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倒在血泊之中了依舊叫囂著想要起來,只為吸干對手的血,敲開他的骨髓。
但是黑乎乎一團,像是顆煤炭的毛球妖怪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他在慌亂最初就躲進了陰影之中,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走出來,就沒有連掉落在他腳步的,散發著誘人香味兒的勾玉,他也因為過於膽怯,根本不敢踏出半步。
也幸好他沒有出去,因為在下一秒,就在他的眼前,那枚勾玉就被與他同期進入羽衣狐大人手下的烏鴉妖以迅猛的速度將那枚無主的勾玉一吞而下,喜悅的神情還未褪去,在下一刻,那只烏鴉妖就被蛇妖一口吞下。
連掙扎都沒能掙扎一下。
真的太恐怖了。
在他充滿希望的看見鏖地藏大人走進來的時候,那位大人就像是沒有看見這幅慘烈的場景,不顧他掙扎是哀求,徑直走向了唯一干凈的牢房。
「走吧人類,羽衣狐大人要見你。」
「不!!」毛球開始尖叫,恐慌,但是下一秒他就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盯上了。
「噓。」
求救聲戛然而止。那樣瘋狂邪惡充滿惡意的笑容以及周身帶來的壓迫感,對於毛球這樣的小妖怪,他根本無法升起反抗的念頭。
「真是個乖孩子。」
他聽到了那個人類這樣說道。
絕望與恐慌幾乎要將毛球壓垮,但是在目送那個叫做神木神無的人類離開後,面對著煉獄一樣的場景,渾身被黑色的毛發包裹著的毛球笑了。
這些都是最好的養料啊。
「請您帶我離開這里吧,陰陽師大人。」
但是在此刻他只是個弱小的、幸與難的小妖怪,沒有人會難為這樣一只小妖,安倍晴明同樣如此,在從毛球口中了解了事情的起末之後,晴明抿起唇,布下結界,護送毛球離開了。
在走出地牢大門之前,渾身漆黑,一步留神就會被人忽視的毛球悄悄的撿起了幾乎與他身體同樣大小的碎肉,藏起來,然後蹦著不見了。
而安倍晴明則找到了齊木楠雄,「齊木桑,在下認為我們可以聯手了。」
而這些,神無竟然都不記得了。
「我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齊木過於眼熟的表情讓神無緊張的咽了口口水,莫非……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楠雄像他求婚了?
【並不是!】
「但是我還沒有說出來啊。」
【你臉上已經寫得很明顯了。】
小奶狗失望的低下頭,「哦。」
「那我是忘了什么事嗎?很重要的那種?」
【不……】最後齊木還是沒有將這件事的真相說出口,【沒什么。】
「這樣啊……」失望的頭頂的小呆毛都聳拉下來了,這可真是太讓人遺憾了,還以為他已經和楠雄發生了什么羞羞的事情,結果因為一些原因他忘記了。
【接下來還會產生一系列的矛盾與誤會,上演一出你聽我說,我不聽,我不聽的劇情?】
直接一個飛撲,小奶狗四爪並用地死死固定在了齊木身上,十萬分的驚喜,「楠雄你怎么知道。」
【……你閉嘴吧。】
【你就沒有想問我的?】齊木楠雄覺得奇怪,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會質問那團黑色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瞞著他才對吧?但是小奶狗的反應實在是太超乎常理了。
就好像是……他根本不在意一樣。
「不哦楠雄,其實我超在意的。」神無張了張嘴,難得正經的說道。
【哦?】
「就比如我超級在意為什么我還能有這么一堆的勾玉。」安倍晴明那家伙做手術的話就不能做到一刀切嗎?