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杯子沒有吭聲。
「干嘛這么嚇人,我只是猜一下而已,沒有找到更好。」
「為什么?」
「剛說過了,你是一枚幫他找到瀧的棋子。」陰律司伸手進去放著勾魂筆的口袋。
「那他為什么要找瀧?」
「這我就不敢亂說了,畢竟是閻王大人的心思。」陰律司兩手托肋靠在桌子上。看著他邪魅的笑容,祭東成多少有些發怵,這個男人你猜不透,還會被他看得一點不剩,實在難纏的很。
「再來一杯咖啡,我請客?」
「鬼王要請,我當然從命。」
祭東成將喝完的杯子撤掉,買了兩杯咖啡,一杯給自己。回到座位上時,陰律司正抽著淡煙。
「你是陰差,竟然抽煙,實在無法苟同。」
「我也這么認為。只是人類迷戀的東西,多少想要試一下,你贊成嗎?」
「我不抽煙。」
「為了健康?還是不敢苟同人類這種消遣卻又把自己作死的行為。」
「只是不喜歡把時間浪在無謂的事情上而已。然後呢,你考慮好要說了嗎?」
陰律司小心地把香煙在煙灰缸中熄滅,開始喝第二杯咖啡。
「我今天找你來除了看看你,也是看看你家里的那位,不過他好像不在。」
祭東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著眼前這位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的男人。他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盪不拘的微笑。
「他去了哪?」
「游山玩水。」
「我不相信。」
「為什么?」
「游山玩水你怎么沒跟去?」
祭東成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的又何需問我?」
「好吧,不過當初陰差圍攻他的家,我可沒有參與。」陰律司朝祭東成吹了一口煙。
「你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鬧得那么大,地府鬼盡皆知。」陰律司招招手做出要他招供的動作。
「那你來是想抓他……」
「我抓他也得看你的面子不是?」陰律司挖苦地說道。
「那你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情閻王大人比你都清楚,你最好注意斂,不要哪一天惹惱了他。」
「哼!」祭東成將臉轉向陰律司,仔細地端詳著他。「你果然是來警告我的。」
陰律司撇撇嘴,繼續抽著煙,祭東成就這么一直看著他連續不斷地吐出灰色的煙圈。
「我呢……」陰律司開口說:「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給我把柄讓我捉到。」
「……」祭東成視著他的側臉。
「好吧、好吧,畢竟是一家人,我怎么會傷害你。」陰律司裝出哄祭東成的樣子說:「你想想看,我這警告不是都是為了大家好嘛?」
祭東成輕輕地哼了一聲,一臉輕蔑的表情。
陰律司透過玻璃凝視著馬路,露出一臉又寂寞又空虛的表情,「地府的命運已經受到了挑戰……」
「你不會又要給我講什么地府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