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爺去晃悠晃悠，跟老家伙們交代交代，轉一圈就回來了。」

「……爺爺，我……」莫曉楓聲音哽咽，起身沖到爺爺面前，伸手想要給老爺子一個擁抱，但老爺子卻退了一步，擺著手道：「不用了，愛你該愛的人吧。」

莫曉楓轉回臉，咬著牙吸吸鼻子，這些天壓制得擔憂和委屈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了，大顆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帶著哭腔撒嬌道：「爺爺，我和祭東成在一起您就那么生氣嗎……」

老爺子緩緩嘆了口氣：「倒不是生氣，只是心里不舒服……」

「可我喜歡祭東成。」莫曉楓這一句利利落落，他不想就這件事情上讓步。

「唉，這也是爺爺頭疼的事情。」

莫曉楓頓時又是一陣為難，幽怨道：「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老爺子嘆了口氣，揚手指了指大廳：「一直都是這樣生存的規則結果到你這里打破了，乖孫子，除了被動接受了靈魂切割術時你是乖的，其他事情你一直都在和爺爺對著干，爺爺知道處於青春期的你可能存在叛逆傾向，可你要什么爺爺給你什么，就連你要個男人爺爺也沒說什么，還給你配金黎，你有什么不滿的啊乖乖。」

「這無關性別，而是我只要他。」莫曉楓這一句說的祭東成心坎兒直癢癢，「您自己都把毛病說出來了，不管怎么樣，您都希望我按您的來，金黎的能力以及對組織的貢獻使您也想把他據為己有，您覺得迎合了我的審美，可您卻不懂，愛情無關性別，而是認定他就是他！」

「你個毛頭孩子懂什么愛情？」

「誰是孩子了，我可比同齡人成熟幾百倍，我是擁有前世記憶的人，閱歷很豐富的啊！」莫曉楓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他擦了擦剛才哭花的臉，說道：「我知道爺爺一直寵我，即使最初或多或少都是出於利益，我也能感覺到爺爺對我的關愛，同樣，我也一直心里裝著爺爺，所以有些事情不想做的那么決絕，因為您是我愛著的人。」

「額……」老爺子重重咳了一聲，「可你知道自己的選擇吧……」說完老爺子頓了頓聲，再次確認道，「你真打算就這樣一生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嗎？」

莫曉楓一怔，「您不是同意嗎？」

「廢話！我同意那是因為你是我孫子……」老爺子橫著眉，「爺爺要不是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才不會順從你。」

「那為什么配金黎啊！」

「廢話！非要和男人在一起那也得是個門當戶對的啊！」

「封建思想！這也講門當戶對！」

「金黎哪里不好了！」

「沒說不好！就是不適合我！」

「怎么不適合了！」

「他太完美了！」

「完美還不好了嗎！」

「完美的跟大理石的似的單板無趣有什么好的！」

「那還不是你這孩子不省心惹著您家了！」

「可我就這樣！」

「胡鬧！」

爺孫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金黎丟臉又尷尬得捂住頭，躲避著周圍人群的視線。

祭東成也是著臉插不上話。

最終爺孫兩個人都板著臉誰也不理誰，宴會一時陷入尷尬的低氣壓中。

祭東成看著爺孫兩個冷戰到這種地地步，不知所措。老爺子今天和他聊天時並沒有極力反對他和莫曉楓的婚事，只是不相信莫曉楓會因為祭東成而棄他不顧，雖然理論上還是有點利用長輩的威嚴去霸權，但站在老頭子的角度思考一下，他應該是經不起失去莫曉楓的痛苦。靈師組織大變，疼愛的孫子也被最不喜歡的勢力拐走，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他怕輸，更怕孤獨。是莫曉楓的存在讓他感受到了親人與家庭的溫暖。可莫曉楓從來沒有想過和祭東成在一起就意味著不管老爺子，只是老爺子自己覺得被拋棄了而已。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