跟到幾時。

看著數字跳躍幾下,紅燈變成綠燈。

他不慌不忙踩油門轉方向盤,把車城外開。

見他往城外開,陳立陽那叫一個激動,心想有戲。

立刻jīng神振奮,打足了勁頭跟蹤。

這書生雖然比孟非那個愣頭聰明,可比起董卿來遠不夠jiān猾,他哪里知道這里面有董卿的大門道。

出城的幾條路,陳立陽都是開過的。

但他開的時候大多是白天,而這會卻是半夜。

雖說這一路上路燈那叫一個亮,可白天的光線和晚上的光線完全是兩碼事。

好多路口,白天看起來是這樣,晚上看起來就是另一個樣子。

雖然出了城就是國道線,似乎一條筆直暢通無阻。

可其實附近有許多小路,繞個彎轉個圈就能把人給帶到安全不熟悉的地方。

岔路上的路燈和路況和國道上又不一樣,岔路上還有岔路,簡直就像個迷宮。

陳立陽只見董卿帶著自己上了國道,卻不知前面有盤腸似的迷宮等著自己。

董卿一上國道先去了趟加油站,把小跑的油加了加滿。

陳立陽看看自己的油箱還滿大半,就沒進去在外面等著。

出了加油站董卿就提速了,跑車就是跑車,油門一開,那速度就跟離弦箭似的飛出去。

陳立陽當然也不甘示弱,比速度誰怕誰啊。

別以為換了輛dbs就能獨領風sāo,小爺的可是正宗巴薩拉蒂,意大利賽車級別的。

燒錢比酷追馬子,大家誰怕誰。

前面一個提速,後面立刻也提速追上去。

好嘛,兩公子哥在國道上飆起車來。

董卿見陳立陽緊咬不放,在車里哼哼冷笑幾聲。

前面就有條岔道,他算准了時機減速帶轉彎,呲溜一下就給閃了進去。

等陳立陽發現他的車一閃就沒了,減速看路轉彎,繞進岔道里的時候就已經只看見董卿的車後燈隱隱約約在前面老遠處開。

好在岔道上沒車,且dbs的尾燈很特別。

認准了,他問候董家八輩祖宗一聲就踩油門加速追上去。

開不出幾公里,前面的尾燈一閃,又不見了。

陳立陽頓時慌了,追上去一看,又是岔道。

再次問候董家八輩祖宗,他掉轉車頭轉進去,但這一次dbs的尾燈已經遠在路的盡頭,而且又一閃,從道路上消失。

這時候他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

懊惱的一捶方向盤,這位道貌岸然的大學教師,人類靈魂工程師立刻喋喋不休以潑婦罵街的氣勢狠狠問候董家八輩祖宗。

那頭董卿已經從別的岔路上回到了國道線,在收費站前掉轉車頭,往回開了一公里多轉進岔道。

沒錯,他要去家具廠。

他必須見茶末,必須和這女人說清楚。

不說清楚,他非得憋死爆炸不可。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沒門。

一邊提速趕路,董卿也在車里狠狠的問候陳立陽家的八輩祖宗。

要不是這家伙耽誤,他現在就已經到了。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可恥!半路上他接到了家具廠傳達室大爺的密報電話,說茶末已經回來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的,和今晚接去的又不一樣。

言語間頗有些替董少爺戴了雙重綠帽的惋惜。

於是掛了電話以後董卿開始改問候孟浩然家八輩祖宗。

多虧了董卿的那幾條中華煙,茶末半夜三更回來也沒人攔。

今天終於把藏在心里的秘密抖露出去了,她心情很好很放松。

茶末一貫得過且過,有人替她抗事她就樂得撂擔子。

如今孟浩然這個冤大頭站出來了,她就立刻跟沒事人似的繼續沒心沒肺的過小日子。

回到宿舍,茶末把暖水壺里僅剩的水全倒進電飯煲里,拆了一包泡面扔進去煮。

在會館里壓根沒吃飽,到了這會早餓的肚子咕咕叫。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就算天塌下來了也得吃飽了再說。

這頭電飯煲里煮著泡面,她就拎起四個空暖壺跑出食堂打水。

等回來了,鍋里的泡面已經滾了又滾,廉價的調料包香氣四溢。

所以等董卿蹬蹬蹬跑上樓,一把推開宿舍門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茶末從搪瓷盆里抬起頭,嘴邊還掛著泡面。

熱騰騰的面熏得她臉頰紅通通的,雙眼濕漉漉的。

空氣中彌漫著康師傅紅燒牛肉面的香味,將這一幕襯托的即溫馨又感人。

董卿站在那兒愣了十多秒都沒反應。

茶末吸溜一聲將掛在嘴邊的面條吸進嘴里,隨便嚼了嚼咕咚咽下。

屋外的寒氣被董卿的身形擋住了大半,但還有絲絲縷縷的冷氣從縫隙鑽進來,吹動一室暖香溫風。

茶末眨眨眼,手里捻著筷子,想了想,小心翼翼開口問。

「餓不?櫃子里還有。

」董卿震了震,一身的氣焰頓時消的無影無蹤。

如同一只喪家犬似的,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進屋,飄到桌子前一pì股坐下。

茶末咽咽口水,放下筷子起身先把門關上,然後打開櫃子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包方便面。

董卿抬頭看一眼,那櫃子里的東西都是自己買的,心頭頓時一酸。

茶末壓根察覺不到他的心思,只想著冬天還是吃紅燒牛肉面更好,可這家伙好像不大能吃辣,還是換了包筍干老鴨煲。

拆開包裝把面塊調料包都扔進去,她拎起暖水壺倒熱水。

董卿看了一眼暖水壺,心里又是一陣感觸,想起自己給她打水的時候。

看到電飯煲,又想起自己給她打白粥饅頭放里邊熱的時候。

等著水開,茶末又轉身去櫃子里拿個干凈的搪瓷盆和筷子過來,撈了一碗面遞給他。

董卿接過,手捧著熱乎乎的搪瓷碗,熱騰騰的香氣撲面而來。

拿起筷子,他撈了一筷子面塞進嘴里。

那面軟軟的,滑滑的,香香的,有滋有味,就如同她的吻。

這面,是他買的。

這碗,也是他買的。

這筷子,還是他買的。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可這個人,就要不是他的。

董少爺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感情澎湃,心情激動。

最後,二十六歲的董少爺嘴里含著面,鼻子一抽,嘴巴一扁,小臉一皺,嗚嗚抽泣起來。

自從十四歲以後,董卿就沒哭過了。

十四歲那年最後一場哭,是因為董少爺去醫院做了切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